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璞玉草顺利解除瘟疫后,宁珏他们即刻动身继续赶往陇州羌城。
接下来的路程十分顺利,小孩子话多,恪儿不但没有成为累赘,反倒成了宁珏和叶依依解闷的开心果。
比如,这日在船上,恪儿乖巧的拿了一颗葡萄剥给宁珏吃,宁珏不喜欢葡萄,但还是吃了。
叶依依正要问恪儿怎么不给她剥一颗的时候,看到恪儿到外面甲板上,趴到船只的挡板上往水里伸手。
叶依依吓得一把将恪儿拉过来,嘱咐他以后千万不要做这样危险的动作。
结果,恪儿说,他是因为刚才尿的时候不小心尿到了手上,所以想要洗洗手。
里面的宁珏听到了,瞬间觉得胃里有些翻腾,可又吐不出来,他的脸拉的很长,跟驴一样。
叶依依看着宁珏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忍不住笑,“那个……怪我,上船前我看到恪儿尿尿,却忘了给他洗手,那个……咸吗?还是骚的?”
毕竟大家都习惯说,尿骚味。
宁珏一副觉得这是叶依依故意的样子,“女人应该多吃葡萄,对皮肤好。”然后将恪儿唤到跟前,“来恪儿,你娘亲最喜葡萄,好好给你娘亲多剥几颗吃。”
恪儿察觉到情况不妙,“我先去洗洗手。”
“不用,这样吃有味。”
恪儿和叶依依亲,自然是偏向叶依依的,于是向宁珏说道:“既然沾了尿的葡萄有味,那爹爹多吃几颗吧。”
叶依依大惊,恪儿,你可闭嘴吧,你这是哪里有枪往那里撞,你这不是在帮娘亲,你这是嫌娘亲命太长。
不过,有这样一个儿子护着她的感觉,貌似也不错。
“恪儿,来,到娘亲这里来。”叶依依摆手唤恪儿。
宁珏被气得抱起恪儿做出要把恪儿扔河里的动作,“你个不孝子不如喂鱼。”
恪儿也不害怕,也不挣扎,反倒是大声喊:“你敢欺负我娘亲,就算把我喂鱼我也不怕。”
宁珏拿恪儿没办法,身后的叶依依出于母性,生怕宁珏一个没拖稳真把恪儿丢到河里,在后面一直伸着手,“快把他放下来,别真的掉河里了,天气这么凉,捞上来也得病一场。”
宁珏把恪儿放到甲板上,在恪儿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臭小子!”
恪儿推开宁珏躲到了船舱里。
撑船的老人呵呵笑起来,“老头子我许多年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令人羡慕的一家人了,看来你们夫妻恩爱的紧,真好,可要一直这样恩恩爱爱打打闹闹一辈子呀!”
叶依依本想说他们不是夫妻,可恪儿喊他们爹爹和娘亲,解释起来似乎也不会有人信。
宁珏倒是无妨,回了老人一句,“那是自然。”
叶依依闻言,缓缓抬脚,就那么恰巧地,无意间地,狠狠地踩了宁珏一脚。
这一踩,宁珏吃痛的模样落入老人眼里,就成了妥妥的打情骂俏。
老人家甚是欣慰,“这夫妻不打不闹不到头,你们这么爱打闹,那肯定会长长久久一辈子的。”
宁珏又讨打的回了老人家一句,“承您吉言。”
叶依依自然是又恰巧地,无意间地,狠狠地踩了宁珏一脚,“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