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泽再次握住她的手:“别怕,只要四叔能自证清白,找到不在场证明,便可以出狱了。”
“真的?”
“真的,你先不要着急。”韩宗泽稳住她的心神,小声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趁人不注意先进空间,帮四叔找到不在场证明。”
两个孩子在牢房里失踪,家人肯定会闹着寻。房管家将人看丢了,也不会坐视不理。
衙差们都忙着寻人,自然没功夫审讯四叔,如此一来也能为他们争取到一点时间。
牢房里光线很暗,他们人小很容易被忽视,二人靠在墙壁的阴影处进到空间。
韩宗泽铺开纸张,分析沈杨的不在场证明。
“李四的尸体是两天前也就是二月十八日发现,仵作推测大概的死亡时间是一月十八到二月三号这段时间之内,只要找到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就可以洗脱四叔的罪名。”
沈小棠苦恼地托着腮帮子:“那段时间四叔天天上山,有很多目击证人可以作证,我们……真的能找到不在场证明吗?”
“别泄气,你想想看,四叔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李四是一月十五失踪的,我四叔一月十四跟着家里去凉州摆摊,一直待到一月二十二才坐驴车回来。”
“一路上同行的除了本家的人,还有村里卖糖葫芦的汉子,所以这段时间四叔是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的。”
韩宗泽将信息记下来,并将能作证的人都列举出来。
“一月二十五书院开课,四叔是一月二十九被我劝去县里报名,之后便寄宿在书院。也就是说一月二十九往后,到尸体发现之前,四叔都有不在场证明。”
确实如此,四叔读的书院管的甚严,尤其是每次长假之后,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封闭管理,目的是让长假过后的学子收心,免得耽搁了学业。
至于宿舍是六人一间的通铺,他根本不能避开这么多人,出去两个时辰不回来。
时间一下就被缩短在23日到28日这六天里面,沈杨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沈小棠心烦意乱地在院里来回渡步,若她平日里在家,家里有人外出不在,她总要关切地问上两句,可这段时间,她忙于照看弟弟,对家中之事一无所知。
她外视空间想看看牢房里的情况,果然众人因为她俩的走失一时乱成一锅粥,到处在寻人。
她无意间走到牢房审讯处的条桌前,桌上摆着卷宗。她识字不多,看着满满一页有很多“沈”字和“李四”大致估摸这是本案的卷宗。
“韩宗泽你快来。”
韩宗泽瞧了一眼,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将卷宗摸进来瞧了一遍。
“奇怪,四叔对其他时间的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一月二十六日这天什么都不说,这不正常。”
沈小棠不认识字,只能站着干着急:“上面写什么了?”
“拒不陈述一月二十六日的行踪。”
沈小棠费解:“为什么呀?难道四叔真的杀人了?”
“不一定,但也有可能是四叔被威胁了。假如我是杀人犯,不管是蓄谋已久还是过失杀人,事发这么久,我一定会将自己要说的谎话提前编好,而他这里写着不肯交代。”
“我觉得被威胁的可能最大,四叔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被人买凶杀害。想来二十六日发生的事很关键,我们得去查清楚。”
查?不是沈小棠想打退堂鼓,她一个没啥用的大人,带个小屁孩能查出什么来呀。
“要不我们问问四叔?”
“也不是不行。”
沈小棠从空间里出来:“四叔,你一月二十六日那天干什么去了?你快告诉我们,我们去调查你的不在场证明。”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瞎胡跑什么,还不快去找你爷奶,他们都担心坏了。”
沈小棠摇了摇他:“四叔,时间不多了,你快告诉我们一月二十六日那天,你去干什么了?”
沈杨眼神躲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管闲事,牢里不是玩的地方,赶紧找你奶去。”
“四叔,你不说没人能帮的了你。”
“知道这些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了。”
韩宗泽猜得不错,四叔绝对隐瞒了什么。
“四叔,有什么困难是我们一家人不能克服的?”
“官爷,官爷——哪两个孩子在这儿呢。”沈杨喊着附近的衙差。
韩宗泽拉起沈小棠的手就跑,转弯躲进了空间。
“我们现在还是丢失状态比较好,他们忙着找人。肯定没空向四叔下黑手,我们抓紧时间找证据。”
黄草洼村入村的第一户人家在路北的半山腰上,路上来个什么人,这家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伯伯,你们记不记得一月二十六日有谁来过咱们村?”
“一月二十六?哦,那天来了辆马车,当时我打柴回来,车上下来三个小伙子,说是来寻沈杨的,我就指到你家去了。”
沈小棠挥手:“谢谢大伯。”
“讲道理,我四叔的同窗来家里。这种好事儿,我奶应该跟我说啊,没听她提起过啊。再说了,同窗上门也不是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