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不想说是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个催眠术的事,也不想说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打探“暗门”。
而花糖王不说是因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心中的秘密,更不想让人发现他内心的脆弱。
所以在俩人谁也不肯回话的情况下场面变得十分尴尬,弄得热血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看了眼背对着皓阳的顽固少女和跪在地上一副仇大苦深的二弟,再一看男人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只能急在心里。
“阿篱公子,你刚才用的不会是摄魂术吧?”他故意出声挑衅,毕竟吵架也好,说话也好,只要能让她开口就算大功告成了。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被这死气沉沉的气氛给搞得精神衰弱。毕竟皓阳若是发起脾气来,连他都招架不住。
摄魂术?神经病,那他怎么不说她这是妖法呢?
篱落白了男人一眼,完全没去理会他那拼命使眼色的动作,依然我行我素地用力喘着粗气来稳定自己的心神。当然也没有理会背后那冰冷的如同冷空气的男人。
“不想说?”见她们俩人都不愿意开口,秦夜冕的火气立刻噌噌噌地冒了上来。
男人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怒气和信不而来时那自带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危险气息,立刻吓得跪在地上的糖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当然篱落因为离得近,所以男人抖了一个激灵的身体没逃过她的眼睛。
于是在热血的不断暗示下和身后男人的无形压力下,她终于转身回了一句:“这世上哪有什么摄魂术?”
说着,她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
这才发现他似乎很生气,眼睛里早已燃起的怒火,甚至连慢下的脚步里都带着霸气,让她不免有些胆怯。
“那你刚刚弄的这一出是怎么回事?”见她的脸色明显比进来时苍白了些许,秦夜冕忍不住停了下来,然后脚步一转来到了茶桌旁坐下,同时也立刻缓了缓自己那略有些强硬的口气和表情。
其实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全是因为她。
当花离歌命人来报,说她一直呆在屋里怎么叫都不应的时候他就匆忙赶过来了。
所以此刻看着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其实很开心,甚至彻底松了一口气。
尤其在见到她偷摸着进来时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和鬼马精灵似的眼神时就更放心了。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一进来就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也更难以置信她居然在大夫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甚至连针的都下了都没办法将人叫醒的情况下凭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花糖王给叫醒了。
这惊奇又诡异的一幕,实在不让他多想都难!
“那我可以先喝口水吗?”舔了舔唇,篱落一脸委屈道,“喝完立马说。”
说真的,被他这么一吓她除了心脏不舒服之外连喉咙都干得要死。
“嗯。”男人轻“嗯”着,点了点头。
见此,篱落立刻跑上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瞬间就将一整壶的水给喝没了。
“你这是多久没喝水了?”看着从嘴角流下瞬间浸湿了衣领的茶水,秦夜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其实刚刚那些都不是真的,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喝完水的篱落,将板凳一拉大摇大摆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过程中还不忘用袖子抹了抹嘴且打了个饱嗝。
因为就在刚刚喝茶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此刻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怎么说?”花热血一脸不解,也跟着坐了下来。
“其实他本来就会在这时候醒来,我只不过故弄玄虚而已。”说着,篱落嘿嘿笑了两声。
少女言语里那浓得化不开的贼笑,让几个在场的男人们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毕竟像她这样赤裸裸的使坏且说得如此光明正的怕是世上独一人了。
“本来就知道这时候会醒?”沉吟着,热血一脸古怪道,“什么意思?莫不是你给他下了蒙汗药?”
“宾果。”篱落打了个响指。
“好好说话。”少女那又痞又坏的模样实在让秦夜冕看不下去,于是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当然这一记并不重,只是象征性的教育一下,几个男人都心知肚明。
“就是猜对了的意思。”篱落摸了摸脑袋又正了正身形,然后一脸讨好道,“大人英明。”
少女那马屁精一样的嘴脸和眼神里明显的阿谀奉承瞬间打败了花家俩兄弟。
花糖王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实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将胡说八道说的跟真的似的,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毕竟他就是当事人,有没有被下药他还不知道吗?
可没办法,谁叫他不敢说真话呢!所以只能装聋作哑,任由自己的耳朵在她的言语荼毒下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而热血也同样不可思议。
心想这明明就是他猜中的答案,她居然理直气壮地去拍了别人的马屁,甚至还毫无拍错马屁的自觉。
而更令他费解的是,居然有人还挺受用,脸上的火气没了不说甚至连眼神都亮了。
可费解归费解,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