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庞氏说着,举起拐杖就要朝南怀枢打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
凭空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邬庞氏手中拐杖夺过,再狠狠一扔:“够了!别再欺负我爹!”
邬庞氏一惊,待看清楚居然是南棠时,气焰顿时又涨了起来,手指头更是直接戳到了南棠额头:“臭丫头,你跟谁说话呢?睁大眼睛看看,我可是你嫡亲的外祖母!”
“外祖母?南棠冷哼一声,“我可高攀不上。”
“当初你们撺掇着那邬氏和离时,可是写得明明白白,从此以后,南邬两家再无任何瓜葛!”
“你……”邬庞氏一向自以为是,没想到竟被一个小丫头当面呛声,当下气得浑身直打颤。
而此时,邬国邦一家四口也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教训起了南棠。
“我说棠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知道,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日后还有什么脸做人!”
“对,小小年纪就这般冷血,往后谁娶了你可真是倒霉到家了!”邬钱氏不甘落后,也跟着丈夫指责了起来。
“表姐,你怎么忍心这样对祖母?”邬有珠一脸的诧异。
“表妹,你要再敢气祖母,我这拳头可不是白长的。”邬有才捏紧拳头朝南棠面门挥了挥。
只是下一刻,半空出现一个拳头,极准地砸在了邬有才的拳头上。
拳头相碰,邬有才顿时惨叫一声,抱着拳头哀嚎不已。
“你、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南家动手打人!”邬家几人顿时一阵心痛,邬钱氏更是直指肇事的夏妍。
夏妍却看也不看她,只望向南棠:“你说怎么办吧?”
凉凉打量着嘴里骂骂咧咧的邬家人,南棠小脸一沉:“碍眼,赶出去!”
“什么?死丫头,居然敢赶我们……”邬庞氏刚捡回拐杖,正要拿着去打南棠,却突然又收了回去,象是记起了方才拐杖被夺的事情。
只是不等她骂完,夏妍已叉起腰往其面前一站:“对,我们不但敢打,还敢赶!”
“动手!”
夏妍一抬手,身后一班学子便呼啦一声全跟了过来。
“你们想做什么!”邬国邦瞪眼怒喝。
“我、我告诉你们,千万别乱来,不然回头我就告你们爹娘去……”邬钱氏声音有些发颤。
邬有珠则扶着自家兄长,咬着唇退回到爹娘身边。
然而不等他们再多说什么,便被一拥而上的学子们彻底淹没了……
邬国邦仗着人高马大,正要好好教训这班小子们,却不想被夏妍猛然一脚踹中,当下踉跄几步后,刚要站起,却不知是谁又往其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脚!
当场摔了个狗啃屎!
不等他挣扎爬起,李大成等男学子已立马将其按倒,直接抬到大门口,一丢。
搞定!
很快,试图反击的邬有才也被丢出了门口。
邬钱氏与邬有珠终于怕了,被阮心慧几名女学子连推连撵的,丢钗散鬓般踉跄出了南家门。
剩下倚老卖老,仍骂个喋喋不休的邬庞氏,夏妍毫不客气,直接带领一名力气大的女学子,一左一右,将犹自挣扎不已的邬庞氏架出了大门口。
一放!
张新梅更是将邬庞氏拐杖往其身边一丢:“拿走你的东西,别弄脏了我家先生的地方。”
邬家四人气啊、恨啊、恼啊……却偏偏拿眼前这班学子没办法。
这时,周勇站出来,冲着四人一指:“告诉你们,我叔父就是周司马!”
“若你们再敢到南先生家捣乱,我就让他带官兵把你们通通都抓起来!”
周司马!?
原来眼前这个圆球般的少年就是周司马嫡亲的侄子!
没想到南怀枢这般心机,居然收了他作学生……
邬家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皆透出一抹深深惧意。
周司马,不能惹!
下一刻,四人瘸的瘸,拐的拐,相互搀扶着,狼狈逃窜。
望着落荒而逃的邬家人,南棠眼底漏出一抹浓浓的嘲讽……
回到院子,南棠发现李翠凤正在替南怀枢上药。
原来,刚才南怀枢护上张祥时竟被邬庞氏拐杖打了一下,手腕处一片青紫。
李翠凤发现后,便急匆匆回去拿了南棠之前给她的伤药出来替其疗伤。
此时,南怀枢看着一脸气愤的南棠,终重重叹了一口气:“邬家人,确实是该好好教训。”
见父亲不再纠结与邬家人昔日的情谊,南棠心底不由得一松,太好了,父亲终于想通了~
另一边,得知母亲等人被赶出南家的消息,邬青莲急急坐了马车便赶回娘家。
到了邬家,听到母亲及兄长的哭诉,邬青莲虽然恨得牙痒痒,却顿感一阵的有心无力……
此时不同往日。
如今自己已与南怀枢恩断义绝,就连南棠也不肯认自己这个娘亲,所以娘家人再如何控诉,自己也不能再拿捏南家父女,要他们赔礼道歉认错。
至于南家父女住上了长安大街新房子的事情,她早已从晚儿口中得知,所以一开始倒也没太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