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他再一看自己此刻一副连鬼都嫌弃的糟糕模样,立刻气得往楼上冲。
“别冲动。”一见他那恐怖到要杀人的眼神,离歌立刻紧随其后将他就近扯入自己的厢房。
“大嫂,你干嘛拦着我。”男子气得不行,一个劲要从屋里冲出去。
“说好暗中保护的,你是不是现身了?”离歌知道他的脾气,若是火气上来了怕是爹来了都不管用,除非他自知理亏。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显然是他吓到阿篱公子了,人家才会这样对他。
“我怎么暗中保护?”男人一听这话,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又开始乱抓起来。
心想,她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算是命大的,若是换成别人早被那小子气死好几回了。
“怎么呢?”离歌等的就是这一刻,心中早已安耐不住好奇。
“你想知道不如明日你自己保护他。”男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还不知道他这个大嫂存的什么心,无非就是想拿住他的把柄好日后拿捏他为她做事,他才不上她的当呢!
这样想着,他刚想起身离开,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离歌姐,在吗?”两声敲门声结束之后,篱落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糖王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想着,他立刻伸手去开门。
“不许动。”离歌压低声音,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开门。
“大嫂,放手。”男人同样压低声音。
“你不想解药了?想痒死是吧!”女人恶狠狠道,“而且你保护他的事我已经上报给你大哥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你的表现,你想让爹以为你如今连这么个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了。”
见他的神情稍有松懈,离歌再加把劲道,“还有你应该感到庆幸她没有真的不见,否则怕是你拿你的命都不见得赔得起。”
“还不快去藏起来。”见他彻底松懈下来了,她立刻催促道。
“哼。”男人“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去了茶桌旁的屏风后面躲起来。
“离歌姐?”见里面有动静却没人开门,篱落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在在在,阿篱公子请稍等。”见男人已经藏好,离歌赶紧上前一步将门打开。
“离歌姐,这是要睡了吗?”见她理着衣袖来开门,篱落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还是······。”
她想说那还是等明日再说吧!毕竟人家可是古代人,没人像她这么晚睡。
“没有没有,阿篱公子找我何事?”没等她将话说完,离歌立刻热情地将她拉进了屋里。
毕竟这满肚子的问号若是不搞清楚,她怕是一夜都不用睡了。
见老板娘眼神晶亮确实没打算要睡的意思,篱落想了想道:“阿篱有事想要麻烦离歌姐。”
“什么事?”离歌一脸兴奋,快速将她拉到茶桌旁给她倒水喝。
“不知离歌姐可否借阿篱一些钱?”篱落没有扭捏,直接了当道。
“借钱?借多少?”一听借钱,女人眼睛又是一亮。
“一千两。”
“一千两······。”离歌沉吟着,忍不住看了眼屏风后面又开始乱抓的男人道,“好,我借你。”
说着,她也开始在脖子上使劲挠了一把,然后起身准备去拿钱。
“谢谢离歌姐,那我给你写个欠条吧!”见她如此爽气,篱落忙手一伸拿过桌上的纸张。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欠条就不必写了。”离歌制止道。
然后又开始用力挠了起来,那夸张的模样实在让篱落看不见都难。
“离歌姐,你这是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店门口来了一流浪汉。把他赶走之后就全身发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跳蚤爬身上来了。”
“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人吗?”一听这话,篱落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是啊!头上身上全是白色粉末看起来怪吓人的。”
“这人我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今天在左巷一直追着我跑。”
这话刚说完,篱落就听到有什么“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传来。
“什么声音?”她奇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盯上了茶几旁的屏风。
“最近屋里的老鼠实在是过分的紧,把我的梁子都快要咬断了。”离歌说着忍不住看了眼屏风后面那个咬牙切齿的男人,一脸揶揄。
“这么厉害?”篱落难以置信。
“可不是,每天吵得人不得安宁。”女人胡乱说着,神情更是夸张,气得男人差点吐血。
“对了,后来呢?那个脑子有病的人?”离歌故意在“脑子有病”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将兰馨给我的药粉撒他身上了。”她悄咪咪地告诉她,一脸贼笑。
“什么药粉?”离歌心中暗笑。
糖王啊糖王,你也有今天。平时他可没少揶揄她这个大嫂,如今看来遇上对手了。
“就是沾到一点就会让人全身发痒的药粉。”说着,篱落“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