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麻姑,她示意的点点头。
我伸手打开了木匣,就见里边那个铜蛊器果然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漏出里头湿乎乎的东西。
我伸手拿出里边东西看了看,就见是个中指长的草木扎成的人偶,因为一直泡在水里,所以人偶上附着一层黏糊糊的发绿色的黏液。
这草木人偶外形来看就熟悉,所以我摸出匕首剖开了人偶腹部,果然见到用银线捆着的个小红布包裹,打了开里边包着的是一截红色的血骨头,还有一缕头发,红不上画着的东西已经十分模糊。
崔三光凑近看看,然后捂着鼻子退后躲远,“什么东西,一股烂肉的臭味。”
麻姑说道:“这是养蛊鬼之术,亡者的一根骨头,头发,身上衣服,还有死亡之地的湖水。”
我说道:“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下的这术,只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吸人精血害人能让他得到什么?”
麻姑若有所思的回道:“学习。”
我不明白的看着麻姑询问:“学习什么?”
麻姑语气平淡说道:“真正的鬼蛊之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破坏掉的,而且被慑住的人最多坚持不到一星期,就会化为干尸。”
我看看手上的东西,“所以这个下术的人正在试探去学自己不擅长的蛊术?”
麻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这也让我明白,原来这个白泽虽会些降头风水术,但是他正在去尝试他不擅长的东西,而这人要是真学成了,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你的手生的很好,可以触阴。”麻姑说道:“对于那边的世界你也可以来去自如,不会被邪气所摄,正适合习得破禁之道。”
“再厉害的禁术都会有破绽,在我这有道药鎮驭法正可保身破降,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呢?”
我一听立刻起身敬拜道:“唐突造访还没自我介绍,晚辈名叫何清明,唐泉唐伯伯曾指引晚辈到江城寻一位孟婆婆,就是希望求教一门破降的法门。”
麻姑点点头,“难怪了。”她目光看向那边的笼子,
。“除了这个,你应该还有别的事吧。”她缓缓抬起一只手。
我转头看看,把笼子拎起双手递了过去,笼子里的黄三姑立刻扑腾着抗拒。
麻姑微微一笑,“不用担心,安心在这疗伤吧,行了,灰尔,去收拾两间客房吧。”
小灰爷立刻点头应答了一声,崔三光嘿嘿一笑,以为自己也留下来,抬手指指自己的鼻上血笑说道:“没事,我这不算伤,来碗十全大补汤就补回来了。”
麻姑开口说道:“三光啊,回去吧,你的劫难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崔三光一听顿时急切说道:“可是我也想留下来,天天在店里待着太无聊了,我也想跟麻姑您学本事。”
麻姑摇摇头,“各有各的路,你的平静生活是有的人求不来的,回去吧,不必再涉入这是非之地了。”
崔三光不死心的苦着脸哀求,“麻姑,您看小灰爷一个人忙里忙外怪不容易的,要不我留下给您熬药也行,您看我这身板,女鬼吸都吸不死,我能吃苦。”
崔三光捶着胸脯表示自己身子骨结实,麻姑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抱着的笼子,黄三姑钻出笼子跃身跳在崔三光的面前,旋地而起时候已经幻化为人形。
黄三姑嘴角勾起怪笑,“姑奶奶看你多结实。”说完一伸手就把崔三光揪着衣领子整个提溜了起来。
崔三光正因为眼前突然冒出个姑娘来又惊又吓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拎起才回过神,努力挣扎着,嘴里磕巴道:“大、大耗子?”
黄三姑眉眼一凛,“你才耗子,你全家都是大耗子。”手上一用力,“走你!”
崔三光整个被丢出了门外去,咣当掉在了院子里。
崔三光看到追出门的黄三姑,吓得爬起啊啊大叫着扭头跑走了,转眼就消失在大门口。
黄三姑拍了拍手上的灰,“就这胆子还敢出来混。”
我笑而不语,心说这个崔三光肯定心里阴影不小,不过这样也好,对他来说平淡的生活起码是安全的。
就这样
。,我跟黄三姑在四合院暂住了下来,黄三姑疗治腿上的伤,而且得麻姑配置的髓精津药休养生息,调理内气重修金丹。
至于我白天里,在麻姑指导下学习药鎮驭法,才知药鎮驭法的厉害,能让石头融化,能让江河倒流,能让鱼鸟反境,能让尸体走路,甚至能呼唤阴将。
药鎮驭法便也是巫医术,而麻姑的身份其实也正是药物师,巫医,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
自古道,医易相通,巫医一家,巫所以交鬼神,医所以寄死生。天人合一,顺合自然。
提到巫术往往让人觉得避讳,而“巫”这个字,上横是“天”,下面横是“地”,中间是“链接”,左边的人是“活人”,后边的人是“死人”。
所以巫是可以连接天地,联通死人的“媒介”。
于是巫术善加利用可以使人避过灾害,对抗猛兽,治愈疾病,其中用药,便也是天地的沟通的一种符号。
所以巫也好,医也罢,我觉得学以致用,用以至善,都可为自己为别人积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