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因为多了个苏轻雪,叶帆感觉不再冷清了。
一旁的叶晚晴见大哥嫂子互相夹菜,不断地秀着恩爱,又是高兴,又有点受不了,都快没法好好吃饭了。
其实对于修炼者而言,吃食更多的是为了口舌之欲,一种饱腹的满足感,也就苏轻雪这样没修炼的,需要按时进食。
用完餐,叶帆陪着妻子去侯府外的街道散步,仆人们要开车,要跟随,也被叶帆拒绝了。
对苏轻雪而言,宫外的世界非常新鲜,哪怕近处走走路,都很开心。
可没多久,苏轻雪就走累了,额头上满是香汗。
叶帆有些心疼,这身子骨,确实人比花娇,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把女人背了起来。
虽然女人很不好意思,但拗不过叶帆的要求。
苏轻雪还是头一回被人背着,趴在丈夫的身上,靠着热乎而结实的后背,嘴角泛起一抹满足幸福的微笑。
“夫君……你真好……”
“这就好了?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叶帆笃定地说道。
“嗯……”苏轻雪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她突然有些害怕。
以前在宫里,清清冷冷,她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可如今,才进侯府两天,她就感觉自己的心有了些许变化……
叶帆是不知道女人心里想那么多,
他这会儿倒是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一路窥探着他们。
叶帆心里直嘀咕:这个也不知道哪来的师兄,该不会是个偷窥狂吧,怎么一天到晚在附近转悠?
要不是没功夫理会他,非得调查下他的身份,如果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宰了得了!
一路走回侯府,偶尔有一些路人,认出了叶帆和苏轻雪,都是颇为惊讶,但也没人敢随意打扰。
苏轻雪刚开始有些害羞,但后来发现,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便坦然有说有笑起来。
回到府里,苏轻雪还不想睡,正好水伯说要种植的花草买回来了,女人就欢喜地跑到后花园瞧瞧。
叶帆跟着过去,看到一株株他很陌生的植物,数量还真不少,不禁问道:“小雪,这些你都要种下去?不会累着吧?”
“不会的,本来妾身就没什么事情做,种种花草罢了,再说累的活,水伯会找下人帮衬。”苏轻雪很是期待的样子。
叶帆随口问道:“你是为什么喜欢种花草的?”
苏轻雪笑容微微凝固了下,随后幽道:“看到这些花,妾身就会想到自己,它们虽然存在的日子不久,但至少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生命未必要长久,花草的一岁一枯荣,也是一种生命的意义……
想到它们这么美,
都这么容易就凋零,妾身也就不会难过了,久而久之,也就喜欢上种花草了。”
叶帆叹了口气,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问的什么破问题?!
“别这么想,你可比花漂亮多了,我说了,一定会治好你的。”叶帆温声说道。
苏轻雪回头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瑶鼻轻嗅,望向院门口的一株梅花,“夫君,梅花开了,好香啊……”
“香吗?没闻到啊,可能是我的夫人更香吧。”叶帆搂着女人,鼻子凑过去笑道。
苏轻雪羞涩地缩了缩身子,用手轻轻挡住叶帆的口鼻,“夫君别逗妾身了,要是想逗妾身开心,不妨借此情景,作一首梅花的诗词吧?”
“啊?又来?”叶帆哭笑不得,真把自己当文人了?
“妾身喜欢嘛……”苏轻雪语带哀求。
叶帆登时心软了,得了,反正都已经抄了几首,也不差这一首了,只好对不起古人了……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叶帆刚一吟诵完这一词,就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个错误!
果然,一扭头就看到,苏轻雪已经眼眶通红,潸然欲泣。
“夫君……”
“不是不是!小雪,夫人啊!公主!
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咒你死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
不等叶帆说完,苏轻雪已经用力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喜极而泣道:“夫君不必多言,妾身知道的……
夫君是借梅花来暗喻妾身的身世,就算再多坎坷,愁苦,最终凋零,也会留下一缕幽香,在夫君的心里,不会被忘记,对么?”
叶帆哭笑不得,这可怎么回答,“别多想,我这只是咏梅,并不是说轻雪你啊,我才不会让你化成泥。”
“咏梅?题目也好听呢。”苏轻雪却是已经眼冒星光,崇拜不已:“夫君真乃当世文学奇才,这等佳作若流传出去,必当千古名篇,不行……妾身这就去写下来!”
说着,苏轻雪就激动地小跑回屋子里,要去动笔墨了,顺带还回头招呼叶帆,笑中带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