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寺庙的僧人及周边巡逻的官兵急吼吼地赶了过来。
到底人多势众,有了他们相助,火势终于被扑灭了。
然而此时,茅屋早已被烧毁了大半,甚至连屋顶都塌了……
看着眼前的惨状,大伙的心情都极沉重,因为他们不用猜也知道,里头的人肯定是没了或者受了极重的烧伤。
不然的话,刚才熄火时就应该拼命呼救了。
此时,在那官兵首领的示意下,俩名官兵抬着担架,硬着头皮闯进了茅屋。
不一会功夫,便听得里头传出声音:“头,找到人了!”
官兵首领默了默:“抬出来。”
一听这话,罗夫人等一众女眷顿时转过身子,不敢再朝茅屋方向看。
而邬青莲却是个例外。
因为她巴不得看到南棠死!
只要她死了,接下来所有事情就都好办了。
所以,南棠非死不可!
怀着这样的心思,邬青莲努力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被烧掉大半的茅屋废墟……
很快,两名官兵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出来了。
那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人形的焦色东西。
官兵首领看到这一幕,铁汉的心也忍不住微微一栗,这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正感慨间,冷不防一道身影从他身旁冲出,直直扑到担架面前,死死抓住:“老天啊,我可怜的棠儿……”
话音未落,邬青莲忽然双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邬钱氏见状,立马按计划上前,拼命摇着邬青莲,好把她从昏迷中叫“醒”过来。
这下子,官兵首领一方面要处置案件,一方面还得分出人手救助邬青莲,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狼狈。
至于罗夫人等人,在邬青莲“晕”过去那一刻回头看过一眼后,便立马惊得面如土色,再不敢看上第二眼,只一味的向天祈求。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间,忽然一道极清脆的嗓音从斜刺里响起:“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邬钱氏一开始还以为自家女儿回来了,于是回头便骂:“臭丫头,你这是上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刚才……”
然而下一刻,她剩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指着对方的手指更是直打哆嗦:“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对面,一袭紫衫的少女满脸明媚地高举起一束野花,笔直朝着邬钱氏走近:“舅母你到底怎么了?一会把我认作有珠,一会又问我是人是鬼?也太奇怪了。”
这时候,众人也渐渐明白过来,紫衫少女竟然就是方才邬氏姑嫂口中已被烧死的南棠!
这,事情也太诡异了吧?
等等,既然南棠没事,那担架上已经死得透透的女子又是何人?
刹时间,大伙都忍不住运目朝担架看了过去。
邬钱氏自然也不例外,当下忍住恶心,她一点一点地朝担架看了过去……
忽然,她眼神一凝。
担架上,一只被烧得半黑的手静静垂着,其中一根指节上还戴着一枚被熏黑的扳指,而那扳指却十分的眼熟,象极了邬青莲为说服自家女儿配合计划行事而许给她的扳指……
邬钱氏的心忽然一下变得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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