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听说贾瑞来了心中欢喜,迎出来拉着手道:“贤弟,你可算是来了,快里头坐!”
一面让人将车上的酒都卸了。
来至厅中分宾主落座,贾瑞笑问道:“晁天王生意可还说得过去么?”
晁盖听了哈哈一笑:“这话看怎么说了,也算是赚了,也算是赔了。”
贾瑞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话?”
晁盖笑道:“你这酒送到我庄子上来,卖的竟没有自己吃的多,这么一算不是赔了么?
不过就算不吃你酿的酒平日里我自己也要花银子买酒,且自打我庄子上喝上了你这好酒,许多好汉都愿意来我这里吃酒说话,倒是交下了许多朋友,这不是赚到了?”
贾瑞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都说晁大哥是个好交朋友的,这么算下来可真是赚到了!”
“贤弟,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需得在我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才肯放你走!”晁盖便让人准备饭菜款待贾瑞。
一连几日都是酒席不曾断绝,常有或是东溪村本庄的或是左近的人来一同宴饮,晁盖也将贾瑞介绍给众人,只说是自己的兄弟。
让贾瑞有些意外的是这些人中除了吴用并没有刘唐、公孙胜和阮氏三雄等一同劫取生辰纲的好汉,反而都是一些一看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主儿。
至于吴用,虽然被称为智多星,自打上梁山后一直稳居第三把交椅,贾瑞却是颇有些看不起他。
首先吴用一把年纪了,自诩是个读书人,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只考了个秀才,没有功名还好逸恶劳,连个媳妇都取不上,天天只靠蹭吃蹭喝过活。
吴用作为智囊型人物,参与过许多梁山犯下的大案要案,担任出谋划策的职责,然而他做得并不好,甚至几次出了大的纰漏险些酿成大祸。
就比如宋江题反诗后被抓要被斩首,吴用出主意假做蔡京家书给蔡九知府,结果却用错了印信,差点直接坑死宋江和去报信的戴宗。
小计谋也有点,向坑卢俊义、害朱仝、逼秦明上梁山所用的毒计简直是丧心病狂让人发指。
唯一做的一件漂亮案子就是黄泥岗智取生辰纲了,然而之所以这么顺利还是因为押送生辰纲的是和队伍中其他人不和的憨憨杨志。
这要是再换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不至于这么轻松的便让他们把生辰纲劫了去。
总的来说,贾瑞是从心里鄙视和厌恶吴用。
更可恨的是这厮穿着一身补丁衣服还要拿着把快要秃了的鸡毛擅自在那里装逼,没有诸葛亮的命,还得了诸葛亮的病,实在让人看了就想踹他一脚。
当然,这种事贾瑞肯定不会带到脸上来,反而和吴用谈笑风生,努力做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这一日才是五更天,正在客房中熟睡的贾瑞便听得外头有人说话。
隐约听得是雷横的声音,忙爬起来往外头去看。
晁盖昨天又喝大了,这会子正大着舌头跟雷横朱仝两个说话。
二人见了贾瑞都有些意外:“怎么贾瑞兄弟在这里呢?”
晁盖也有些意外:“怎么,你们都认识?”
贾瑞笑道:“我往这边来给晁天王送酒,天王非要留我在这里住上几天才肯放我走。”
又将如何认得朱雷二人说了一回,贾瑞问道:“怎么两位哥哥这一大早的就到东溪村来了?还带着这许多公人,感情是来公干的?”
朱仝摇头苦笑道:“兄弟不是外人,跟你说说也无妨。
这不是县里头新来了个知县相公叫时文彬的么?
新官上任三把火,因听说左近盗贼蜂起,便差我们两个带着人晚上四处巡查。
昨天便让我们来东溪村这边,还要摘了村头大树上的枫叶回去交差呢。
说来也巧了,走到村前灵官庙,因见庙门开着便往里头看了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却是一个赤条条的大汉吃醉了酒,正在供桌上酣睡呢。
我和雷横两个见其行状可疑,便将其给绑了,准备抬回衙门里审问呢。
因走得口渴了,故而来晁天王庄上讨一杯水喝。”
晁盖便问道:“哦?是什么人?押在何处?可不要让他走脱了。”
雷横道:“走不脱,这会儿正在外头柴房里一条绳索在房梁上吊着呢。”
说话间,早又晁盖让人准备了早点,一面招呼众人吃饭一面对贾瑞道:“贤弟代我陪都头们做一做,我去净个手,少陪片刻。”
贾瑞知道晁盖是去看抓到什么人了,也不理会,果然陪朱仝雷横两个吃饭说话。
一时晁盖回来,众人已经吃罢了饭,雷横道:“又叨扰天王了,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就不多坐了,改日再来与天王哥哥说笑!”
晁盖也不很留,将众人送出去,有公人从柴房中将疑犯提了出来。
只见那疑犯生得五大三粗,上身赤裸着一身黑肉,头发赤红卷曲,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
晁盖见了说道:“好一条大汉!”
话音未落,只听那汉子便喊叫起来:“阿舅,救我则个!”
晁盖一惊,假装细看了一回问道:“你不是王小三?”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