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小子怎么不来家里了?以前隔三差五的来找你玩。如今就算来了铺子,也是远远的瞧你一眼,看见你也很局促,生怕被你赶走的样子,还说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干娘,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他一个小屁孩许是恪守起男女大防了吧,想他年纪也不小了,知道维护我的清誉了,我很感动。”
张翠红气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干娘是不想管你们小破孩的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们爱怎么吵怎么吵,爱怎么闹怎么闹,可人家韩秀才都找上门来替儿子说情,娘不管不行啊。”
“啊?韩秀才怎么会管这种芝麻大的小事。”
张翠红叹气:“这孩子就是爹娘身上的一块肉,哪有不心疼的。”
“听说韩宗泽这段时间都闷闷不乐,话都少了,时不时还伤心的哭鼻子,你将人怎么了?赶紧哄哄去,真要伤了人家的心,以后想寻这么可心的小人可是不多了。”
“我可没怎么他,是他自个人小,心小,爱矫情,我没做错,我可不去哄他。他愿哭就哭愿闹就闹,我可不想理他这种没有肚量的男人。”
沈小棠觉得这事儿很简单,他主动来找自己道个歉就过去了,结果他还搞起了苦肉计,尽管心里想着不和小孩子计较,可不知怎么心上就是计较的厉害。
一阵心烦意乱索性不去想他。
天气越来越热了,她冰镇在地窖里的糖水罐头简直就是解暑利器。
地窖里还冰镇了好几水翁的桃罐头和山楂罐头,不如……
沈小棠索性支了个小摊子卖起了冰镇罐头,主供权贵,一时吸引了不少客人。
尤其是大热天送到各府邸一桶糖水罐头,简直成了大家的心头好,那价钱更是可观到不行。
为此铺子下面也建了地窖,她还移了空间的好多冰砖存放在里面,那个凉度很怡人。
铺里熬的姜汤水也换成了冰镇解暑的绿豆水,仍旧全天供应凉州军营里的军人,一时城中兴起了一阵拥军热潮,凡是食铺子都提供解暑汤。
房世雄千恩万谢,原本上面还要赏她来着,他让再等等,等今秋粮食下来,数功并赏,争取给你弄个护身符。
“啥是护身符啊?”
“就是朝廷根据你的功绩给你奖个闲职,当个小官,县主什么的。”
沈小棠摇摇头,这种事简直想都不敢想啊。
“我就只熬了个绿豆汤,啥事都没做。”
房世雄摆着手指:“这可不是小事,你没来之前,哪有人想过我们这些大头兵,要是打了败仗,巡城进去讨碗水喝都得看人脸色,如今有你,想喝自己就接一碗。”
“你别看四处不只你一家施水,很多人宁可多走几步来你家喝也不愿意在别处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沈小棠白了他一眼:“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尚,我就是施恩图报的和大家伙都一样,也别紧着我一家造,多喝喝其他家的,别糟蹋了大家的心意。”
“听说你前几天又送了一百斤药材给老头,里面云南才有得三七,治刀伤的良药,给修老爷子高兴的逢人就夸自己得了个好徒弟。”
其实这功劳不仅有她的一份,还有韩宗泽的一份,空间确实能培养出云南特殊气候才有的药材,但是韩宗泽凭借自己的力量让药材变多的。
“行了,别夸了,老爷子的药材是我原本夸下海口欠的,现在只是遵守约定。”
房世雄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沈小棠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怎么了?”
房世雄磨磨唧唧半天:“你看,你那地窖能不能给我们军营搞一个,这三伏天大家天天训练,有人都起了一身热痱子,想给大伙解暑气。”
“不行。”
“那给我们小队单独弄一个行不行?我们天天锄地在密林子里钻,热得都受不了了,为了今秋的收成,大家都铆足了劲干,我这官宦子弟啥也不是,只能站在一旁看,我想给兄弟们做点什么。”
“我前几天才将沤好的肥上到地里,过几天又得忙着沤新肥,真的不行吗?”
沈小棠没有办法啊,来到军田旁的屋舍,下面三丈深的地方早就盖好了大地窖,还是砖窖,甚至都烧柴烤过,十分干爽一点潮气都没有。
这人那是求她的弄土窖,分明是馋她的冰块,她将四四方方的冰砖垒放了一大圈,不一会儿这寒气就嘶嘶冒上来了,十分阴冷。
这些汉子将绿豆汤镇在里面,不一会就冰凉解暑,这可将这帮十八九的贪凉汉子给美坏了。
“棠儿妹子,多谢你了。”
沈小棠没好气地叮嘱他:“不能太贪凉,吃多了对自己也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她见他提着桶去给兄弟们派发冰镇绿豆汤,看着他们一碗接一碗牛饮的样,瞧哪有不贪凉的意思,她好笑的摇了摇头,给他留了两水翁灵泉水后,便进了空间。
看着地上地堆积成小山的银钱,她打算收拾一下,上炕柜里找串钱的麻绳时,就见桌上摆着一碗热腾腾的大米饭,还有一盘炒鸡蛋,以及一盘炒虾仁。
桌上折着一张小纸条“妹妹,新粮和虾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