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沉吟着,她忍不住勾了勾唇开始娓娓道来。
“昨日“夺五葵”结束后,我路过山顶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冒热气的温泉池,于是吃过晚饭便去了。结果沐浴完回去后发现衣服不见了,于是派阿菁去寻·······哦对了,阿菁说在路上还遇见了影侍卫。”
篱落说的时候故意避重就轻,又故意将中间的过程给省略了。
尤其说的时候全程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让在坐的人听到了也只能一脸惊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一听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因此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她们来花家堡也就几天功夫,不知道山顶的“望月”和“兰花间”也情有可原,尤其还说到了影,自然什么话都不多问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篱落这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才故意找的目击证人。
见阿篱姑娘突然提到自己,影立马会意,忙上前一步接口道:“昨晚我与阿菁姑娘确实遇到过,只是当时并不知道她为何行色匆匆。”
“我的衣服不见了,阿菁自然不好意思同你说,所以直接去了温泉池,结果还没等进门就瞧见有人在门外鬼鬼祟祟······。”
说到这里,篱落故意吓得嘴巴一捂,看了阿菁一眼,然后一脸惊恐道,“这后面的事还是你来说吧!”
众人一见她的表情立马神情一敛。
毕竟连阿篱姑娘这种口无遮拦的人都说不出口的事定然是件大事,因此全都竖起了耳朵。
阿菁则顺利将话接了过去,然后将昨晚背的滚瓜烂熟的篱落教她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刚靠近温泉池我就瞧见了一个穿着我家小姐衣服的女人在门外探头探脑,所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
“哐当”伴随着一茶杯突然落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不仅打断了阿菁的话也吓了大家一跳。
而这没拿稳茶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仙气的花怜妩。只见她正一脸惊慌地看了大家一眼,然后略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
大家以为她这是被阿菁说的事给惊到了,因此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匆匆又看向了阿菁。
唯有篱落心知肚明,睇眯着花怜妩眼里早已多了些讥讽。
怎么?花怜妩,这样你就吓到了,那你也太没用了点,精彩的还在后头呢!等着吧!
心中腹诽着,篱落刚想示意阿菁继续,结果有人迫不及待发声了。
“既然抓住了又为何放了?”见阿菁被打断后半天没出声,才叔公忍不住追问。
阿菁不敢怠慢,立刻开口道:“我本想将她的衣服扒下来,没想到那女子居然赤身裸体,因此吓了一大跳,结果就被那人给跑了。”
“那你可曾看见她的脸?”这是花花好奇的声音,显然已经醒了,而且是被阿菁讲的故事给唤醒的,因此道出了大家心里的想法。
“那人的脸阿菁倒是没看仔细,因此也不敢乱说·······。”篱落忙接过话来,不过故意在“不敢乱说”这里停顿了一下,眼见花怜妩松了一口气才又一个“但是”来了个大转折,“但那女子身上倒是有两处极明显的特征,左胸上一颗心形红痣,大腿根部一片红云状胎记······。”
话音未落,才叔公和波叔公双双打翻了手里的杯子,“哐当”“哐当”两声惊得早已安静的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的室内更是一片死寂。
尤其花小鱼的脸色已经能媲美僵尸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难看之极。
毕竟别人不知道这胎记是谁,他们这些从小看着花怜妩出生的长辈自然是清楚的,因此全都惊住了。
花宿命更是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若不是正抱着花花怕是已经摔在地上了。
当然此时的花怜妩更不用说了,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摇摇欲坠已经同死人差不多了。
其实说到这两个胎记,还真得归功于女人的大胆,这也是为何篱落敢来与花小鱼叫板的原因。
昨晚花怜妩的披风落地之时她曾经一闪而过这两处地方,只是女人下一秒就扑到男人身上去了,后来又一直坐在地上背对着她,因此记得并不是很清楚。
好在昨晚冷静下来之后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才终于回想起了这个,因此才有了来吃早饭的决定。
只是此时见众人一脸惊愕过后突然变得沉默的神情,说真的篱落说自己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从韩神医那里听说了那么多关于老祖宗的事迹,她本以为花小鱼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结果令人遗憾的是他居然是个“德不配位”之人。
于是篱落的脾气再也藏不了了,故意环视一圈后冷冷开口道:“其实吧!考虑到花家堡的名声,我和阿菁本不打算说,但那女子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偷了我的衣服假扮我也就算了,还弄出一条男子的褥裤来·······。”她故意重提褥裤,但口气又一转显得尤为无奈,一脸惋惜道,“不过说真的我倒希望这女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偷了我的衣服并未与男子有染,要不然你说谁还敢娶她,简直就是败坏门风·······。”
“哐当”随着败坏门风四个字一落地,花怜妩已经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