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东京汴梁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而城头上那些高大的柴字和齐字大旗在淅沥的小雨和风中缓缓的飘荡,这雨下了一会儿大旗慢慢地搭拢了下来,被雨淋的透湿的旗帜再也不能风吹动。
曾云风指着旗帜对李应说道“你看见这个柴字大气没有,老天有他自由的规律,他会下雨,会刮风,指不定哪一天这柴字的大旗在再也经历不了风雨,也不能再一次在风中招展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这个王朝灭亡的时候。”
“而如今,我们才刚刚开始!“曾云风正说着,这些和风细雨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一道雷鸣闪电,从天空中划过,咔嚓一声,响彻天际,瓢泼的大雨跟着到来,接着狂烈的飓风将柴字大旗重新吹起来,随着飓风摇摆,烈烈作响。
狂风将曾云风的斗篷也吹了起来,曾云风站在城楼上的看着远处雨蒙蒙的世界说道“这天下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所有人的,我们只是为他们代管而已,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什么占有之心,这万里江山最后谁也带不走!”
李应听着这话抬眼看向曾云风,曾云风眼中和煦的眼神和李应看在了一处。
曾云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如今你我还是兄弟,可是如果哪一天,等我真成为了皇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李应点点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有一个传令使匆忙地奔向城楼,看到了曾云风的那一刻,如释重负,突然单膝跪下,朝着曾云风道“禀报王上,庞万春及孙立已经攻下雁北七州!”
曾云风噢了一声,接过书信,说道“攻下的七州,那还有两州没有攻下。”
“禀告王上,还有云州和应州。”军士说着,低下了头。
曾云风看了一眼军士说道“他不是没有攻下云州和应州,而是在云州和应州吃了大败仗吧!”
曾云风冷哼一声,递过去一块令牌说道“传我将领令,凌振攻下应州之后,让他连夜启程,火药随他带,把龙门炮给我推上去,就是轰也要把云州给我轰下来,告诉庞万春要是还打不下云州,我要他提头来见!”
这个军士拿着曾云风的令牌脸色一紧即刻振奋地说道“遵令!”
军士走了,曾云风看着不解的李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太过霸道了?”
曾云风朝着远处还在狂暴的下着大雨的地方说道“这江山是打不完的,可是这将领是要慢慢培养的,庞万春虽然在攻取雁北九州的时候失利,但是要容许这些将领犯错,他还很年轻,我不可能一州一府都要亲自去打,我也不计较他们会失败,可是缰绳有时候也要紧一紧!”
“中原王朝有底气有底蕴打败仗,但是他们要有信心重新把自己丢掉的尊严捡回来!”
“中原人就是要有这样的心气,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打,但是别人不行,只要别人动了手,也要先教训了别人再回头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而此时,又有一人走上了城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邦昌。
曾云风笑眯眯地看着张邦昌说道“你现在已经有谋划了,说说吧!”
“禀告殿下,微臣已经有了腹稿!”
曾云风笑笑对着他说道“好吧,把你的计策拿出来,我看看!”
张邦昌递过来一个奏本,曾云风展开一看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曾云风说着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摁在奏本上,递给张邦昌。
“你这个宰相是我借给你的,但是你要有信心自己凭功劳做到宰相这个位置,这样才能服众!”
“臣一定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说说也就算了,孤不需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要怕你功高盖主,我知道你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有可能挥挥衣袖就比我发布诏令好用,在这几百个军州里面,我的诏令估计还没有你的书信来的有用。”
“王上您太高看臣了。”
曾云风笑笑,看着张邦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孤说的,一句一字都是事实啊!”
张邦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钟鼎在他头顶敲响,让他耳晕目眩。
“好了,下去办事!”
张邦昌摇摇欲坠的走向了城楼的台阶处,准备走下城楼时候曾云风的话在他身后炸开“张邦昌,记住孤的话,孤给你的才是你的,孤不给你的,你不能拿!”
张邦昌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叩首在地,俯首下拜,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然后起身缓缓倒退离开。
“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任用张邦昌。”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说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忠臣,也没有绝对的佞臣,张邦昌的才干大家是看在眼里的,不次于李纲等人,可是为人太差,可是这些人也有他的用处。”
“李纲这些人不会为我所用,他们宁愿在阵前效死,也不会投降我,所以张邦昌是最适用的手下,而我们手上并没有太多的文臣,我知道张邦昌有很多缺点,甚至很多缺点都为我们这些兄弟诟病,可文人又有哪一个人一点缺点都没有,可以重用他们,不过也要时时敲打,否则这些人会到你的碗里面抢东西吃,会一点规矩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远在云州之地,庞万春的营帐之中,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