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身体?”
伊泽瑞尔不禁皱起眉头:“你的妻子明明已经死了。”
“死了?”
那巫师发出很是不屑的笑声:“只有你们这样的凡人才会认为死亡就是人类一生的终点。”
“曾经我也是这样天真的认为,这世界上就没有永恒的存在,特别是我们可悲的人类。”
“我们的寿命不如那些魔兽,在灵气复苏的世界,它们能活到几百年,几千年,而我们呢?”
巫师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头:“顶天就是一百多年,这就是我们可怜的归宿。”
“但后面自从我认识那位前辈,我才发现原来并非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人类是有希望永恒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的目光锁定在周围的岩壁上,后者就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崩塌。
苏浩他们瞪大自己的眼睛,因为在那些岩石和土壤之间,竟然埋藏有一具有一具的人类尸骸。
“这混蛋,在用人类进行巫术吗?”
“要是他真学会暗夜族的巫术,那我们可就有麻烦了,这个族类有很多的歪门邪道。”
听到他们在下面窃窃私语,巫师只是笑了笑:“这可不是歪门邪道,而是通往永生的秘法。”
“我的妻子在临死前,还憋有一股气,我就让她的灵魂寄存在活物的体内。”
“这样只要日后有一天,我能完成那场仪式,就可以让她复活。”
听到这里,差不多能够明白其中内幕的伊泽瑞尔皱起眉头:“所以你让她的灵魂寄存在银斑鱼的体内?”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这个老头能够轻而易举召唤来一条疗伤的银斑鱼。
更主要的是,为什么那条银斑鱼一定要一滴自己的鲜血吞入肚中。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被这家伙外表的和善给欺骗,直到一步步走进他设计好的陷阱中。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想要来吃掉我们的狼群,恐怕就是你的作为,对吗?”
眼看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巫师点了点头:“我从一开始就并不想要杀死你们。”
“那些棋子对于我而言,都是可以利用的,所以杀死几只,就和呼吸一样差不多。”
他的手里出现一只银色斑点的鳟鱼,伊泽瑞尔仅仅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帮自己吸出元素的那天银斑鱼。
眼看时间已经达到仪式的要求,巫师就停下铃铛:“现在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想要送我们上路?”
希瓦纳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可笑的大话:“你真以为凭借这样的一个小机关,就可以困住我们。”
只见它踱步来到圆盘的一角,用手对准身下的一个眼孔,然后就是力如千钧的一拳挥出去。
短短的几秒钟,这个还在转动的圆盘就开始发生卡壳,并且出现一条条的裂痕。
那边的苏浩不免好奇,因为先前自己也尝试过用蛮力摧毁机关,但并没有如何显著的效果。
为什么到希瓦纳的手里,这坚毅的圆盘就脆的和妙脆角一样?
还在控制虫群的巫师同样是被吓到:“你为什么能够猜到?”
“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我当初在龙之秘境有一位老朋友,它就是暗夜族的公主。”
“所以像你这样下阶手段的幻阵想要击垮我们,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
伴随机关圆盘的崩塌,山洞四周的岩壁也纷纷出现一条条的裂缝,看起来触目惊心。
巫师眼看情况不太对劲,就从背后取出来一个药瓶,扔到自己的脚下。
等待迷雾消失后,他就和怀里面的那条银斑鱼一同逃走,就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老大,要追吗?”
“你觉得我们要从什么方向追?”
贝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因为那巫师背后只是一个封闭的死路,没有任何可能逃走的方法。
于是那边的希瓦纳摇了摇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伊泽瑞尔的伤口,他的体内被装入很多的虫子。”
看到那一个又一个的鼓包,别说是见多识广的贝利,就连一向冷静的苏浩都有些扛不住。
那个该死的混蛋,简直就是把伊泽瑞尔作为虫卵的温床了。
“那巫师怎么办?”
艾克不免皱起眉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不能就让他逃走了,留下后患。”
然而背起伊泽瑞尔的希瓦纳却只是笑了笑:“放心,他们跑不掉的。”
约莫一个钟头的时间,他们坐在希瓦纳的背上成功返回到当初巫师的石室。
初音首先是利用自己的歌声给伊泽瑞尔消除外在的疼痛,至于那体内寄生的虫子则要一只只的取出来。
“怎么取?”
“这些都是专门培养出来的蛊虫,不过当碰到高温环境,它们自然就会钻出来。”
贝利忍不住询问:“非要火烤,就不能用木刺给强行揪出来吗?”
希瓦纳淡然摇了摇头,带它来到伊泽瑞尔的手臂旁边:“看到那白色的虫子没有?”
“看到了。”
“它们的腿和爪子上都有一条条的倒刺,你要是想要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