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烟的事情解决完,时淮酒和棠一都住进了顾家别墅,两人也不工作,整日围着顾烟烟转,用烟烟的话来说就是像两个苍蝇一样,烦的不行。
没过两天,时淮酒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时淮酒强行占用了顾烟烟一个晚上,把棠一气的直跳脚,好在时淮酒要走好几日,剩下的日子烟烟就全是他的了。
话说顾礼渊知道顾烟烟不是自己的孩子之后,明面上不说什么,实际上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连带影响到做事风格,竟然比以往更加狠辣。
正是黄昏,屋内的窗帘拉了一半,顾家书房难得聚集了很多人,神色各异。
“我们很久没有开张了吧。”顾礼渊的声音在屋内徐徐传开。
众人面面相觑,隔着阴暗的日光看不清表情。
片刻后,顾二先开了口,“是的父亲。”
“现在查得紧。我们.....”其中一人犹豫着问。
顾礼渊轻扫了他一眼,“我们的钱哪一分不是用性命换来的?”
那人张了张口,依旧没说出反驳的话。
顾礼渊把头别开,又看向众人,“你们呢?是要钱还是要命?”
这些人能聚集在这,哪个不是爱钱胜过命?
众人久久不言,顾礼渊收回眼,“你们不说话,我就默认你们同意了,既如此便按照老规矩办,明天早上三点,准时开工。”
众人纷纷散去,顾二留在了最后。
等到所有人走后,他犹豫了下,“爸,我姐她.....”
顾礼渊的身影隐没在昏黄的日光中,半明半暗,鼻梁上的镜框在空气中泛着冰冷的光。
“算算日子,已经第四天了吧。”他声音轻喃,却透着股噬心的冷意。
顾二虽然有些怵,可以想到顾欣.....
“是的父亲。”
顾礼渊捻了下指尖,轻哼一声,“去吧,她在地下室。”
顾二心里猛地一沉,急急忙忙跑出书房,直奔地下室而去。
顾礼渊口中的地下室和一般的地下室不同,顾二一路跑出了别墅,直奔后花园的假山处而去。
原来在假山的夹缝中有一个地窖般的空洞,周围围守着几个人,许是得到了命令,见到顾二跑来却没有拦,任由他跑下了地窖。
地窖里阴冷异常,只有石壁上的几盏吊灯,竟是比在书房里的光线还暗。
顾二打开手机的手电,摸着石壁往前走。
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据说不听话的人都会被顾礼渊扔到这,里面的恐怖程度,曾经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
越往里走,鼻尖那股奇怪的味道越甚,像是血迹夹杂着腐霉味,又像是土腥掩盖着臭鱼。
忽的,顾礼渊的脚步一顿,他脚下好像踩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一截断臂,顾二手一抖,手机落到了地上。
想到顾欣还在里边,顾二立即定了定心神,捡起手机就往里跑。
越往里跑耳边的哭声就越清晰,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就越在鼻尖挥之不去,没过一会,他终于跑到了尽头。
只见里面是一个个铁栅栏,里面或多或少囚禁着许多人,这些人的眼睛统统都被挖去,偶尔几个手脚也不见,口中无尽的哀嚎。
这哪里是什么地窖,简直就是地狱。
顾二手一直在颤,他忍住转身就跑冲动,终于找到了缩在角落的顾欣。
本来嚣张跋扈的女孩如今蓬头垢面,眼神涣散不清的抱着自己坐在角落,嘴里还在念着什么。
顾二赶紧跑过去,“姐,姐你还好吗。”
顾欣的状态根本回答不了他的话,只是呆呆愣愣的抬起头,嘴里一直机械的重复一句话。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