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亮,一缕红霞照在临安城头,而鸠逐妇,则天将雨。
黑龙卫映着朝霞从东门而归,带着肃杀的血气,同时带回了出人意料的情报。
“压上来。”韩唯栖指挥着手下将一畏畏缩缩的矮小男子押到了队伍前端。
此人虽身着大梁服饰,但鼻孔下的方形胡和嘴里说着叽里呱啦的鸟语,却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份。
“殿下,唐姑娘,黑龙卫在清理到东门时,发现了此人鬼鬼祟祟,还有这个。”夏伯说着递上手中之物。
那东西是个活物,在夏伯手中不断挣扎着,时不时发出嘎叫声,正是那种红眼黑鸦。
“あなたたちは死......”被黑龙卫押着的人,嘴里不停说着什么,看那怨毒的表情,必然不是什么好话。
夏书璟问道:“他说什么?”
众人同样不懂,面面相觑。
只有唐娇娇脸色一寒,回了一句:“黙れ。”
她自是懂东瀛语的,但对方所讲多是骂人的话,她并不想与对方多做纠缠,示意黑龙卫将其嘴巴堵上。
“唔,唔唔...”那东瀛人被布团堵了嘴之后,只能怒目相视,口中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夏书璟问道:“唐唐,这人说什么?你懂东瀛语?”
“嗯,都是些没营养的辱骂之话,不必理会,”她看向夏伯手中的黑鸦问道,“夏伯,可还有其他发现?”
“还有这个,我们发现时,此人正打算以黑鸦传信。”夏伯从黑鸦脚脖处的传信竹筒中取出一小卷纸张递给她,“只是上面都是东瀛语,我们无人能懂。”
她将纸张接过手中,打开后仔细读着,越往下读,脸上的凝色越重。
看完后,她缓缓说道:“我们被算计了。”
看到众人微变的脸色,唐娇娇将纸上内容缓缓道出。
“目标入城,计划已成,可出兵。”
她注意到,随着她用大梁话读出纸上拿东瀛文字写着的内容,那被绑着的东瀛人,脸色闪过一丝惊色。
只是那东瀛人看到她投去的目光后,脸色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哼,她心中冷哼,走上前说道:“会说大梁话,就不要用鸟语,免得自取其辱,上一个这么做的人丢了舌头,你想丢身上的哪个部件?”
看完信上内容,她心怀怒意,对待这种入侵者毫不客气。
听到她的话,东瀛人撕掉了伪装,双肩抖动,无声地笑着。
众人这才知道,方才被这东瀛人耍了。
“纸上所说目标是谁?是不是我们?所谓的计划已成可出兵又是什么?”
问完话后,唐娇娇上前拿掉东瀛人口中的布团。
东瀛人也不大喊大叫,而是用熟练的大梁话阴恻恻地说道:“你们都会死,临安乃至整个大梁都会是我东瀛的。”
“说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夏书璟哼声道,“我看你是想试试黑龙卫的逼供手段。”
东瀛人没再讲话,只是看着众人,不停冷笑。
唐娇娇抬手制止了打算动手的黑龙卫,说道:“时间紧迫,我有办法。”
说着,她拿出针包,边抽出金针边对东瀛人说道:“现在直接交代还来得及,好得过等下痛到生不如死之后再说。”
“黄毛丫头吓唬谁?”东瀛人不屑一顾道,“这小小的金针就想让我告诉你?简直是异想......嗷......”
“天开”二字还没说出口,东瀛人便是长大了嘴,痛的一声嚎叫出来。
只是这声嚎叫也没持续几息,夏书璟将布团重新塞回东瀛人口中。
就在刚刚,唐娇娇已是将金针刺入东瀛人的痛穴之中。
“大梁地大物博,任何事物都不容小觑,此为七步绝命针,既可救人,亦可伤人,”她眼神冰冷,却露出最温和的笑,“想要染指我大梁,你们这群矮如倭瓜的东瀛人也配?”
说话间,她抬指轻轻将插在穴位上的金针一捻。
东瀛人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脖颈处的青筋暴起,痛得像虾一样弓着身子。
她停下手中动作,将金针拔出,东瀛人瞬间犹如一滩死泥般瘫软在地。
她蹲下身子,轻轻问道:“说吗?”
东瀛人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从针包中抽出另一枚金针,说道:“你可知,世间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还有一种生不如死叫住抓心挠肝的痒。”
话音落下,金针已是刺入了另一处穴位中。
只一瞬间,东瀛人再次弓起身子,这一次却是浑身痒到不能自持,但奈何双手被捆缚着,只能拼命在地上摩擦着身体,以求缓解瘙痒的症状。
围观的黑龙卫们看着地上那痒到在地上乱蹭、衣衫被磨烂、皮肤被磨破的东瀛人,既有惩治恶人的快感,又有不寒而栗之感。
谁能想到,世间怎会有,仅凭一枚小小的金针便让人生不如死之法。
夏书璟见火候已是差不多,拍了拍唐娇娇的肩膀。
她停下了手中动作,再看向东瀛人时,还未讲话,对方已是满脸求饶之色,拼命点头。
“早知如此,何必嘴硬。”她收回金针,摘掉东瀛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