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娇俏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言西辞顺势伸手将人拉入怀中,脑袋靠在荀浮肩头微微蹭着,语调故作委屈道:
“阿浮说话不算话,骗人。”
面对言西辞的控诉,荀浮只能顺势哄着,毕竟药已经上完了,总不能一味的只给巴掌吧,甜枣总归还是要有的,不然自己心里还是比较过意不去的。
轻轻拍着言西辞的后背,语调缓缓安抚道:“好好,我不该说话不算数,下次不会啦,那阿辞原谅我好好呐?”
言西辞轻哼了一声,将头埋在荀浮颈窝,嘟囔道:“阿浮下次再骗我,我就不原谅阿浮你了。”
听着言西辞颇为孩子气的话语,荀浮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连忙答应道:“好,我保证以后都会在骗阿辞了。”
得到了荀浮的保证,言西辞眼眸中勉强升起了一丝满意,但随后又变的格外幽深,叫人摸不透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哄了半天总算将人哄好了的荀浮,有些心累累的,一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个世界,要是都和这个位面的言西辞一样,自己哄人好像都得累个半死,忽然间不想继续下去的念头浮现在了心底。
不过一想到江司宴虚弱的模样下一秒,这个念头便又被打散了,拖着疲惫的身心想着,都是自己造的孽啊,含泪也得继续下去,要是当初自己肯早点听那一句解释就好了,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就这样想着走到房门前,拉开房门,屋外两个早已等到许久的男人连忙围了上来,神色各异的同声道:
“荀浮,阿辞的事又麻烦你了。”
“怎么那小子同意上药了吗?”
荀浮先扭头看向道谢的言凛,眉眼微弯道:“不麻烦,毕竟先生也给予了我爸很多帮助,所以这点小忙我很乐意帮。”
说完随后又看向一旁吊儿郎当半倚在墙上的安御弋,一把便将手中的药和剩下的绷带,塞入他怀中,语气礼貌道:
“安医生剩下的东西还你。”
看着怀里少了些许的东西,安御弋神色大为震惊,言家的这小子从小有多犟,他不是没见过,今日居然被一个小女生轻轻松松搞定了。
正当安御弋还想问一下荀浮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荀浮已经借口下楼了,而言凛也拉着他往言西辞房间里走去,无奈之下安御弋只好作罢。
一进房门,言西辞依旧坐在床榻上,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手上与脸上的伤口,明显是重新包扎过的。
言凛走到床榻边坐下,神色关怀道:“阿辞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呀,爸爸让安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闻言正将东西塞回医药箱的安御弋也连忙附和道:“是啊,阿辞要不我们做个全身检查?”
低头揪着手背上蝴蝶结的言西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没什么事。”
被拒绝了的两人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言西辞的性子,两人都比较清楚,只是言凛眼眸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与无奈。
看着言西辞一直纠结着手背上的蝴蝶结,言凛因为是不喜欢,毕竟男孩子都不喜欢这些看起来十分小女生的东西,便试探的提议道:
“阿辞,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包扎方式,要把爸爸让荀浮下次不给你这样包扎了,或者爸爸现在让安医生,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虽然言西辞很看不惯这个蝴蝶结,但听到要给他拆了重新包扎,言西辞还是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拒绝了,“不用,我只是感觉怪怪的,没有不喜欢。”
顿时言凛看向言西辞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看着自己儿子精致的脸庞,嘴角默默抽动着暗道,原来阿辞喜欢这种小女孩子的东西。
这多年自己居然连阿辞的爱好都不是很了解,只是这个喜好有点让人无法言喻,不过既然孩子喜欢,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自己父亲投来的诡异目光,言西辞表示很懵,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忽然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蝴蝶结,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心头升腾了起来。
他爸不会以为自己喜欢蝴蝶结这种东西吧!言西辞脸色微微变幻,趁着这个想法还没有在自己老父亲心头根深蒂固之前,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喜欢这个,我只是觉得重新包扎很麻烦。”
可说完言凛的目光变得愈发怪异了,仿佛是确定了他这番话只是为了遮掩真实的兴趣爱好而说的一般。
一股子无力感涌上心头,言西辞直接不想在做过多的辩解了,随意吧无所谓了,反正解释再多也只是在为了掩饰。
翌日
荀浮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继续去蹭张婶出去买菜的车去学校,可刚出门便看见小楼门前言西辞与言凛站在不远处的花丛旁。
清晨的浊露落在那娇艳的花瓣上,少年一袭白衫驻足于花丛中,矜贵清冷的气质游离在身侧,许是瞧见了荀浮出来的身影,眉宇间扬起一丝暖意。
荀浮走上前看着父子两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疑惑,不解为啥大清早这两人驻足在此干啥。
不过很快荀浮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只见言凛脸上神情带着温润,修长的指尖研磨着手腕处的手表,语调带着些许尴尬道:
“荀浮啊,阿辞想跟你一起去学校,我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