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身上黑白相间。
随着阎魔的离去，他清醒了不少。
不过，多年受魔气熏陶，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复的。
他抬刀指向叶空，眼睛里露出冷厉的光，“阎魔，我不会放你走的，决一死战吧！”
刀气纵横，刚准备一刀劈出，叶空大喊：“停。”
“停手，我是叶空，不是阎魔，阎魔死了！”
“阎魔死了？”白天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和阎魔争斗多年，太清楚对方的强大和难缠了。
阎魔岂会轻易死掉！
“你休想诓我，阎魔，你也玩这种拙劣的招式，我看不起你。”
白天羽一步一步走来。
叶空解释：“阎魔真的死了，我是叶空，也是空叶，开天无数刀的传人，楚汉学院的学生，大晋的驸马，东仙源的少主。”
“不可能，阎魔你肯定是吞噬了那小子的灵魂，得到了他的记忆，想冒充他，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天羽的刀在蓄势，一旦劈出，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一刀。
叶空有些郁闷了。
我去，他这要不信我咋解释啊？
万一给我来上一刀，我不歇菜了。
等砍死了我，他再发现我真的是叶空，不是阎魔。
那还不得后悔死。
可那时候后悔有啥用啊，我都死了。
一想到这个场景，叶空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我该如何证明我是我呢！
他想了一圈，结果得出了一个悲剧的结论。
他无法证明。
对于一个怀疑自己灵魂被吞噬的人，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对方都会认为那是吞噬了灵魂得到的答案。
想到这里，叶空索性也懒得解释了。
他两手一摊，不作任何防御。
“我真的是叶空，你应该有手段检测出我是人，不是阎魔吧？”
叶空还真怕对方说一句“没办法”那就真的彻底凉凉，解释不清了。
还好白天羽没有让他失望，对方神情严肃：“你若放开心神，老夫自然能判断出你到底是人还是魔。”
“噢，那就好，快来吧！”
叶空张开双手，眼神巴巴的望着他。
白天羽手持着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阎魔又耍什么花招。
终于，他接近了叶空。
他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叶空对其笑笑：“别紧张，我真的是叶空。”
白天羽伸出手，一下子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强大的规则之力，穿过他的身躯。
游走了一遍，他满脸惊讶道：“你，你真的是叶空，阎魔没杀你？”
“他倒是想杀我，可惜没杀死，反被我杀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杀得了他？”白天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随你吧！不信算了，反正阎魔死了。”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天羽，“我观你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那些魔气都被你压制了？”
“暂时压制了，阎魔不在，我轻松了一些。”
“噢！那就好。”
其实叶空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啥。
两人并不熟，开天无数刀虽是上古的传承。
在这个年代却算得上是白天羽的半个传承。
这种古怪的身份，让两人一时之间都变得沉默了。
静默了片刻。
白天羽试探着道：“你，你真的杀了阎魔？”
“嗯，机缘巧合把他弄死了，现在还有好多魔气在意识海没有处理。”
白天羽摇头：“何止意识海有，你现在身上到处都是魔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魔族中人呢！”
经他提醒，叶空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一层黑雾缭绕。
“这…”迟疑了一下，他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阎魔逸散出来的魔气。
显然自己的一方天地还不够稳固，对方一个自爆就震烈了一丝。
“你也别太惊慌，我这些年和魔气共存，还有一些心得，我可以传授给你，或许花个几十年你就能把这些魔气清理干净了。”
“几十年？”叶空瞪大了眼珠。
“你不要小看这些魔气，这是一个顶级魔神的魔气，而且还玷污了你的意识海，说几十年还是建立在天资卓绝的基础上，你要是天赋不行，迟早会被这些魔气吞噬，成了人们眼中的疯子。”
“就和当初的你一样吗？”叶空开了个玩笑。
白天羽点了点头：“是的，就算现在我身上的这些魔气，我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彻底清除掉。”
“难道你没想过，把这些魔气转化为己用，比如修炼出一门有关魔气的刀法？”
“哎！”白天羽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啊！这些年我翻阅了古籍，看了无数本功法，可没有一本能解决我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抬手拍了拍叶空肩头，“你也别太过于担心，你还年轻就已经达到了宗师境，花个几十年清理魔气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几十年后你再奋起直追，也并不会太过于落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