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得意门生的话,孙为良感到十分的满意,甚至于还故意得意洋洋地瞟了蒋进一眼。
蒋进看在眼内,手底不由得紧了紧。
孙宁二人这番话明显的就是在针对南棠,简直太过分了。
因为担心南棠会有压力,于是蒋进忙安慰了她一句:“老师看过你最近的功课,只要继续好好温习,这次考核进红榜应该不成问题。”
知道蒋进的一片苦心,南棠于是轻轻一笑:“老师放心,这次考核我一定会闯进红榜!”
南棠话音刚落,宁晚晚却微微扭头,冲蒋进温婉一笑:“蒋老师,学生真是替你感到惋惜。”
“惋惜?”蒋进微微一愣。
“难道不是吗?”宁晚晚却一脸无辜地睁圆了双眸,“想当初,蒋老师在天殊馆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区区一个红榜的位置居然就能够让你如此满足了……”
说到此处,宁晚晚一脸欲说还休的模样,甚至于还故意摇了摇头。
孙为良却犹嫌不足:“哎,你怎么能这样说蒋老师呢?”
“要知道,他手底下那班人可都是我们天殊馆不要的垃圾!偶尔有一两个侥幸闯进红榜,那种心情自然是无比兴奋、无比的自豪。”
“至于你,每次考核都是书院女馆头名,自然也就没机会,也没办法体会得到她们的那种心情~”
听着孙宁二人一唱一和地奚落南棠,蒋进终于按捺不住了。
就在他在起身替南棠说话时,不想却被一双小手轻轻拉住了。
他扭头看去,却发现南棠并没有生气,反倒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老师,女馆头名很稀罕、很难考吗?”
“……”蒋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女馆头名当然很稀罕,也很难考!
要知道,平城书院可是附近几个州最出名的官学,而且入学门槛也很高,所以能进书院读书的人已经是高人一等,更别说考核中的头名了。
然而就在蒋进为难间,却听得南棠轻哂一声:“既然老师你觉得稀罕的话,那我这回就加把劲,给你考个头名回来。”
南棠此话一出,旁边顿时响起几声嗤笑。
笑死人了!
不过侥幸考进了两次红榜,居然就忘乎所以,大言不惭的说要考头名?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不但孙为良和宁晚晚二人这般想,就连书阁内的另外两名老师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至于蒋进,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考女馆头名?棠丫头这是在说笑吧?
可是看她的模样,似乎极为认真!
唉,看来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于量蒋进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棠丫头,你这志气自然是好的,只……”
然而蒋进还没说完,南棠已一脸轻快地将其打断:“连老师你也说好?那行,我这就回去读书,争取考头名。”
说毕,也不等蒋进发声,南棠已施施然转身离去。
看着南棠那无比嚣张的背影,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宁晚晚更是气得直在心里骂人!
小贱人,居然敢放言要考头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等着,这一回我要让你输得很惨!
其他人陆续离开后,蒋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须臾后,蒋进一脸复杂地来到地灵馆继续给学子们上课。
只是他才一进门,却立马吃了一惊。
下一刻,他连忙退出去,又仔细看了看门口的牌子……
地灵馆?
没错啊!
那难道是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了?
于是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才又重新一脚踏了进去。
没想到,他看到的依然是那一幅情景……平日总是懒洋洋的学子们,如今居然一个个的都目不转睛地翻着书本!
要不是刚才已经再三确定,蒋进肯定以为自己是进了天殊馆。
不过虽然知道地灵馆的学子资质比不上天殊馆,但看到她们突然变得如此好学,作为老师,蒋进的心还是感到无比的欣慰。
忽然,他心中一动……
或许,就如棠丫头所言,如果头名出在地灵馆,那可就好玩了。
当天晚上,虽然整整一天只卖出三十石粮食,但邬国邦和家人却仍旧十分兴奋!
因为仅仅卖了三十石粮食,自己便从中赚了五十一两的银子。
那要是将剩下五百多石粮食全卖出去的话,自己就能够赚到一千多两银子了。
而且听消息说,附近几个州的灾情也越来越严重……照这样下去,粮价只会越来越高,自己赚的钱也只会越来越多!
哈,这回可真是赚翻了!
不过兴奋之余,邬家人却还是有一丝的懊恼。
早知道钱这么容易挣,当初哪怕砸锅卖铁也该从夏家多买点粮食!
就在邬家人连连捶心后悔之时,当天粮食大卖的谢家也迎来了一名全身罩着黑袍的人。
直到进了内室,眼前只剩谢家老爷一人时,那黑袍人才将帽子徐徐摘下……赫然,正是那司仓大人田存宗!
“大人,你请看!”此时谢家老爷献宝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