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阮心慧手心打开,南棠忽然眼前一亮!
金簪!
齐白杨居然送心慧金簪?可心慧还小,戴金簪似乎不大合适。
咦?这金簪怎么越看越眼熟……
南棠心头忽然一阵敞亮!
这分明是前阵子青雅姐姐捐出去的那枚金簪,怎么却到了齐白杨手里,又被他送给了阮心慧?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
似乎看穿南棠心底的疑问,全然视其为知己的阮心慧终于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五年前阮青雅还是平城书院首屈一指的女弟子,因机缘巧合,认识了老院长得意门生——齐白杨。
俩人一开始只是相互讨论学业,可渐渐的,少男少女的心开始慢慢萌动,最终情投意会,互订终身。
可就在此时,阮家突然遭遇难关!
最后为了帮家里度过难关,更为了父母以及妹妹不用受苦,阮青雅毅然舍弃齐白杨,转头便嫁给了一直垂涎自己的田文华。
而齐白杨受此打击,不单一直独身至今,还一改初衷,开始投身科举踏足官场……
至于金簪,则是齐白杨自掏腰包将其买下,本来一早打算交给阮心慧,让她找机会还与阮青雅。
可偏偏近日齐白杨一直忙于赈灾,故拖延到今日才算是完成了心愿。
听完一段痴男怨女的往事,南棠内心不禁大为感叹……天底下薄幸人多,有情难成眷属的人更多。
青雅姐姐、齐大人都是苦命人。
与阮心慧分开后,南棠便直接回到内堂看诊。
这时,宁王前来医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虽然萧楚只是带受伤的兔子前来求诊,但挡不住百姓对皇室的盲目热情和好奇,于是渐渐的,又多了几个人前来求诊。
到打烊时一点算,全日包括宁王在内,共有9人前来求诊,共得诊金二十一两白银。
众人得知消息后,不由暗地咂了咂舌……
眼瞅着没几个人前来求诊,还以为今日会入不敷出,谁成想居然得了二十五两银子!
二十五两银子,去掉药材本钱后,估计总能赚个十多两银子。
那样一来,一个月算下来也还不错。
而且按南家丫头的本事,慢慢的,前来光顾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
镖师伙计们算得兴高采烈,而身兼医馆账房的吴月娥却皱起了眉头……
账房的小房间里,吴月娥“啪啪”打完算盘后:“扣除药材本钱,今日净赚十九两银子。”
“可这个样子,我们连铺面租金都赚不回来。”
对,一个月租金就要一千两!
更别说还有那些镖师们的工钱以及分红~
南棠咬了咬牙:“婶婶放心!他苏家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没错,苏家能够日进斗金,那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也必能超过他们。
只要一想到自家医馆日后日进斗金的情景,南棠心底便开始热烘烘的……
见南棠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吴月娥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次日,医馆一开门,迎来的第一个客人居然是一个熟人。
周杨氏一进门便带来了一阵爽朗笑声:“昨日本就想来,偏偏被一些俗人给缠住了。棠丫头可别见怪~”
南棠立马起身迎接:“夫人能来已是荣幸,晚辈又怎会有半点微言。”
见着南棠的乖巧,周杨氏越发恨不得有个如她一般的亲生女儿,于是一手拉着,才说起自己最近出现的困挠……原来,近些日子周杨氏总觉得暴躁易怒,甚至以前一沾枕头便睡着的她居然还失眠了。
而且因为这个,周杨氏已上苏家医馆找大夫调理过,可收效甚微,所以才想着上南棠这里看看。
听完周杨氏所说,再感受着周杨氏手心的温热,南棠已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
于是,请周杨氏坐下后,又仔细给她把过脉,南棠才一脸笃定般开口:“夫人最近是否月事有亏?”
闻言,周杨氏一脸愕然……想着南棠到底年纪小,所以方才自己并没有把这方面的顾虑说出来,却没想到,竟被她一言说中。
接下来,周杨氏连忙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而很快的,南棠便给她开出了一个调理方子,并叮嘱她五服药,每服每日早晚两煎,待服完后再来复诊。
周杨氏是越看南棠越喜欢,拿到药后更是立马吩咐婢女付钱。
然而南棠却坚持不收,还说昨日周司马替其送来的贺礼已经足够丰厚,所以绝不能再收诊金。
“贺礼归贺礼,诊金归诊金!”周杨氏却满脸的不赞同,“若你们不收银子,那我日后就再不敢来了。”
南棠无法,只好告诉吴月娥照常收钱。
须臾,周杨氏心满意足地付了七两银子后,才告辞离开。
南棠亲自将其送出门口,回来后却一脸的若有所思。
方才周杨氏临离开时问了自己一句,可有如苏家一般能养肤增白的美颜膏方子?若有,保管不愁销路,全包在她身上。
周杨这番话使南棠记起了不久前苏慕白研制的苏氏美容膏,那样小小一罐便卖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