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洛斌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你们太子殿下帅气又聪明,怎么可能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十二三岁或许早了些,但十七八也该春心萌动了吧!可至今二十二岁了为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篱落抱着鱼篓摇头晃脑,一副算命先生的架势。
“为何?”洛斌不敢看身旁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硬着头皮问道。
“逃不出两个原因。”她转头神秘兮兮道,“一是心理上的,二是身体上的。”
说完,还一副“你看我聪明吧”的神情,逗得洛斌都乐了。
“说说看。”男人这下连自己都好奇了,想听听这丫头还有什么惊人的想法。
“心理上的无非就是曾经受过情伤,因为难以忘怀所以不想谈情说爱。若是身体上的话,只能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再也不能行夫妻之事,所以干脆不娶。”
少女这话一出,两个男人都懵了。
尤其秦夜冕,脸黑得简直不能看。眼眸里好似有一抹痛楚正一闪而过,随后便是一片晦暗宛如要杀人似的。
只是篱落没发现,依然摆弄着鱼篓。
“阿篱,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洛斌有点吃惊,看着少女依然活泼的身影,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这想法很正常啊!就算他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也不会嫁给他。”要不然她干嘛和怜儿调换身份,不就是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嘛!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洛斌见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哪怕此刻头顶的烈日照着,也如同纹丝不动的冰面一样,忍不住抖了一个激灵。
篱落以为他是因为忌惮谈论太子是大罪所以制止她,也就识相地闭了嘴。
毕竟她就对太子的事根本没兴趣,反而对此刻篓里的鱼比较感兴趣。
“大人你看,我们钓了好多鱼。”在男人黑着脸,紧握着拳头一副恨不得教训她的时候,她还完全不自知地拖着鱼篓开心地向他走去。
因为是背对着的缘故,她没发现男人怒不可遏的眼神,也没看见洛斌焦急的神情。正想一屁股坐他腿上,没想到男人突然起身撞倒了她。
“哇啊·····!”篱落被撞疼了,于是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皓阳!”见男人看都不看少女一眼转身就走,洛斌连忙喊住他。可惜他脚步飞快,一副赶着去杀人似的,让他甚是无奈。
“阿篱别哭了,鱼都跑了。”
见篓里的鱼全倒了,丫头还趴在地上哭得惊天动地。他只好丢了手里的鱼竿,跑过来帮忙把鱼装回篓里。
只是装着装着,突然发现一滩血水正顺着他的脚边流进不远处的冰洞里。于是心里一惊,忙抬起头来。
这才发现阿篱的手受伤了,此刻那里正插着一根竹片,血正从她的手心里流出来,。
“阿篱。”他惊慌地丢掉手里的鱼,赶紧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发现她脸色惨白,不知是血流多了还是被吓得,反正看起来有些虚弱。
“皓阳······。”洛斌大吼一声,想告诉他阿篱受伤了,可少女突然出声打断他。
“不要······。”她哭着拉住他的衣服。
少女祈求的眼神令他心软,他拔了竹片,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立刻将她抱起来往回跑。
秦夜冕刚走到桥上就听到了洛斌的一声呼喊,当然少女那杀猪似的哭声也伴随其中。
他本想回去,但狠了狠心又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控,可他脑子纷乱的很,久远的画面一幅幅闪过脑海令他无法冷静,心口更是装着毁天灭地的情绪难以自拔。所以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刚走到桥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风刮过,只见洛斌抱着阿篱飞快地从他身边经过。
少女脸色发白,眼泪正从紧闭的眼睛里滴滴滑落,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秦夜冕望着一路滴过来的鲜红血渍,惊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她摔倒的时候正拿着鱼篓满心欢喜的给他看。
莫非她的手被竹片伤了?这样想着,他焦急地追了上去。
当追上他们的时候,当发现血正从她的手心滴落的时候,当白色的手绢已经染成了红色的时候,他想伸出去的手却僵住了,连迈开的脚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留下此刻她虚弱的模样和一路的鲜血。
很快,洛斌把篱落抱去了洛日的房间。
因为这里离得近,又有医药箱。所以她的伤口被快速上了药,止了血。
“夫子,阿篱可以留在这里吗?”见他要抱她回去,她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这······。”洛斌犹豫着看了一眼屋外。
“我不想回去。”篱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泪簌簌落下,大颗大颗如雨点一般。
她知道大人在外面,也知道他早就追上她们了。虽然闭着眼睛,可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也闻到了那独特的气息。
“好,那你先休息。”不忍见她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