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车站,眼看就要步入停车场时,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在经过王金瓶身边,这名男子突然抬手,向王金瓶腰部拍去。
王金瓶此时不住偷觑李牧,对侧后男子的动作一无所觉。
眼看那男子手掌即将触及王金瓶腰身时,走在前面的李牧忽然一个转身,一步迈出,已经绕到了王金瓶身后,伸手一捞,将这男子的手掌抓在掌心。
“呀!”
王金瓶眼前一花,发现李牧忽然从原地消失,吓了好大一跳,差点以为大白天见鬼,待到反应过来,转身看向身后时,就看到了李牧抓住鸭舌帽男子的手掌,而这青年男子手中赫然拿着一把短匕。
王金瓶吓得一个激灵:“这……”
她手指鸭舌帽男子:“你要杀我?”
王金瓶惊怒交加:“你要杀我?!”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提高:“你要杀我!”
她第一句“你要杀我”说出时,一脸受惊的表情,待到第二句“你要杀我”时,惊恐之色稍减,怒色上涌。
到了第三句“你要杀我”时,已经是满面怒容:“你敢杀人!”
她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勐然抬脚上踹,正中鸭舌帽男子的下巴,将其踹的双脚离地,凌空飞起。
李牧顺势松开手掌,这男子一声闷哼,摔在了地上,滚了几滚,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爬不起,双腿只是蹬地。
王金瓶穿着高跟鞋,怒火上涌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上踹之时,鞋跟冲上,瞬间贯穿了此人下巴,此时他下巴处鲜血汩汩流出,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救……救命!”
王金瓶身子微微颤栗,她脸色发白,看向李牧:“我……他不会死了吧?”
李牧轻声道:“应该死不了。”
他蹲下身子,将这男子的鸭舌帽摘下:“你是谁?为什么要拿刀子捅我朋友?”
帽子摘下后,王金瓶才看清楚这男子的长相。
这是一名脸上有着一道伤疤的中年男子,眉骨粗大,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此时下巴被鞋跟戳穿,剧痛之下,脸上浮现出惧怕之色:“快!快打救护车!”
他凌空摔下,半边身子都摔麻了,右手手腕早就被李牧捏碎,此时浑身无力,生出即将身死的大恐怖来,第一句话竟然是让李牧和王金瓶打救护车电话。
纵然是在极度的惊怒之下,王金瓶也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么怕死,竟然还敢杀人?”
李牧道:“他杀别人不怕,现在自己快死了,所以才害怕。”
他说到这里,拨通了李海川的电话:“老爸,刚才拜访你的人走了没有?”
李海川在电话里愣道:“刚被我赶走,怎么了?”
李牧:“爸,您这脾气也太火爆了,你就算是不想受诏安,也不至于跟人家翻脸吧。”
李海川大怒:“什么叫受诏安?我一个良民,就算是加入官府,那也是青白人家受聘入职,怎么能叫诏安?诏安这个词是给反贼用的,跟你老子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李牧讪讪道:“老爸息怒,老爸息怒,我找你有正事,您先听我说完。”
李海川:“说吧!”
李牧:“刚才找你的朝廷人员,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李海川在办公室里摸出几张名片来:“这倒是有,来了五个人,都给我留下名片了,你要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不是,你找他们干嘛?咱们老李家医武传家,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何必要当官差?”
李牧笑道:“有时候这些人其实也挺有用的,不加入他们,难道就不能跟他们合作了吗?”
李海川知道自己的儿子如今非同小可,如无意外,应该是这个星球最强大的人类,他真要是想要干什么的话,谁也难以阻止。
现在他想要跟朝廷的人接触,那就让他接触好了,大不了得罪了官府,反正得罪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当下将几个名片拍了照,传给了李牧。
“何云忠?”
李牧看了看照片上的名片,除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外,再无别的点缀。
“这就是特事局的局长?好家伙,亲自上门拜见,这姿态放的挺低啊。”
李牧啧啧称奇,拿起手机拨通了何云忠的电话:“是何局吗?我是李牧!”
对面电话里传出何云忠捎带惊讶的声音:“李先生?你好,你好!……您有什么事吗?”
他小心翼翼道:“今天是我们做事太过冒失,惹得您父亲生了很大的气,希望李先生不要放在心里……”
现在特事局刚刚成立,成员奇缺,到底应该怎么应对全球发生异变的苗头,朝廷至今都没有定下调子,特事局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摸索着成立,至于以后到底如何行事,怎么划分权利和职责,连何云忠自己都有点拿不准。
但有一点他却十分肯定,那就是特事局需要招揽更多的高手加入进来,只有这样,才能打出特事局的威名,震慑一切不服!
初建的特事局真的是求才若渴,便是犯了大桉的铁广成此时也被吸收了进来,只待他交出家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