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沿重重的撞在孙柏鑫的鼻梁上,孙柏鑫一个趔趄,鼻血横流,惨不忍睹。
萧夜径直冲向林煌,一把抱住,“老大,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老大,对不起,我……”表情微变,激动中夹杂着自责。他若是知道林煌的父亲就在江城,何止于出这样的大事,若是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还有何面目见林煌。
“这不怨你。”林煌淡淡的说道。
两年前,林煌派萧夜到江城发展,便是为将来准备。可是,却并未告诉他关于家人的事情。若是不然,萧夜焉能视若无睹?
“老大,我已经调集人手,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即刻为老爷子报仇雪恨。”萧夜厉声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他妈谁啊……”孙柏鑫捂着鼻子,愤怒责骂。可当看清楚来人容貌,孙柏鑫顿觉浑身冷汗直冒,后背脊梁丝丝寒意游走,禁不住一阵寒颤,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萧夜,江城江北区最出位的大人物,人称“夜叉”,短短两年间便迅速崛起,成为雄霸一方赫赫有名的枭雄,一个谈笑间便可以轻而易举灭掉他的存在。纵然自己是东盛集团法律顾问,可那又如何?说到底,自己不过就是东盛集团的一枚棋子,东盛集团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冒然与他开战。
“这谁啊?”萧夜瞥了瞥他,眉头轻蹙。
“东盛集团法律顾问,说是要杀了我全家。”林煌淡然道。
“东盛集团?”萧夜微微一怔,神情抖变。一股杀气怦然而出,猛然间掐住孙柏鑫的咽喉,厉声喝道:“谁他妈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嚣张跋扈?冯东盛吗?一个小小的律师,你也配跟我老大张牙舞爪?我老大可是镇守北疆的北疆之主,就连周边那些国主都要对我老大忌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
孙柏鑫浑身颤抖,双膝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萧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该死,该死。”一边说,孙柏鑫一边不停的掌掴自己,不敢有丝毫留情,“我要是知道他是萧先生的老大,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们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林煌轻蔑一笑,“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不是说要杀了我全家吗?这就怂了?”
“我该死,该死。”孙柏鑫下手狠辣,只打得自己满嘴鲜血。
“你是该死。”林煌冷笑,手中闪过一道寒芒。
刹那间,孙柏鑫倒在血泊之中。
“老大,东盛集团那边……”萧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把他处理干净了,等我消息吧。”林煌眼中寒芒毕露。
东盛集团?
林煌冷冷的哼了一声,浑身杀气四溢。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看了看病床上昏睡的王长发,林煌的神情柔和下来。好在,王长发只是骨折,并无性命之危。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老人家的身体也不容忽视。
所谓养育之恩大于天,想起这六年来没有尽到任何孝道,林煌的心里也是愈发自责,“老爹,你放心,我回来了,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咱们。”
安顿好老爹,林煌起身离开。
江北区属于江城的贫民区,一江之隔,跟南面却是有天堂地狱的区别。这里的住户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做得是最苦最累的事,活的却是最卑微最低贱。然而,对林煌来说,这里却承载着他年少时最美好的回忆和青春,远远的看着那熟悉的破败房屋,往日点滴仿佛幻灯片一般在自己脑海里不断的闪过。
屋外,聚集着无数的人群,轰隆隆的机械声嘈杂。
只见一辆挖土机高高地举起铲斗,面前,一个年轻的少女张开双臂,怯弱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你们这些混蛋,打伤我爷爷,还要拆我们家房子。你们要拆,就从我身上压过去。”王芊语大声的叫着。
“臭丫头,你以为我不敢?”李飞叼着烟,态度嚣张跋扈,“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压死你跟压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
“李飞,我二哥回来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王芊语愤愤的喝道。
“林煌?”李飞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发怵。
小时候,李飞便是这片的小霸王,横行霸道,张狂跋扈。可偏偏林煌不怵他,每每揍得他哭爹喊娘。所以,想起他,李飞的心里就有些暗暗发毛。不过,时隔六年,如今自己已是混得风生水起,岂会惧怕他?
“他都六年没消息了,说不定混得不如意,没脸回来了。”李飞嗤笑道,“即便他回来又能如何?老子现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收拾他轻而易举。”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只赔三十万,你让我们一家住哪里?”王芊语声音更咽,面对这帮流氓显得那么无力。
“那好办,你跟我不就行了,乖乖的做我女朋友,陪我睡一觉,吃香的喝辣的,应有尽有。”李飞调笑着,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向王芊语脸颊。一众手下顿时起哄,笑声连连。
“流氓。”王芊语一把拂开李飞的手。
“我是流氓,那又怎样?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