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在金銮殿里引起震动。
文武百官与一众番邦代表都在寻找刚才说话之人。
小太监的表情很怪异,小声问道:“什么是睾完?”
“哎呀,你没有。”
陈六平回了一句,然后大踏步的来到殿中央,冲着龙椅上的元明帝作揖施礼。
大殿众人看清说话之人,原来是皇帝身边的一名侍卫,很多人对他没什么印象,文官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陈六平沉声道:
“皇上,我愿一试。”
说完不忘偷偷的眨了一下眼,元明帝从发小熟悉的眼神里读到两个字:拿捏。
此言一出,群臣目光望向陈六平,众人眼神里表达更多的意思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也敢代表朝廷与人相斗,自不量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元明帝的双眼眯了起来,目光中表达的情绪很复杂,有欣赏,有担忧,更多的是感动,因为在这个艰难的形势下,还是有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准。”
佐藤南冷冷看着陈六平,大宁朝的确没落了,一个小小的侍卫也能跳出来,轻蔑一笑:
“阁下怎么称呼。”
我能说是你爸爸嘛。
“陈六平。”
“阁下擅长作诗还是对对子。”
“主随客便,都可。”
佐藤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方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
陈六平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比武可能稍欠火候,因为毕竟只有七品境。但是要说背诵古诗,对对子,这是自己最擅长的,在现代的时候博览群书,什么红的,黄的,但凡看过一遍绝对过目不忘。
佐藤南一脸戏谑,呵呵笑道:
“既然你是一名侍卫肯定习武修行,就以此作诗一首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陈六平,是奇迹出现,还是丢人丢到家。
大殿里众臣皆知,文人要写一首充满杀气的诗难于上青天,平时本就文绉绉,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写一首气势如虹的诗。
这武人更是难上加难,胸无半点墨,必定当众出丑。
陈六平暗自揣度今日的局势,看似是文斗,感觉似乎这背后隐藏阴谋,登基大典闹这一出,用现代话来说,明显是故意来砸场子,而且是不要命的那种。
这佐藤南显然是一枚棋子,也是一名死士,刚才那句嘲讽意在激怒皇帝,用性命去博取身后名,继而打压大宁朝国人的气势。
他在大殿里开始踱步,外人看着是在苦思佳句。走了十几步后停下脚步,文人作诗前向来如此,学人家装装样子以免暴露。
此时陈六平眼里清光微现,双唇微启,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此乃唐代诗人的大作,他故意删减了后面。
轰!
刚才一脸讥笑不屑的佐藤南脸上僵住了,整个扶桑代表团都愣住了。
寥寥数语,便描绘出侠客的风范:一群侠士腰佩弯刀骑白马,武功盖世,十步可斩杀一人,千里之行,无人可挡。他们大事做成后,拂袖而去,淡泊名利。
整个金銮殿一片静寂。
坐在龙椅上的元明帝身体陡然一震,这还是一同长大的发小吗?简直是文武全才。
“好诗。”
许久之后,大殿文官人堆里有人喊了一句。
群臣齐声喝彩:“好诗。”
大殿内文武百官面露喜色,一扫阴霾。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此诗豪情万丈,杀气十足。
哗然声响起,群情激奋,炸锅了一般。
陈六平暗自叹气,这要是个女人当面这么说,那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自己。一群糙老爷们这么喊,额,要不你们带个尿不湿?
良久,佐藤南也从震撼中缓过神,点头说道:“好诗。”
要不你也带一个?
陈六平淡淡道:“承让。”
元明帝脸上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望向佐藤南轻声说道:
“陈六平是同朕一起从小长大的伴读,自幼一起读书习武,刚刚他去殿外办事,回来有些晚,佐先生对此诗可还满意。”
这句话看似是问佐藤南,实际却是对大殿里文武百官所说。
陈六平自幼与朕同在王府长大,受到的教育是一样,他现在能出口成章,朕当然也不会差很多。
此话一出,皇帝在百官心中的份量提升了一个位置,他意在招揽群臣,树立明君形象,帝王心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佐藤南面色不变,对自己宏博的学问还是很有自信。
他轻声说道:“确实好诗,想不到大宁朝人才济济,方才是在下孟浪了”
陈六平不敢对皇上翻白眼,他怎么学的与二叔一样,捆绑式称赞,见缝插针啊,插就插吧,反正都是自己人,只要不插嘴怎么都好。
大殿里百官窃窃私语,原来他是皇上的发小,这层关系可不一般。
现在他们看陈六平的眼神多是羡慕,今日为朝廷扳回颜面立大功,而且关系又如此亲密,小小年纪日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