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美妙的线条都似乎在诉说着乌衣子弟裙屐风流。
耳边低沉淳厚的声音,很好听。
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诱惑,却让她感觉出一种风雨欲来的前奏感。
她不由自主往后靠了靠,双眸微微放大,脊背不自觉崩紧。
他却突然弯腰,凑近她。
一股淡淡的,似木香似花香的味道笼罩了郝瑟。不像后天草木熏蒸的香味,倒像是人体肌肤自然生成的香。
她觉得这味道,很好闻,有点神秘。
隐隐约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初一闻,清爽里带着浩荡硬朗,再久点,又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莫名诱惑。
“那,本王的亵裤啥时候还?”景翊的声音幽幽的,眸光似调笑似威胁。
明明暗暗的灯光下,一张脸清美又浓丽,纯然又魅惑。
郝瑟却猛地瞪大双眸,一脸惊吓表情。蝴蝶眼上的卷翘睫毛似乎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着,好似随时都会振翅飞走。
景翊此刻离郝瑟太近,一转头间,她那微颤的睫毛不经意刷过他光洁的下颚。
似轻柔的羽毛刷熨烫过心底,痒痒的,让他转头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郝瑟心里开始MMP,这货原来一开始就认出她来了,还故意装着不认识,耍猴一样看她卯足了劲地表演。
果然是朵黑莲花。
郝瑟心里哀嚎。
在线等,请问面试时候发现自己的未来老板是自己昨日严重冒犯过的人,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心里千回百转,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抢救下。
“还!小的改日一定双手奉上。”郝瑟抹了一把额头的毛毛汗,赶紧表态。
反正昨日的事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她再努力争取下。
唉,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如果知道她还穿过,会是啥表情。
“本王可不要被人穿过的二手货。”景翊仿佛看透了郝瑟,嫌弃地拉开和她的距离,走回自己的位置。
“咳咳,”郝瑟呛住,咳得心口巨疼。
这货怎么知道她穿过了?
当然,她是不可能承认的,这要真承认了,估计这黑莲花会当场灭了她。
“咳咳,王爷说笑了,王爷天潢贵胄,小的哪敢造次。昨日只是手滑,不小心勾住了。”
郝瑟赶紧解释,睫毛紧张地眨着,似乎随时都想夺命而逃。
景翊哼了一声:我信你个鬼。
“那王爷,你看这个狗腿子的事……”郝瑟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回到今天的狗子主题。
景翊挑眉:“真想当本王狗腿子?”
郝瑟身子一正,语气一肃:“那是自然,小的对王爷的敬仰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连绵不绝,如黄河之水奔腾而来……”
景翊有些好笑地瞥了眼郝瑟,并未理她。
漂亮的手指轻敲在小几上,一下一下,挺有节奏和韵律。那根根如玉的修长手指,在暗影中似乎能发光。
郝瑟喉咙不由自主滚了一下:好紧张,感觉和传说中社畜求职,等待面试结果一样。
帘子后突然一声低笑。
声音清雅好听,温润如玉,似天地间最轻柔的风吹过。让人听了,心里莫名地就似乎平静了不少。
一身白衣的容绥缓缓走了出来,带起一缕柔和的清风。
郝瑟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只是肤色红润不足,微微透着苍白,有种轻弱风流的病态脆弱感。
弱美人。
郝瑟脑子里冒出这三个字。
心里微微感叹,果然啊,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美人的朋友大概率也是美人。
这白衣公子虽然气质和那黑莲花迥然不同,可也是相当好看啊。当然,比黑莲花还是略略逊色了些。
嗯,如果按照长相交朋友,郝瑟觉得,自己这狗腿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毕竟,无论原身还是过去的自己,那也是妥妥的美女啊。嗯,现在是美男子。
容绥对着郝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郝瑟觉得,弱美人那笑容温良清润,犹如微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又充满暖意。
立马也对他回以甜甜一笑。
看这朵白色的,虽然病弱了些,可比那朵活力四射的黑莲花有亲和力多了,一看就是好人。
“我说景翊,你就收了这……”容绥忍住笑意,揉了揉眉心,“收了这狗子吧,挺可爱的。”
兄弟你真耿直!
郝瑟心里给容绥点了个赞,随后眼巴巴地看着景翊,那蝴蝶眼上的浓卷睫毛微微眨着,像极了小狗欢快讨好地摇尾巴。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差直接“汪汪”地叫上两声了。
景翊手指一停,下巴微微绷紧,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容绥,随后盯着郝瑟看了半响,开口:“来说说,有多想当我狗子?”
“非常想,迫切想,白天想,夜里想…”郝瑟立马跟进,大眼睛一眨一眨,似蝴蝶快要飞起来。
“是吗?这么真诚啊。可是我家狗子是需要考核的呢。”景翊不为所动。
“请出题。”郝瑟立马表真诚,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