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风将门关上了。”
“很有可能。”王平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总不能说是大白天撞见鬼了吧。
他下了炕,走到门边开了一下,透过门缝看到清清楚楚被锁头锁上了,好家伙还真是撞鬼了呀。
“啊!”
王平闻声看去,坐在炕上的贾牛被套在麻袋里面,身上还绑了一根活扣的绳索,将他胳膊勒紧。
他整个人都吓坏了,门锁着屋里就他二人,凭空出现了麻袋,他立刻跪在地上讨饶。
“各路神仙鬼差,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一岁稚子,我要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啊。”
“放过你?你天天作恶,撵鸡骂狗,欺负同窗,不做好事,我不给你个教训怎么能行。”
王平寻找屋里的声音好像在左边又好像在右边,一会儿在上边一会儿在下边,总之是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播放不说,还是亦男亦女的声音,着实给他吓了个够呛。
空间里沈小棠和韩宗泽乐呵呵的击了个掌,没想到,没想到两个人一起说话还有这种恐怖的效果,小本本记下了。
沈小棠拎着麻袋本来还踩在凳子的准备套人的,见他跪下了,一下不知道省了多少事,赶紧下来。
“吓不死你也把你吓个半死啊。”
突然韩宗泽拦住了他:“既然他胆子这么小,我们就不套他了,直接伸棍子出去揍他,这样效果不是更好。“
沈小棠竖起大拇指,论起坏来,还是你比较在行啊。
王平四下观察着见没有动静,还以为恶鬼绕过他了,他推开窗户就要往外跑,小棠伸手拽着他的脚丫子将他往后一拖,韩宗泽一脚将窗户踢上。
差点就让他给跑了。
王平吓死了,脚被抓了一把,一回头窗户还关上了。
“我的娘嘞,我的娘嘞,遇鬼嘞——”
有事喊娘,没事骂娘,这货还真是个地道的怂包。
很快王平就遭遇了更见鬼的事,凭空出现了两根红柳棍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将他一顿好仇。
有了贾牛的遭遇,王平也知道这是来惩罚自己的,很识趣地开始掺和,大到欺负同窗,小到剩饭浪费粮食,几乎将自己干过的所有坏事都说出来忏悔了一遍。
“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做个好人,你们就放过我吧。”
沈小棠抄起棍子在打就被韩宗泽拦了下来:“我们打他一来替四叔出气,二来劝他向善,既然他有这个觉悟,我们就收手吧。”
这人虽然干了一些坏事,大多是脾气顽劣之故,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小时偷针大时偷银,继续发展下去,不会是个好人。趁着还能管教的余地,让他悬崖勒马,这人未必是无可救药之人。”
“哼,真是便宜他了。”沈小棠气恼地将棍子丢到地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是救他,不然照他这个性子下去,迟早会吃亏的。”
“我才不要救他呢,我就是要揍他。”
王平见自己的承诺有反应,确实没有棍子落下来了,立刻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将难兄难弟从袋子里放了出来,主要是害怕,想有个照应。
谁料下一刻棍子就凭空出现在贾牛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
王平推搡他一把:“你赶紧跟着过路神仙认个错,他们会放过你的。”
贾牛也如法炮制道了个歉,棍子就凭空消失了。
然后门锁掉了,门也推开了,两个人瞬间泪如雨下抱头痛哭啊,一个信念也驻在他们的心间,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恶之前要思量。
从这以后,二人与人为善,脑子里也没有那些欺男霸女,称霸湟源县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整天缩着脖子做人,多行善事,生怕哪里做得不对遭到老天爷的惩罚,人闲下来没事做就只能钻研书本,几年后全都高中在榜,虽名次不靠前,家里活动了活动,都入仕为官。
一生仕途虽不是大富大贵的官员,却是实打实的廉正好官,大抵是他们每次要动歪心思的时候,就感觉那根红柳条又出现了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沈小棠和韩宗泽正往马文才家走,她仍旧愤愤不平。
“好气哦,我还想着将他两扒光赶到院子里裸奔,让他们在学校丢了大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别人了。”
“别说你想了,我还想在他们的试卷里些藏了藏头诗骂先生。”不过瞧了两人的试卷,觉得还是可塑之才便不忍心捣乱了。
辱骂师长那可是要不得的事啊,就算入朝为官,有心人告上一状,他的乌纱帽就没有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坏?”
韩宗泽摸了摸鼻子:“还不是跟你学的。”
“打住,可别赖到我身上,我正经是好人呐。”
韩宗泽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是好人,拎着棍子找人算账的好人吗?
二人隐藏在空间行走,几乎是无人察觉,来家马家找了一圈寻到马文才的屋子。
“滚,出去!”一个小丫鬟衣衫不整的哭哭啼啼地从屋里出来。
这情形,一看就知道小丫鬟受了欺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