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走过去,捡起那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黄金令牌,上面有着一些图案,她看不太明白。这个东西,看样子,不可能是更夫落下的,那么,则应该是从那怪物身上掉下来的。
只是这么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什么令牌之类,回去得顺着这线索查一查。
随手抄在口袋里,往来路返回。
拐过街角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那群衙役还守在那里。郝瑟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打算,这一次,她没有责备他们,只是拍了拍蒋捕头的肩,点点头。
这一刻,有那么点点的感动。
其实,这个时空,也是很可爱的,郝瑟笑笑。
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美人灯。那家伙其实也挺可爱,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脑子里又晃过嘟嘟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心里不觉更柔软了些。
想着想着,又闪过李止清风雯月般的脸,闪过秀儿活泼可爱的脸,闪过盛都府各式各样的脸。
这些脸,在这一刻,让她对这个世界,不知不觉有了一种挂念羁绊的感觉,让她渐渐开始从心里溶入这个世界。
“走吧。”郝瑟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睫毛,“明日早点来给更夫收尸啊。回去后,都住在衙役,这几日,等我命令。”
“明白。”众人齐齐回应。
一群人往盛都府而去,一路上仍然保持井然有序的队形,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当郝瑟终于回到盛都府后院,她的廉租房小院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
等推开她那房间门的时候,郝瑟吓得一下子又蹦了出去,头一下子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郝瑟骇然又懵逼地看向她的床。
此刻,她的床上,正睡着两个男人。
一大一小。
睡姿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一个是放大版,一个是微型版。
那是……美人灯和嘟嘟。
而床上的两人,被那突兀的撞门声弄醒了,齐齐睁开了眼。
两双尺寸不同,却眼型很像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她这夜归人。
“娘亲。”
嘟嘟率先反应过来,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挣扎着要下床来给她一个拥抱的架势。
郝瑟一个踉跄,差点再次绊倒在门槛上。揉了揉眼睛,再扯了扯耳朵,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才近乎呆滞地再次看着床上那两男人。
不是,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那个美人灯怎么会和嘟嘟躺在她的床上。
脑子里诡异地冒出“进错房,上错床,嫁对郎”的狗血桥段来。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我和爹爹等你好久了。”嘟嘟兴奋地使劲挥舞小手,因为脱了衣服,景翊怕他感冒,没让他下床。
郝瑟机械地点点头。嘟嘟喊她娘亲的事,她已经放弃抵抗了,目前差不多免疫了。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景翊不满地蹙了蹙眉。
郝瑟脑子开始转蚊香圈圈。
特么的,这话语,这画面感,她怎么有种女人外出浪,回来晚了,自家老公和儿子眼巴巴地开灯等着老婆回来的即视感。
邪门了。
和今晚那吸血鬼漠视她一样邪门。
郝瑟眼角抽了抽。
“那个,你们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终于能正常思考了的郝瑟,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往床旁边一坐。
没法啊,家里穷,这房间,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橱,就啥也没了。
景翊突然伸手,用手背贴了下她的脸,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拉上床去。这家伙,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身上一靠近都有种寒凉感。
郝瑟更懵。
他拉她干嘛?
“看你凉得,赶紧进来捂一下。”景翊一伸手,麻溜地脱掉她的靴子,将她扯进被子里。景翊在床最里边,嘟嘟在中间,郝瑟在最外边。
郝瑟脑子又开始当机了。
等等,这画面感,好像更怪异了。
她这是,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钻被窝了?
不过确实因为穿得太单薄,有些微微发抖,被那暖和的被窝一刺激,很不得全身都钻进去,也就没再去深想这画面的不对劲。
“你这个月在忙啥,一次都没来过我家。嘟嘟想你了,非要我今晚带他过来找你。”景翊给她压了压被角,解释道。
郝瑟这才想起,这个月,好像确实一次都没去过景翊家啊。想起她答应过嘟嘟会经常去陪他玩,不觉有些愧疚。
据当过父母的人经验之谈,答应孩子的事,一定要做到,那古时候不也有曾子杀猪的典故嘛。
“嘟嘟,对不起啊,哥哥这段时间太忙了。”郝瑟软了语气,摸了摸嘟嘟的头。
哎,其实说得有点心虚啊,这几天确实忙,可前段时间,她可是合秀儿彻底放飞自我了。
没啥原因,有钱了呗,景总裁给的银票啊。
“咳咳,”郝瑟有些心虚,“忙着打卡赚银子呗。”
嘟嘟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舐犊情深地看着郝瑟,眼里似在发光。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