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惯了死人骨头的手,触阴时是最敏感的,就在刚刚我碰触到魏大强手的一瞬间,清楚的感觉到刺骨的阴凉寒意像是手一样爬手背,抬头看去的一瞬间,在魏大强的背上就像趴着两个人。
虽然就像是恍惚的一瞬,定睛细看魏大强的身上并没有异样,但是我能确定在他的身上一定有东西,那种感觉十分强烈。
常奇胜点点头,“在他身上是有两个人,都是面目凄惨的模样,通常这种阴灵死死纠缠着一个人的话,多半是在这人手里死于非命。”
白灵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跟常奇胜,“你们说的是刚刚那个人,看着他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实巴交模样,你们说他杀人?还是两个?”
“人不可貌相。”常奇胜叹道:“越是看着老实的人,发起火来可是越可怕。”
闲说了几句话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便收拾了下起身走出了饭店,而出门没走多远就见魏大强满脸心事的蹲在路边低头抽烟,转头看到我们急忙起身,烟屁股一丢踩灭,就迎面走了过来。
显然是在这特意等着我们了。
“你有什么事?”常奇胜笑着看着他,一点也不意外他会找过来。
魏大强犹犹豫豫的模样,然后客气说道:“我看几位不像一般人,说的话也很对,说实话,我是有一阵子晚上没能睡个好觉了,刚才听先生说我被讨债的缠上了,所以过来想问问清楚,讨债的是指什么?”
常奇胜直言回道:“讨债的能指什么,无非两种,要不是伸手要钱的,那就是要命的了,看你印堂黑沉,满眼血丝,显然是阴邪缠身,最近可要注意点。”
魏大强显然是相信常奇胜的话,赶忙问:“看来先生是懂这个的,也是高人,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些东西不再缠着我?”
白灵似笑非笑,故意说道:“凡事事出必有因,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事,否则人家也不可能只找你,要是真错了,那就去自首好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魏大强听到白灵的话怔了下,随后忙摇头说道:“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也不太爱说话,更别说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真没有?人嘛,难免有犯错
。时候,比如说坑蒙拐骗,杀人越货,尤其这害人性命可是大罪。”常奇胜哼了声,
“你要不说实话那谁也没招,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见常奇胜说着话就要走,魏大强赶紧搜肠刮肚的琢磨着,这时一急忙说:“我想起了,要说做过什么不好的事,那我是杀过人。”
白灵嗖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也没想法这人真的就这么承认了,而且这语气把杀人说的像做了盘菜似的。
魏大强看到我们的神情,赶紧解释说:“不是,你们别误会,我其实是做梦杀过人,真的只是做梦,醒过来我自己都是后怕,也不知道怎么会做那种梦。”
他说着最后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这做梦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就是梦见那样的事了,这个也算犯罪吗?我去自首我得怎么说?”
白灵翻了个白眼,“你逗我们呢。”
而我在一直观察着魏大强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他的样子不是装得出来的,所以我问道:“你梦里怎么杀的人?杀了多少?”
魏大强见我相信,赶紧回忆的说道:“应该是两次吧,第一次还是去年梦见的,做梦开车撞了一个女人,太凌乱也记不太清了,就是很害怕,怕被人发现就把那个女人扔进了院子里的井里,后来就惊醒了。”
“之后越想越心里头越不安,我就特意往井里看看,哪有什么女人,也就放心了。”cascoo.net
我们没有打断魏大强,听他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是最前三个月前,我梦到掐死了一个老头,也是因为害怕被人知道就把尸体丢进井里,醒来后又是心慌了好几天。”
魏大强两次提到井让我难免有些在意,问道:“你说的井是饮水井?”
魏大强点点头,“就是我家院子里的,还是我曾祖父那时候打的老井,现在不怎么出水了,勉强应付用。”说完了反应过来又强调说:“两次我都看过那井里头了,底下真没什么,我真就是只做了个梦,难不成这梦里的死人缠上了我向我讨命?”
白灵还是不信他的话,摇了摇头,“究竟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与其想着怎么编理由逃避责任,还是想好怎么忏悔赎罪,我们还要赶
。车,帮不了你别的。”
我和常奇胜互相看了眼,也都摇了摇头扭头到路边,三个人拦了辆出租车去车站,车往前开去我看看倒车镜,魏大强的身影仍站在那,身形颓废落寞。
常奇胜说道:“这魏大强担着人命是事实,可不想承认。”
魏大强的事我也是觉得奇怪,但毕竟也就是偶然遇见的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了,况且我们也要马上坐车离开大渔镇了。
等我们买了票上了客车,就在快要发车的时候,白灵突然发现自己的弓不见了,想起就放在了饭店墙边立着,急忙就起身要下车。
“诶诶。”常奇胜赶忙叫她,“马上就要发车了啊,一把弓而已,丢就丢了吧,回头再买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