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将左手的剑持于胸前,左眼微微斜看,“和尚,我要出手了。”
桑格则是神情十分淡漠,正当此时,众人只感觉一股浓重的威压从曾云风的身上传播开来,那种威压就连桑格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就在这一刻,众人只见一道银光乍泄,陡然之间城楼便塌了半方,而站在城楼之上的和尚半边衣袍尽被割去,露出他那古铜色的身躯,上面尽是血痕。
和尚左手微微颤抖,立于胸前,作了一个佛揖说道:“嬴盟主,好功夫!不过,可惜!”
如果不见和尚这凄惨的模样,众人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曾云风已经出鞘的宝剑血红的妃然昭示着一切。
刚刚出剑,而且是那样快,快的众人都来不及反应,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和尚,你倒是有有些手段!”
曾云风内力凝聚于一剑,居然没有斩下这位和尚,可见这位和尚倒是有些底子在身。
“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和尚的右手按向曾云风。
众人顿觉一股莫名气息袭来,仿佛有佛祖在天边喃喃地念诵着佛号。
“密宗般若印!”张三丰低语道,旁边的宋远桥不自觉地问道:“什么是般若印...”
张三丰没有直接回答宋远桥,反而是继续道:“不是说失传了吗?”
看着过来的手掌,曾云风一拳打在了这掌的掌心,空间一震,刚刚被切去一半的城楼此时陡然之间崩碎。
屋梁屋脊瓦片顿时飞扬四散,秦路在一旁喃喃道:“娘的,这都抵得上十门大炮了。”
这前两招只不过是曾云风和桑格两人的试探。
曾云风在拳掌相接的一瞬间,身体陡然一纵,手中的妃然猛地向前一挥,接着又是一道横切。
即使离得很远,众人也能听到一阵嗡鸣,那是剑啸,而和尚的手指却夹在了妃然的剑尖之上。
“端是好胆!”曾云风手中剑微微一顿,和尚陡然感觉手臂一麻。
顿时之间,鲜血飞洒。一条手臂被斩向半空。
正当此时,一个密宗手印点向了曾云风的胸膛。
“小心!”众人的心中默默的念叨,即使他们武功不如够高,可是也能看得出来这和尚心思颇为深。
要知道现如今,曾云风的命可比这老和尚值钱多了,曾云风的命更是关系着整个中原的大局。
远处的张三丰脚下微微一顿,身体陡然前倾,“师傅!你!”
“你在此,我上去看看。”说着张三丰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跃起。
而城楼之上,却是一丝半刻都没有停息,众人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和尚的手还没有印到曾云风的胸前,却已经挨了一脚。
曾云风抬起右脚一脚踹在了这僧人的胸口,僧人顿时倒飞出去。
“我看着你是念佛念傻了!”
曾云风反手又是一剑,左手推剑直刺这桑格的胸膛,桑格右手猛地握住妃然,鲜血立时从他的手掌中渗出来。
“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还敢抓我的剑!”
和尚桑格却是看着曾云风咧嘴微微一笑,整个人却陡然向前一送,妃然顿时刺入他的右胸之中,贯穿右肺,透出背部。
曾云风一惊,这和尚发神经啊!
僧人这时离得曾云风仅有半寸,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
桑格狰狞一笑,“哈哈哈,嬴无垢,你终于失算了。”说着僧人的右手已经抓住了曾云风的手臂。
而曾云风的剑却是插入了僧人的胸膛之中,有一股凝滞的力量将剑困在他的肩上怎么都拔不出来。
曾云风猛地一掌打向桑格左胸,桑格并指向前点在了曾云风的掌心。
“幻阴指?成昆是你什么人!”曾云风。
“多说无益!”可这僧人的手却是紧紧抓住了曾云风的左臂,不让他离开。
曾云风的拳掌接连在桑格的身上连出数击。
桑格唇齿间尽是鲜血,咧嘴一笑,惨然却狰狞,“没用的,龙象功让你半刻打不死我,这城楼底下装了万斤的火药,皇帝陛让我过出大都,就没想让我回去,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也回不去了。”
“不过,能在这里与中原成名的高手一同去,也不枉我修佛一场,正好除了你这魔头!哈哈哈哈哈!”
正说着,城楼之上中传出一阵轰鸣,整座城楼陡然爆响,张三丰的脚步陡然一停。
旁边的众将不可置信,看着已经尽皆崩溃的城楼和飞窜的砖石以及整个城楼中间坍塌的城门,众人都懵了。
“舵主!”
“舵主!”
“盟主!”
“盟主!”
而在下面站着的蛛儿不知为什么眼中陡然流出了一股泪水,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心疼嬴无垢这个恶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泪水就是不自觉地飞涌而出。
藤县蒙古中军大营。
汝阳王察罕看着手中的信,叹息了一口气,“嬴无垢一代英豪,居然死在如此宵小的手段之下。”
汝阳王察罕却继续道:“不过也好,他死了好!否则我们也只有退居关外了。”
“扩廓,兵退五十里,既然他们想争,那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