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碧波荡漾的大洋之上,一路之上顺风顺水,风灌满了船帆,而船上则是嬉闹不已。
史考特并没有像那些水手一样被带上镣铐,他享受了特殊的待遇,他拿着刚刚拿到手的琴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这把琴跟他的那个土琵琶样式的琴不太相同,可是在把玩了一会儿之后,他也渐渐摸到了节奏。
船上也很快响起了欢乐的琴音,人们跳着,唱着,欢乐着,好像此次并不是一场征战和冒险的旅程,而是一场快乐的归途。
朗姆酒永远是水手们最爱的东西,也是水手们最珍视的东西,几乎等同水手的半条命。
曾云风摇晃着酒杯,看着眼前的一切,倚着船舷栏杆微笑着轻轻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朗姆酒,借着月光和船灯的灯火,看着底下玩闹的众人,摇了摇头。
而在船舱的底部,被关押的那些水手们听着上方欢乐的歌曲同样摇摇头。
安妮女王复仇号的那些水手,其中一个抱怨道:“为什么史考特可以不被上镣铐,甚至不被关在这牢狱之中,而我们却被关了起来,而且还要带上镣铐,这太不公平了。”
旁边一老者回答道:“因为他会唱歌,而且会弹奏乐器,你会吗?”
那人向着说话的老头看了一眼,“老强尼,说的像你会一样!”
“我要是会,早就上去跟他们一起喝朗姆酒了,还用陪你们窝在这个臭地方吗?”老人不屑。
老人摇了摇头,头靠在船壁说道:“相比而言,白铁号是我登上过最干净的船,他们的牢房甚至比我们的水手仓都要干净,你们就庆幸吧,罗耶史密斯并不是传闻中那样嗜杀,他也没有把我们的尸体扔进海中喂鲨鱼。”
“你应该向上帝祈祷,祈祷上帝让罗耶史密斯的心情一直这么好,否则跳板的就不是那两个人,我可不想被海里的鲨鱼吃掉。”
“尽管这里的味道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码有吃有喝,暂时不会饿死,等到了托图加,我们很有可能被罗耶史密斯卖去奴隶市场,甚至变成一个雇佣水水,当然更有可能是前往某个不知名的岛屿挖矿,我听说最近这个行当很赚钱,说不定干个两三年,我们就可以回家当富翁了。”
“得了吧,老强尼,你想的实在是太多了,你还想回家当富翁?落在罗耶史密斯的手中并不一定有那么美好。”
旁边的英国大副则是阴沉着脸,作为敌对势力,英国海船尤其是私掠船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即使他们曾经前身是英国海军士兵,而那帮西班牙人则是一个个的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年老的水手强尼瞟了一眼窝在角落里的西班牙水手,说道:“还好,我们不像他们,更不像那些私掠船的英格兰贵族那么令人讨厌,更不像这些私掠船的水手那么倒霉,他们是敌对势力,很有可能被罗耶史密斯直接吊死在某个岛屿上。”
“所以你看,他们很守规矩,而你之所以这样跳脱,无非就是认定了罗耶史密斯不会轻易对海盗下手,因为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稍微遵守一下海盗法定。”老水手强尼撇了撇嘴。
“看看他们,比你们安分多了,所以别再抱怨,伙计,忍一忍,过个一两个月,我们也许就到了托图加。”
“那里可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多美丽的姑娘,有饮不尽的朗姆酒,闻不完的花香,还有数不清的金币!”
“老强尼,你一定是傻了,居然想到托图加过你的年老生活吗?”
年老水手强尼笑笑,“你以为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留在托图加吗?托图加自由贸易的商船到了离岸的时候是要清点人数的,来了多少人就要走多少人。”
“想要在托图加港正式落地,能在那里居住的人绝对是极少数,想要在那里生活并不比定居伦敦简单。”
“而且更自由,相比而言,我真的希望在托图加养老。”
“老强尼,你想的太多了,你像一条老狗一样垂垂老矣,更是如同朽木一般,罗耶史密斯才不会要你,你看看。白铁号上的那些水手,哪一个不比你强壮?”
“而你这样的,就算我是船长,我都不会要你的。”另一水手讥讽道。
老强尼伸手举过头顶,依靠在船壁上,说道:“那可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技能特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不同的长处,你怎么知道白铁海盗团就不会要我?”
“你会干什么?擦甲板?”
“年轻人,我不想同你争辩!早点睡吧!”这位年老的水手强尼靠在船壁上,闭上了眼睛。
而西班牙人以及英国的水手则是默默无言,英国的大副心气也低了很多。
而巴博萨并没有在他们其中,曾云风说给巴博萨自由,就一定会给他自由,他的自由是拿他自己的红宝石交换的。
而此时此刻,曾云风已然进入船长室,正在船舱中借着船灯的灯火看着手中的红宝石。
在灯火之下,红宝石散过来的光芒折射在曾云风的手里,在曾云风的手中形成一片赤红色吐血般光幕。
巴博萨可能并不知道曾云风十分清楚这颗红宝石的作用。
巴博萨估计自己也不清楚这红宝石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是曾云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