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娥这话一点也没说错。
要知道,医馆看诊利润并不是太多,主要的还是得看那些日常调理用的物件,那些卖得贵、赚得也多。
就象那养颜膏,五两银子卖出一罐,利润却比看诊整整高出四倍有多。
也是没办法,因为棠丫头说了,咱们家不能跟苏家一般没良心,所以所有日常用的药材定价都定得很低,只赚那么一点点的钱。
唉,不过照这样下去,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买新房子?
要知道,南家大哥已经在四下看新房子了~
而自己跟相公也商量好了,以后一定要跟着南家!哪怕不能够再住在同一屋子,也要住在隔壁。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沾南家的福气……
当下,看穿了吴月娥的担忧,南棠却笑了笑:“婶婶不用忧心,很快,那些人就会重新来买我们的养颜膏了。”
“当真?”吴月娥瞬间瞪圆了眼睛。
南棠撒娇地摇了摇吴月娥肩膀:“婶婶几时见我说过大话?”
这回,吴月娥很认真地想了又想,最后无比坚定摇了摇头:“没有。”
晚上,萧楚刚回到房间,却突然感觉到了异样:“谁!”
萧言慢慢转过身子:“我。”
萧楚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二哥,吓我一大跳。”
萧言望着他,淡淡一句:“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二哥,你……”
话未说完,便被萧言猝然打断:“你,今日带南家丫头上了喜凤楼?”
“二哥,你派人跟踪我?”萧楚当场跺了跺脚。
“不派人跟着,我又怎知晓你做出如此荒唐事?”
望着一脸严肃的萧言,萧楚憋了憋气,下一刻却突然“扑噗”一声笑了。
甚至还跑上前,一手搂住对方肩膀,直接撒起了娇:“好二哥,棠棠年纪不小了,也该是时候解解风情,长长见识了~”
“不然将来象个木头人般,会被男人嫌弃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被萧言冷着脸直接甩了出去:“谁敢……”
顿了顿:“到底是我襄王府出去的人,谁敢嫌弃她?”
萧楚被萧言一把扔到了床上,却也不再动弹,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反正她是你的人,二哥说是就是喽。”
“……”听着萧楚笑嘻嘻的调侃,萧言无语一挥袖,转身离开。
目送萧言离去,萧楚百无聊赖般伸了伸懒腰,一躺,直接睡过去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日,吴月娥领着南棠还有夏妍前去赴宴,却好巧不巧的竟碰见了田何氏。
同样,看到吴月娥和南棠,瞬间想起丧弟之痛的田何氏险些要两眼冒出火来,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只好极力自我安慰……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这种贱人不值得自己为她生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田何氏便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吴月娥一眼:“夏夫人?”
吴月娥岂是服输之人?
当下也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眼:“田夫人?又见面了。”
对啊,又见面了,还真是难得啊。
数一数,自从上回粮灾一事后,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俩人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面了。
所以,今日确实是难得呀。
见吴月娥压根不服软,田何氏好胜之心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夏夫人如此空闲,看来医馆的生意不太好吧?”
说毕,田何氏一脸幸灾乐祸地等着~
等着被刺中心事的吴月娥恼羞成怒,然后自己便可以趁机当众数落对方,让大家都知道,一夜暴富的人该是多么的不堪。
南棠一眼看穿田何氏算计,于是连忙暗中扯了扯正火冒三丈的吴月娥:“婶婶,别理她。”
得了南棠提醒,吴月娥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不痛不痒地:“看不出田夫人竟如此关心我家医馆,民妇就先行谢过了。”
说着,便冲着田何氏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谢礼,刺得田何氏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说。
看着她,吴月娥一阵心凉!
呵,自己这些日子在医馆可不是白待的,那些有头有面的贵妇迎来往去,相互间的礼节自己可都一一看在眼里,也全都记在了心上。
不过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学会了回去教自家女儿,这样的话,将来女儿万一嫁入高门,礼数方面也不会招人笑话。
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用上了。
这时候,周杨氏也带着几名贵妇寻了过来。
近了,周杨氏拉着吴月娥与南棠便热络地说笑了起来,却明显冷落了一旁的田何氏。
在场的其他贵妇可都是人精,眼见周田两家夫人相互拆台,也不敢吱声,只好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这一下,可把田何氏气得够呛!
那周南与自家相公职位相当,却仗着京城有靠山,处处压了丈夫一头。眼下平城官场更是因此分作了周派和田派。
这还算了,偏偏这周杨氏也倚着娘家有钱,每回出席聚会总穿戴得格外显眼、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