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范师傅坐在厨房里发呆。
早饭没有吃也就算了,到了中午也没有人吃饭。他本想去叫醒大家,可这几天大伙累得半死,昨天晚上更是忙到凌晨。
“嘭,嘭,嘭!”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范师傅立刻来了兴致。
他迈着碎步满脸堆笑:“哎哟,可算是回来吃饭了,袁队长...”
范师傅打开小铁门,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是三太太啊,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我找夜枫,这是我给他带的药。”三太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于保洁公司的人,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范师傅没有说话,将她放了进来,又走出门去警惕地看着四周。公路上除了几个工人在安装路牌,没有其他人。
范师傅嘀咕了一声:“西直公路,倒也贴切!”说完走到宿舍门口,敲着门吼道:“都几点了啊,饭还吃不吃啊?”
高队长翻身爬了起来,拍着床喊到:“都起来上班,已经大中午了。不说你们,都不知道起床…”
范师傅也挨个敲门,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都活动起来了。大家看到三太太都没有在意,只有程华愣了一下。阿驿端着洗脸盆,看着院子里的三太太发呆。
“你怎么又来了?”他顾不得洗脸,接过她手里的药,拉着三太太就往外走:“你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好不啦,昨天晚上才出事…”
三太太甩了甩胳膊:“我来不是找你,我要见一下夜枫。”
范师傅看不过去了:“哎”了好几声:“我说阿驿,大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把人往外推像是什么道理?”
“来,那个三太太。你到厨房来吃吃我们的伙食,看看合不合胃口。”
“不啦,我见见夜枫就走。”
夜枫听到声音,赶紧穿上衣服。他走到门口才把鞋子提上:“你找我什么事?”
“夜枫,你没事吧?”
三太太隔着老远并没有上前:“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你方便吗?”
夜枫连连点头,却被老马拦住了:“你们要谈就在办公室,外面不要随便乱跑。”
夜枫只好推开办公室的门:“没事,你进来吧。”
三太太丢开阿驿,跟着夜枫进了办公室。院子里的人都看着阿驿,让他很不自在,只好端着脸盆去了厨房。
夜枫不知道三太太为何要单独见他,但这里面肯定有事。三太太刚想开口问他的伤,夜枫拦住了话头:“我没事,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三太太立刻变得拘束起来,两只手抓着包包,半天才开口:“夜枫,姐姐信你,所以这话只能给你说。”
夜枫笑了笑,笑得很勉强。对三太太他没有太大排斥,但也没有到这种亲热的地步。
三太太稳了稳身体:“你是知道的,阿驿这个人比较老实,有时候一根筋。”
夜枫点点头:“还好,挺好相处。”
“不是这事…”三太太沉默了,两个人并不是很投机。她咬着嘴唇,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夜枫看她脸色苍白,欲言又止,于是主动问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三太太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我先给你说,以后有机会,你慢慢开导阿驿吧…”
夜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没有说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阿驿是青梅竹马的,这你是知道的。四年前阿驿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是三号医院的同事。他的父亲还是院长…”
“有一次我和阿驿出去逛街,回来的时候,两家人都被灭门了。”
她说得很平淡,但心情很压抑。
“从那以后我们的人生就改变了,阿驿被他父亲的同事收留,留在了三医院的药房。我有一天被人逮到了胡司令的面前…”
她情绪激动了一下:“我是逼不得已的,他们以阿驿的性命威胁我。”
“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胡司令将我送给了姓熊的。这些年我帮着他们明里暗里的,将熊老板手里的生意抢走大半。”
“姓黄的本来不过是一个混混,自从投靠胡司令以后,四年时间成了最大的地产商。可他还是不死心,非要谋夺熊氏全部产业……”
夜枫听明白了。
他语气淡然:“熊老板怎么死的?”
“下毒,我用的是缓释药。”她哼了一声:“姓黄的等不及,自己又派人下手了。”
夜枫抱着手臂:“大太太,二太太怎么死的?”
“目前还不知道,姓黄的没说我也没问。”三太太低着头:“我想应该是姓黄的动手。以大太太的性格,是宁死也不会交出股份的。”
“二姐也不会!”
她抬起头来:“你可能觉得我是个毒妇,其实刚开始我也下不了手。只是姓熊的和大太太,他们两个太不是东西了。在府里只有我和二姐关系最好。”
“再加上我想着早点离开熊老板的控制,这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阿驿…”
对于这些事情夜枫并不想知道,他差不多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只不过二太太的死还是没有眉目,他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今天三太太来,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