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完毕回到客栈中武松将知县要留自己在阳谷县当都头的事同贾瑞说了一回。
贾瑞蹙眉道:“你已经答应了么?依我说,别做什么都头了,倒不如跟我回汴京去,自然一辈子吃穿不愁。”
武松拱手道:“恩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武松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有一身本事还当靠着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
在县城里当个刑警队长多威风,和贾瑞去做有什么前途?当个卖酒的店小二?
贾瑞又说道:“武大哥临终前还对我说过,唯独放心不下你,知道你脾气又不好,恐你生出什么事来,让我多照顾你一二……”
武松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耐烦了,我一个爷们身上有千百斤的力气还需要你一个年纪比我小的人照顾?
挨得面子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拱手道:“已经蒙恩公救了一回性命,怎敢再相劳烦?且看我在阳谷县这都头做得如何再做分晓。”
贾瑞也不好再强求,只得说道:“如此也罢,那咱们明日便启程往郓城县去祭拜武大哥吧。”
到了郓城县,祭拜过了武大的坟,武松也不肯多留,便要返回阳谷县去了。
贾瑞说道:“武二哥是个直爽性子急脾气的人,你大哥的话还是要记在心头要紧,日后动手前先多想一想也好。听人劝吃饱饭。”
“受教了。”
武松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屑,不就是救了自己一回,难道你年纪轻轻的阅历比我这常年混迹江湖的还深么?反倒教起我做人做事来了。
贾瑞又说道:“若是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汴京找我,我就住在酸枣们外大兴国寺菜园子隔壁。”
送走了武松,贾瑞先找到了雷横朱仝两个,得知宋清已经回来了,且已经将形成都告诉他二人知道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雷横吭哧了半天说道:“贤弟,你能不能劝劝阎婆惜那个婆娘?”
贾瑞蹙眉道:“怎的,她又闹什么事了?不是已经给了她银子和好处了吗?”
雷横道:“也没有闹事,不过那婆娘现在在县城里四处跟人说,宋江是个不中看又不中用的,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只能拿刀子杀个糟老婆子,还说宋押司是什么‘两寸钉’‘蜡枪头’……宋押司好生生的名声岂可让一个银妇给毁了?”
贾瑞强忍着笑声讨道:“那妇人好生无礼!等一会儿我同她说说去吧。”
朱仝道:“最好将那妇人带走,远远地离了郓城县才好呢。”
贾瑞装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道:“二位哥哥,这只怕有些难了吧?
你也知道,她要了我酒坊的一半股份去了,哪里肯丢开了手离了阳谷县?”
朱仝干咳了两声道:“我知道这事有些为难兄弟了,只是总让她在这里中伤宋押司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你不知道,现在郓城县里面都还传说着宋押司的事呢。
这边有人绘声绘色的讲宋押司如何义救晁天王,那边就有人出来抬杠,说宋押司怎的两寸钉,还想强健阎婆那个老婆子,**不成才持刀杀人的。
如今已经是真假难辨了。”
贾瑞痛苦的捂着脸使劲把笑憋在肚子里,一时竟不能言语——阎婆惜还有这一手?
看着贾瑞几乎憋出内伤的表情雷横叹了口气道:“虽然事情是有些难做,可这件事只怕也只能贤弟你去做了。为了周全宋江哥哥的名声,只能委屈你了。”
贾瑞叹道:“我都出卖色相了,还想让我怎地?要不二位哥哥去试试?”
朱仝雷横两个忙摆手道:“兄弟说笑了,这事我们两个粗人怎么有这能耐?还得老弟你出马啊!”
憋了一会儿雷横道:“其实我们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正要跟兄弟商量呢。”
贾瑞道:“是什么馊主意?哥哥们只管说吧。”
两人推让了一回,还是雷横说道:“我们寻思着,贤弟若是把阎婆惜纳为妾,不就可以把她给带离了郓城县了么?等到了汴京,那里也没人认得宋押司,她还能说什么去么?”
不等雷横把话说完,贾瑞的两只小手便摇得像飞舞的小蜜蜂:
“哥哥说笑了,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谁不知道阎婆惜是公明哥哥的外室,我这么做了岂不是成了给哥哥戴绿帽子?
二位哥哥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吗!我出门还不得被人戳破脊梁骨?”
朱仝忙说道:“不会不会!实不相瞒,我们也跟宋太公说过了,他老人家也是愿意的。
再说了熟悉宋江哥哥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品,也知道阎婆惜的为人,你把阎婆惜带了去,定然不会说你。就算说了,哥哥们也可以给你作证不是?”
贾瑞道:“那也不行啊,你们只顾得公明哥哥的名声,就不想想我的么?
阎婆惜这么能给人取外号,万一再给我来个十寸棒槌什么的,这……这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二寸丁宋公明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难道你们没听过?”
任朱雷二人再怎么说贾瑞也没有答应此事,只说再考虑考虑。
开玩笑,自己出来一趟带回去个小妾,还是二手的,汴京里那仨醋坛子怎么说?
一出来又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