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来了,杀······。”将士们士气大增,喊杀声更是不绝于耳。
见此情形,敌军立马鸣金收兵,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迅速退却,动作之快前所未有。
至此这场大战暂时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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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
温宏知道公主伤心,也知道此时不便打扰,遂默默率领将士们打扫战场后退至乱风岗山上,独留花糖王陪着她。
“公主请节哀。”花热血带领一众轻骑赶到时,一眼就瞧见了浑身是血的篱落正坐在地上抱着阿菁的尸体发怔。
脸色惨白,梨花带雨,虽停止了哭泣,可那模样却比哭还难看如同失了魂的人让他心生不忍,可他除了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为了赶来支援,他特率轻骑队先行一步,结果夜以继日跑死了好几匹马还是晚了一步,心里难免自责。尤其在听到她嘴里嘀咕的那句“我对影说过会完好如初将她带回去的,可我食言了。”后更是不免红了眼眶。
因为只有他知道,影已经死了,在几个月前·······。
记得四个多月前,在篱落离开京城没多久,殿下便带着影去了北关。
那时的蛮夷国在洛斌洛将军仅有的那么点火药的攻势下消停了几日,但很快在多国发起的攻势下再次大规模进攻。
北关军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下死扛两个月后终究不敌,最后只能撤退。
可撤退的路并不顺利,路途遥远不说且到处皆是茫茫草原,要想找一个可布防的高地实在难如登天,因此大部队屡遭敌军埋伏和铁骑追赶。
在一次被敌军前后夹击时,殿下毫不犹豫带令一众亲兵杀出重围,结果身负重伤。
当时若不是影拼着最后一口气将他绑在赫尘身上,命它快走,怕是早已命丧当场。
至此影和殿下身边一众亲兵尽数死绝,至今尸骨全无。
而当时若非韩神医一直稳坐京中,殿下又被及时送回,不然也难逃一死。
只是这话他没敢同她说,怕她听了后会更加难受,遂一边安慰一边将她扶起来。
结果篱落刚起身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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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京城
“阿篱······。”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在屋内响起的同时秦夜冕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臭小子,舍得醒啦?”见状,韩一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同时将药端给他,见他一口干了这才放下心来,一面接过空碗一面道,“梦见阿篱那丫头了?”
“嗯。”秦夜冕轻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拿手捂着胸口。
他发现自己的衣服汗湿了正凉飕飕黏在身上,心更是狂跳不止,如擂鼓一般。
他梦见阿篱正站在旷野里哇哇大哭,甚至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
那声音可怜至极,甚至痛苦异常,如同迷路的小孩,哭得他莫名心疼。
他想安慰她,可眼前却总有迷雾遮挡着让他无法靠近,也无法看清,只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背影正对着她。
他走一步她也走一步,他停她也停,反正永远无法靠近。
直到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云雾突然散去,阿篱突然转过身来,全身血淋淋地站着那里一句话没有。
他慌了,想呼喊,可惊恐让他喊不出声来,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她突然倒下,倒在了血泊中,他怕是喊不出声来。
结果他喊出来了,这一喊却醒了,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可他的心却难以平静,惊惧更是如同潮水袭来,令他惶恐不安。
“看来只有阿篱那丫头能将你唤醒?”老人麻溜地将秦夜冕胸口上的纱布除去,一面抹药一面嘀咕,“每次都伤在一个地方,就不能换一处吗?”
这胸口不是刀伤就是剪伤,已经好几次了,若是再来一次怕是连神仙都救不了了,韩一心里如是想。
结果男人始终跟丢了魂似的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便气不打一处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韩爷爷!”秦夜冕痛得一声惊呼,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还知道疼啊?问你话也不应,还以为你死了呢?”韩一吹胡子瞪眼,嘴上更是毫不客气。
其实老人的话秦夜冕听到了,只是没心思回而已,不过此时被他这么一闹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
“梦都是假的,别想太多,阿篱那丫头命硬的很,不会有事的。”韩一岂会不知他的担忧,见他神色如常后又恶狠狠加了一句,“倒是你,千万别残废喽,到时看人家还要不要你。”
说着,更是不忘在包扎伤口时粗鲁了些许,疼得秦夜冕嗷嗷直叫。
“韩爷爷,您能轻点儿吗?”
“轻点儿?哼······老夫就是要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拼命······。”韩一咬牙切齿。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秦夜冕哪里会不知老人言语里的担忧,忙起身证明自己已经好了,结果很快被拦下。
“别动,昏迷了十几天哪能好这么快,身子还虚得很,得再养养才行。”
“十几天?”秦夜冕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结果疼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