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秦夜冕知道她想说海棠禁不起风吹雨打便会凋谢,再见时早已不似初见时的模样。
可他却不这样认为,他带她来岘山就是想证明海棠也可以不怕严寒,也可以不惧风雨,好比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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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孟了已经等候多时,一等她们上马车便立马疾驰而去。
男人显然累了,一上马车便开始闭目养神。
可篱落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望着男人那宛如春花秋月的脸,竟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尤其一阵风吹来,一缕长发突然撩过男人的嘴唇之后就更是勾得她心猿意马起来。
猜想男人应该睡着了,便轻悄悄靠过去在他唇上偷摸着亲了一口。
结果红唇刚贴上就被男人给含住了,同时令人窒息的热吻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吻得她难以招架。
其实篱落不知道从昨晚起秦夜冕就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敢看她熟睡的容颜,不敢看她花下袅袅的身影,更不敢看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一上马车更是急急闭上眼睛。
结果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火热的眼神加上扑入他脖颈处的滚烫气息如同点燃了早已火星直冒的柴堆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尤其那有别于以往的热情回应更是让他的身体如着魔了一般难以控制,只能紧紧将她按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方肯罢休。
热、烫、是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哪怕两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裳都无法避免被彼此的热情所熨烫,难受至极,篱落忍不住动了动身体。
“别动。”低沉、暗哑的声音从男人喉咙里倾泻而出,带着邪魅与隐忍,好似随时能将人吞噬一般令人惊恐。
再也不敢动了,她僵着身体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安静地趴在男人怀里。
很久之后,一动不动的身体都快要变成化石了男人居然都没有要放开她的迹象,篱落便忍不住出声抱怨。
“好了没有?我都快累死了。”再这样下去,她真担心自己的腰会不会就此折断。
“你累什么?”秦夜冕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看了眼少女那气呼呼的嘴脸。
“你试试我这个姿势?”她这样扭着身体哪能不累?篱落满眼控诉。
秦夜冕哭笑不得,被她满脸的不服气给逗乐了。不过说真的被她这么一闹他倒是冷静了不少,以至于突然想起一事来。
“昨日我同父皇提了我们的婚事。”说着,他松开了手,但声音里的暗哑却未曾散尽。
“结果呢?”篱落立马紧张起来。
“父皇让我除夕带你进宫,好为我们择个良辰吉日。”
“那派兵的事呢?你可曾提起?”
“这个得容后再议,你知道的南楚战事平息才几年,若是这时候调兵遣将势必会引起动荡。尤其这一路上显然不止北凉,早已有人将主意打到南楚来了,所以很多事都得从长计议。”
尤其在经过花引的事之后,他心里就多了些不好的预感,因此心里更倾向于暂时按兵不动。
因为他担心西凉与北凉的争斗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也许另有目的。
而这个目的很可能是南楚,要不然这一路上一桩桩一件件该如何定义,难道都是巧合不成。所以他必须在抓到烈火堂的烈虢之后再行定夺,才能万无一失。
而朝廷里的内奸也一直没有着落,这更是让他寝食难安,就怕贼人与内奸突然来个里应外合,那南楚怕是就岌岌可危了。
“嗯,都听你的。”篱落自然也知道这事急不得,毕竟他也只是太子又不是皇上。
当然即便是皇上也要顾全大局,岂会为了救北凉就置自己国家的安危于不顾,所以她能理解也自然不敢有太多奢求,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才好。
“临近年关,宫里事多,接下来也许没办法日日赶回来,所以我将你身边的人都接来了,你可要乖乖听话呆在府里别乱跑知道吗?”
快到太子府的时候男人突然叮嘱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开了,连马车都没下,显然有什么急事。
而在那之后男人就很少回来了,偶尔回来也只是与她见上一见,甚至都说不上几句话。
说真的,篱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为了爱情她妥协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尤其那难得烂漫的时光更是一去不复返,在她日日思念和等待中成了唯一的慰藉,只是心里不免还伴着丝丝紧张。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到除夕的那一日,结果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切。
“公主,宫里的公公来了。”
就在篱落百无聊赖地又开始画画的时候怜儿突然闯进屋里,然后匆匆夺下了她手里的笔将她拉去了前厅。
前厅,正站着一位公公和一排宫女。
那位公公她认得,是上次在公主府见过一面的老太监。
“容新见过公主。”老太监神情谦卑,不似那晚给人的感觉。
“免礼。”篱落不解他是如何认得她的,毕竟她的穿着过于简单并没有一丝一毫公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