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听了道:“早闻师师姑娘歌舞双绝,这歌已经听过了,若是能得见姑娘舞上一曲,夫复何求?”
李师师微微一笑:“公子喜欢看什么舞?柘枝舞还是剑器舞?”
贾瑞嘿嘿一笑:“师师想跳什么,我就想看什么。”
李师师起身一福道:“那师师就献丑了。”
说罢起身果然舞了起来。
贾瑞本以为李师师会轻歌曼舞,却不想她竟跳了一支胡旋。
玉臂轻舒,细腰扭转,衣袂飘飘,再加上那时不时撇过来的妩媚眼神,看得贾瑞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难怪赵佶那老色批会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宠,三天两头的往李师师这跑?
就这小蛮腰扭来扭去的,谁受得了?
李师师见贾瑞终于显露出了饥色的模样心里着实得意了一下下,原来他好这一口。便舞得更起兴了。
奈何室内狭窄,有些施展不开。偏这烧酒又烈,李师师已有了七八分酒意。
再加之她此刻一袭长裙本就拖沓不是跳胡旋的装扮,一个不小心便将裙角踩了一下,顿时失了重心啊的一声惊呼往前倒去。
贾瑞也算反应快的,忙起身去接,李师师慌乱中两手乱抓,可算是抓住了一根硬硬的棍子勉强站住了。
李师师没摔着,倒是疼得得贾瑞一阵龇牙咧嘴。
李师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公子,你衣服里怎么还藏了跟棒槌……哎呀!”
说了一半好像终于明白过来,好像手被烫了一下一般忙丢开了,一颗心儿噗通噗通的跳个不住,俏脸也臊得绯红。
同时心里头不免有点犯嘀咕,到底是不是棒槌?不然怎么能有这种尺寸?
“师师你……没有妨碍吧?”贾瑞咬着牙说道。
心里也不免吐槽:这小丫头怎么手劲这么大?
“没事,本想给公子舞上一曲,没想到竟然出丑了,让公子见笑了。”
贾瑞道:“哪里,我再没看过这等妖娆的舞姿。只是师师今日这身装扮不适合跳胡旋,若是穿上那种……嘿嘿嘿……”
贾瑞大致笔画了一下跳肚皮舞的服饰。
正说着,却是李妈妈听到了李师师的尖叫冲了进来:“是怎么了?”
李师师道:“没怎的,方才没站稳,险些摔了一跤,多亏公子扶了我一把。”
李妈妈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若是摔坏了面皮可怎么处?”
李师师蹙眉道:“摔破了相正好不用接驾了,歇上几天也好!”
“你这孩子……少喝点酒吧!看喝哑了嗓子!”
李师师似乎赌气一般,拿起桌上半杯残酒就一饮而尽了。
贾瑞便出来打圆场,将空酒杯接过来放在桌上说道:“师师姑娘可知道太尉高俅有个干儿子么?”
李师师不禁一愣,问道:“不知,他有没有干儿子与我有什么相干?”
贾瑞道:“自是没有相干,不过那天我在街上看过他一回觉得有些荒唐,姑娘不想听就罢了。”
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有效果,李师师便追问道:“是怎么个荒唐了?”
贾瑞接着说道:“这高衙内整日仗着他爹的权势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整日在街上调戏淫辱良家妇女。”
李师师听了蹙眉道:“竟然如此没有王法么?怕是有人因厌恶高太尉故意造谣中伤吧?”
贾瑞冷笑一声道:“怎么是造谣?是我亲眼所见!我有个结拜的哥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叫林冲。
那天林娘子去岳庙烧香还愿,高衙内见她有几分姿色便要上前调戏。
好在使女锦儿跑得快,找到了正在和我们一同吃酒的林教头,及时赶过去了才避免了一场残局。
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亲眼见的?”
李师师听了蹙眉道:“我也曾听说过许多人说高俅是个大奸臣,想不到他儿子竟也如此的坏!”
贾瑞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在阳谷县有恶霸欺负人,来了汴京就没事了。
不想汴京城里的恶人比阳谷县还恶十倍呢!看来这汴京可不是适合我久住的地方啊。”
李师师听了贾瑞这么说便有些急了:“哪里有那么凶险?我打小到大在这里生这里长,不也好好的没碰上过什么事?”
贾瑞苦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事?难道我还能像你一样整日窝在家里么?”
李师师道:“你不是想卖酒么?哪里还有比汴京更合适的地方?
到底还是汴京城中的人也多也富足。
公子放心,等下回我见着官家了就跟他说,看谁还敢打你的酒坊的主意!”
贾瑞心中一喜,却说道:“这点子小事怎么好让官家知道?不说也罢了。”
李师师道:“这算什么?又不麻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怎么,公子是不愿在汴京立足?莫不是……不愿常常见师师一面?”
李妈妈听李师师这么说也在一旁帮腔、她可不想贾瑞就这么走了,起码也得把他做的曲子都交给李师师才好啊!
贾瑞道:“师师姑娘这是什么话?能和姑娘一处谈天说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