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爷的身子不大好,好像受了风寒。”见她吞吞吐吐,花糖王自然猜到了什么。
毕竟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了爷恐怕没人会让她表现出这种扭捏来。
“不是······。”篱落刻意清了清喉咙道,“我想问的是傻子,为何一直没瞧见他?”
“他在后山,有空你可以去看看。”见她嘴硬,花糖王也不揭穿,而是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其实早在大门口他就发现爷和她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只是不便多问。
“咚”就在这时,钟声突然响起。
带着一阵阵回音和“嗡嗡”作响的尾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姐姐,二哥,吃晚膳了。”一直在门外荡秋千的花花突然跑了进来。
“吃饭?”篱落望了眼离西山妈妈怀抱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夕阳,不解为何这里吃饭的时间比别处早了这么多。
“走吧!花家堡吃饭是没人来喊的,钟声便是提醒。”糖王好心告知。
“是啊!姐姐我们赶紧出发吧!”花花更是一把拉起她的手急着往外走。
吃饭干嘛这么着急?篱落带着满心疑惑,招了招正在收拾行李的阿菁。
结果几人刚走出大门没多久就再次听到了钟响。
这第二声俨然比第一声来的有震慑力。
花花立刻如炸毛的刺猬似的拉着她跑,神情慌张又惊恐。
“怎么了?”在慌乱中几次差点滚下山去的篱落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过了第三声就没饭吃了,而且明天也没得吃。”气喘吁吁间花花已经有了哭腔,一边跑一边费力地说道,“我可不想被我爹罚跪祠堂。”
什么?过了三声就没饭吃了?那怎么行,来花家堡第一天就没饭吃,这传出去还得了。
篱落立刻将一脸有没有饭吃都无所谓的花糖王一拦,急吼吼道,“快快快,快送我过去。”
“送你?”糖王本来就没打算去,怕到时他爹会因为“目无尊长”四个字罚他。
到时别说吃饭了,可能还要吃顿鞭子,所以他打算一会儿与她们分道扬镳。然后趁无人发现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山去。
“快点吧!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什么?”篱落以为他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不好意思,于是将他往地上一摁自己跳上了他的背。
而且死搂住他的脖子任凭他怎么甩也甩不掉。
“阿菁,你赶紧抱花花先走!”第二声已经响过了,也不知道第三声什么时候会响起,这让她紧张。
“你快点行不行?慢了就没饭吃了。”见阿菁刚一应声就背着花花跑没影了,篱落忍不住催促起慢悠悠的花糖王来。
说真的,若不是怕阿菁抱着她跑太费劲,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屈尊降贵让他背的,这一副死样实在是急死她了。
“没得吃就没得吃,饿一顿又不会死。”男人依旧满脸无所谓。
“这是一顿饭的事吗?这是关乎老娘面子的事好吗?”篱落气呼呼地一把扯住他的耳朵道,“快点啊!要是吃不上饭,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到时一生气我可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在花糖王面前,她可没心思扮演什么小白兔,母夜叉更是信手拈来。
“你敢?”花糖王这下不淡定了,连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甚至出现了严重的破音。
更是气得连脚都站不稳了,因为这威胁来的突然又理直气壮,实在是严重碾压了他的男子气概。
“你看我敢不敢。”篱落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尤其对有把柄在手的人更是没有一丝怜悯,捏着男人那本就红了的耳朵更是用力一拧。
“知道了,放手,放手。”花糖王疼得嗷嗷直叫,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终于在拔腿狂奔下,在第三声钟声敲响之际赶到了“笑春风”。
“嘘!”篱落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才明白为何这里要这么早敲钟了,因为从她的住处到“笑春风”的饭厅实在是太远了。
她不禁想若是今天没有花糖王,她怕是就不用吃饭了。
要知道她本以为花家堡所在的位置就是山顶,结果人家生生给她上了一课,告诉她半山腰与山顶的距离。更是用实际行动来提醒你,吃饭是件多么得之不易的事。
“民以食为天”更是彻底沦落为如登天还难的事。
说好听点,在吃饭之余顺便锻炼了身体。说不好听一点,吃不吃得上饭各凭本事,若是吃不上也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而她显然是那个无能的人,别说三声钟响前到达,就是再给她来个十下也不见得能赶上。
所以她感觉住在花家堡的人真是太难了,吃个饭都这么费劲,实在不宜久留。
想到这里,她一脸苦逼地从男人背上爬下来,虚脱的差点站不稳。
于是手一抓,抓住了花糖王的腰带才堪堪稳住自己。
“干嘛?背你的人是我,怎么搞得好像你自己走了很多山路一样。”见她两腿发软,一副马上要瘫倒在地的模样,男人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扶住,终于有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思。
“你说你们花家怎么这么变态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