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鞭子的主人不用说自是刚从城里出来的篱落,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居然一出城就瞧到了这场混乱。
当然也没有错过那几个有心之人相互勾结的嘴脸,痛心之余早已火冒三丈,因而果断出手丝毫没有犹豫。
“怎么?被下毒了还活蹦乱跳的,你是毒不死的蟑螂吗?”说着她手里的鞭子再次狠狠挥下去,打的男人哀嚎声不断。
那凄厉的呼喊如魔音穿耳,回荡在一望无际的旷野里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不仅吓了在场的士兵们一跳更是吓的难民们一个个如惊弓之鸟,缩着脖子抱着脑袋连头都不敢抬了。
可即便如此篱落的火气依然未消,在望向眼前黑压压的难民中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居然还有不少年轻男子,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
尤其望着这些年轻人眼里那麻木不仁的眼神,心里更是多了抹恨铁不成钢的心酸。
这样想着,她大喊一声“还有谁要造反的吗?”便将鞭子直直朝刚才大喊着“食物里有毒”的男人甩了过去,然后是另一个起哄要进城的男人,反正三个男人一个都没有放过,打的他们惨叫连连。
“你们南楚人凭什么打我们,我们是北凉的子民,你们这样做与攻打我们的敌人又有什么不同?你们软禁我们剥夺我们的自由,同他们属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结果就在篱落满心悲凉狠狠教训这三个男人的时候,一个少年的声音突然从人群里传出来。
虽然略显稚嫩,虽然带着颤抖,倒也不无骨气,只是显然惧怕于她手里的鞭子而没敢露出头来。
当然这话也瞬间如丢进水的石子一语激起千层浪,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来。
说真的,这话听在篱落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竟又喜又气。
喜的是这说明这些人里至少还有人是有骨气的,而气的是他们居然到现在还看不清事实,于是呵呵冷笑两声道:“凭什么?凭我是北凉公主顾笙曈,凭我今日就要带着身后这群南楚将士们上战场,凭我实在不屑看你们这群人乞讨的嘴脸,凭我手里的鞭子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试图颠倒是非黑白的混蛋。”
说着,她将手里的鞭子再次狠狠往地上一甩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奓起一片汹涌的尘土来,完全不顾因为她的话早已惊得抬起头来,一脸震惊望着她的难民们眼里的惊喜与敬畏,冷冷道,“还说要自由,你们想要自由为何不上战场保家卫国去?你们这些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孬种,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你们连娘儿们都不如,你们倒是看看我身后这些人,他们不是北凉人却愿意救我们与水火,难道他们不是人家父母眼里的宝贝?不是家有妻儿老小的男人?他们凭什么要救我们?凭什么要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再看看你们,手断了么?脚废了吗?有人供你们吃喝还不满足居然不知感恩。还有我们北凉前线的战士们,他们又是为什么要浴血奋战,誓死抵抗,无非是为了尊严和自由,无非是不想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被人奴役。可你们呢?你们都做了什么?把别人的帮助当作理所应当,不懂得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口口声声诬蔑陷害故意引起骚乱。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这种不被允许就私闯他国的行为与那些侵犯我们领土的敌人又有什么区别?
还谈什么自由,我们如今有自由吗?当我们的国家被敌人攻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失去了自由。若是整个北凉被覆灭,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孩子的孩子,孙子的孙子都没有自由可言。所以你们现在好好看看你们被嗟来之食喂养着还大言不惭的嘴脸,你们有何脸面喊着叫着要自由。”
说完,篱落早已气红了眼眶,更是将手里的鞭子捏的死紧,若不是兰馨哭着上前劝她保重身体,她怕是要一口血吐出来。
当然她的这番话显然没有白说,不管是北凉子民还是身后的南楚大军亦或者驻守在城外的士兵们皆红了眼眶。
因为她的话说到了大家的痛处,也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就这样,振奋的情绪在沉默中被提升,更是激励了身后的少年们一个个热血沸腾,满眼皆是如狼似虎的斗志。
但这还没完,篱落随后的话更是如霹雳炸响,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雷厉风行和杀伐果决。
只听她大喊一声,“现在本公主数三个数,凡十五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子全部出列。若是不出列,那就别怪我手里的鞭子将你废成娘儿们或者太监。”
说完,她立马开始数数,“一·········。”
刚开始数的时候很多人不明所以,因而不敢贸然起身,直到篱落的鞭子再次甩在地上荡起一阵呛人的尘土才匆忙出列,倒是没有一个敢忤逆的。
“看来你们还不想被人耻笑,那本公主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见没人敢造次,篱落嘴角一勾冷冷道,“一,留下来保护老弱妇孺,拿起武器到前面山坡上去站岗,做男人该做的。二,跟我上战场保家卫国,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这话一出,不少少年立马精神一震,不管家人的拦阻忙往篱落面前一站嘴里嚷着“我要上战场,我要上战场,我要保家卫国。”
那一个个群起激昂的模样与之前茫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