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错了。”见她背对着他怎么叫都不应,傻子慌了。
“面壁思过去。”随手一指,篱落恶狠狠道,“不许说话不许动,否则别想吃饭。”
说真的,早已累得不行的她被他这么一吵已经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哦!”少年很听话,吓得立刻往墙边一站不敢动了。不过那嘟着嘴的模样一看就很委屈,看得篱落莫名有些无奈。
但世界终于清静了,她立刻一声叹息,然后闭上眼睛任由那早已重得不得了的脑袋陷入昏沉里·······。
“阿篱。”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她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开门吧!”见傻子依然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篱落不免有些心疼。
“哦!”一听这话,如获圣旨的少年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了。
一见老板娘端着好吃的进来,于是立刻抢过一盘就跑了。
那欢天喜地疯跑而去的模样一看就是去对屋喂小猪和小鸡去了,看得来人一阵无语。
“快起来,吃晚饭了。”摇了摇头,又望了一眼还十分迷糊的篱落,花离歌忍不住打趣道,“可是白日里玩疯了?”
“嗯,玩滑板挺费体力的。”篱落挠了挠头没有起身,而是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望了眼窗外。
她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没想到也不过就是在夕阳褪去后的一盏茶功夫而已。
心想,大概是被窝里太冷的缘故,所以睡得浅。
其实哪怕睡着,她也总感觉有股凉飕飕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兜进来冻得连骨头都疼了。
“都是你爱吃的。”离歌见她没起身,于是一边将吃食放下一边催促道,“一会儿该凉了。”
“离歌姐,你身子不适就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我饿了自己会去找吃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篱落实在过意不去,于是用手抹了把脸后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呵呵!除了你,我可不待见别人。”
走之前,花离歌笑着丢下这句让她颇为感动的话,愣是让原本有些冰冷的身子因为心里的温暖而暖和了少许。
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篱落没什么胃口。握着筷子的手更是抖得厉害,于是草草吃了几口后就又爬进了被窝。
而此刻的被窝却没有一丝暖气,甚至如同自带冷气一般很快冻僵了她的手脚。于是辗转难眠下,她找出冬日里的棉袄穿上,还连夜缝制了一双棉手套和脚套。
一通忙碌之后,从屋外的人声鼎沸到偶尔还会传来的几声犬吠再到此刻的寂静无声,光阴早已在一针一线里悄然流逝。
夜已经深了,人们早已歇下。
唯有她在昏暗的灯下呆呆地抱着棉被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浩瀚天际发起呆来。
长夜漫漫,月色凄凄。
天空如同被月牙尖钩钩去了尘埃般显得无比纯净,黑是黑得那么通透,亮又亮得那么耀眼。
可她的心里却多了很多苦闷,窝在被窝的身子更是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深秋的夜晚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一般让她难以适应,而漫长的夜晚更是慢的如同蜗牛爬似的,如同从花开爬到花败。
篱落望着紧闭着窗户突然有些失落,好想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想开窗就开窗想在月夜下漫步就漫步,可如今想了怕是奢望。
“兰馨,阿菁,你们到底在哪里?”突然想起迟迟未归的她们,她红了眼眶。
就这样睁着眼睛,她度过了漫漫长夜,在天空突然由黑转白的时候才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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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将在穿窗而入的阳光下正睡得香的少女给吵醒了。
“怎么了?”望着倒在地上的大门和随后一脸紧张地踩着门板跑进来的花离歌与傻子,篱落一脸惊恐。
“小花······。”少年一把抱住她哇哇大哭起来。
那要死要活的模样若不是离歌姐死命将他拉开,怕是要黏在她身上哭死过去。
“怎么睡得这么死,我们都喊了一上午了。”望着正一脸惊恐望着他们的迷糊少女,花离歌一脸心有余悸道,“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
喊了一上午?
篱落有点吃惊,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对不起,我耳朵里塞着这个。”说着,她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将昨晚做手套留下的棉花递给她看。
“干嘛塞这个。”花离歌不解。
“离歌姐,以后若是叫不醒我也别担心。”篱落呵呵一笑敷衍道,“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怕吵的很。”
其实她撒谎了,她根本没有塞这个,而不说实话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
“好,但是也不能光睡不吃,这样对身子不好。”见她气色不错,红扑扑的小脸蛋如同涂了上等胭脂一样,离歌不免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这丫头真是越发水灵了,怕是过不了多久男装都遮挡不了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如同彩虹一般的万丈光芒了。
这样想着,她摇了摇头命人将吃的送进来之后就走了。
“妹夫呢?”傻子没有离开,依然紧张地跟着她,让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