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烟烟和时淮酒开车回了小区。搬家公司还在路上,两人先在屋子里打包。
顾烟烟的东西并不多,她只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和衣物,别墅里有健身房,那个跑步机也可以不用拿。
这样一算,好像请搬家公司有点亏。
她看向男人,“搬家公司真的不能退了吗?”
时淮酒,“已经快到了。”
好吧,那就是不能退。
她想了想,“那我把衣服放回去,连同衣柜一起搬走吧。”
“可以,”时淮酒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我的烟烟真贤惠。”
贤不贤惠的她不知道,就是有点肉疼,只搬一个衣柜也有点亏怎么破?早知道当初就买大一点的衣柜了。
可是她衣服又不多,买大衣柜又费钱又没用。
算了,就这样吧。
“对了,”顾烟烟把怀里的东西交给时淮酒,跑去床头柜前将抽屉拉开,“这个必须带走。”
时淮酒将东西放到地上,“什么?我帮你搬。”
“这个不用搬。”她摸着相框的镜面,递给时淮酒,“喏,就是它。”
“这是....你母亲?”时淮酒由单手接过变成了双手拖着。
顾烟烟点头,“不像吧?别人见到,总说我们是姐妹。”
时淮酒仔细看了看照片,摇头,“像,很像。”
顾烟烟感到好笑,拍了他一下,“不至于吧,我都没看出来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摸了摸照片上顾烟烟的眼睛,“眼神,特别像。”
顾烟烟一愣,她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
顾染的气质一向温婉,连同那双眼睛也和秋水一般,温和婉转。而年轻的顾烟烟依旧如同现在一样,像是路边盛开的栀子花,没有一点温婉的气质,倒是一身骄傲。乍眼一看,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可她顺着时淮酒的话深瞧,两人的眼睛虽然不一样,但是眼神却出奇的一致,都是坚定且倔强,深邃而清澈。
怪不得,怪不得虽然顾染每次都问,她到底哪里像她,但最后总是会盯着她的眼睛笑而不语。
她竟然从没发现。
顾烟烟抿唇,刚想说什么,忽的被门口的声音打断。
“请问,这是顾烟烟的家吗?”
她为了收拾东西方便,所以门半掩着。
顾烟烟闻言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头,从门缝探了进来。
她把手里的相框递给时淮酒,“可能是搬家公司到了,我去看看。”
说着,便走去门口。
“怎么才来啊,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这没什么要拿的,就一个衣柜和两个箱子,都在屋里,你进来吧。”她指着屋子里的箱子说道。
“搬,搬走?”年轻男人似乎有点诧异,他看了眼楼梯间,“您要搬家了吗?”
顾烟烟更诧异,“请你们来干嘛的呢?难道搞装修?”
这下男人就懂了,“奥~原来您要装修啊。”
“。。。。。。”
顾烟烟这下觉得不对了,她疑惑,“你不是搬家公司?那你是谁?”
“他是我的秘书。”
这话不是顾烟烟面前的年轻男人说的,而是来自楼梯间。
一个男人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讲究的西装,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掩盖不住眉骨深邃鼻梁高挺。
顾烟烟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专欺人心的脸。
顾礼渊上下打量了顾烟烟几眼,“确实很像,看你的眼神,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回了上京,我顾家还养得起你,和我走吧。”
顾家养的起她?
顾礼渊也未免看得起自己了吧。
顾烟烟扭头喊道,“老公~有个怪蜀黍问我是什么身份,还说他养得起我,你快来和他打一架,谁赢了我和谁走。”
时淮酒一顿,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她就不能好好说话,这句老公喊得他腿都要软了。
顾礼渊诧异,“你结婚了?”
不可能啊,资料是前天的,那时候顾烟烟还是单身。昨日他自己开车来的,在楼下等了一天也没见她半点人影。
难道....就是昨天结的?
顾烟烟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说完,她又扭头,“老公,你快点~”
时淮酒哪敢怠慢,就一愣神的功夫,她边喊了两次。
“来了。”
说着,男人已经走到门口,搂住了顾烟烟的肩,“顾总,别来无恙。”
顾礼渊惊了,“时淮酒,你不是.....”
和雪家联姻了吗?
一旁装死的助手忽的拍了脑袋,凑到顾礼渊的耳边说道,“顾总,昨日时爷确实是和一叫顾烟烟的女性定了亲,您今早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说。”
顾礼渊气的咬牙切齿,“那路上呢?怎么没说。”
“路上有些堵,我一紧张就忘了,您也知道,我昨天才拿到驾照。”
“........”
顾烟烟盯着鼻孔都在冒烟的顾礼渊,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扯了扯时淮酒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