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格拉斯哥昏迷指数5分,哪淘弄来这么重的个孩子,怎么受的伤?”picu的住院总问道。
“家里面瞎弄,孩子烫伤后用高度酒给消毒。那面儿科没有重症,就得麻烦你们了。”苏云笑着说道。
求人办事的时候,苏云的态度一向很好,他心里相当有逼数。
“麻烦查个血液酒精浓度。”郑仁道,“要是确定的话,估计得透析了。”
“好的,郑老板。”picu的住院总恭敬而客气的应了一声,随后看着苏云说道:“云哥儿,叫患者家属去办住院手续吧。”
“嗯,我跟他们说。”苏云应道。
郑仁早都习惯了眼前这种事情,本来在海城的时候就已经司空见惯。颜值就是正义,这话说的不对却也没什么大错。对于上手术还要戴三层口罩的男人来讲,这都是应该的。
“你说说,好好的孩子给弄成这个样。”picu的住院总叹了口气,问道:“郑老板,双侧瞳孔对光反射有问题,我准备给甘露醇,您看呢?”
“可以给。”郑仁见护士已经开始采血,他知道所有处置都要等化验结果回来之后再说。之前只能给一些对症处置,算是应急处理。
“唉,家里胡闹,孩子遭罪了。”picu的住院总看着小患者,脸上说不出来的心疼。
“鑫姐,你这坐月子回来上班,怎么感觉母性已经洋溢到了全世界呢?”苏云交代顾小冉去带着患儿的母亲办理住院手续,他则和picu的住院总说笑着。
“本来没什么事儿,我看就是2°烫伤,结果把孩子给弄进picu了。”picu的住院总无奈的说道。
“我以前在协和的时候还看见一个孩子胳膊都是黑的,你猜怎么弄的?”苏云问道。
“黑的?”
“算了,不卖关子直接说。”苏云道,“也是烫伤,家里面的土办法用大粒盐消毒。”
“……”郑仁摇了摇头。
picu的住院总诧异的问道:“那不是腌肉么。”
“谁知道呢,反正那孩子送来后直接就去了icu。”苏云道,“后来我就回海城了,最后一次看他还没出来呢。”
“苏云,先给检验科打个电话,最快的速度看看血液酒精浓度。”郑仁道。
“老板,你真的是很啰嗦啊。”苏云嘴里说着,手上却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手机来。
手机在手指间跳跃着,郑仁觉得要是单论耍帅的话苏云这货几乎天下无敌。
“我见过一个小患者,送来的时候身上长满了毛。”picu住院总看着苏云打电话,眼睛里流光溢彩的说道。
“用的什么偏方?”郑仁靠着中控台站着,看着孩子的生命体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麻油加上老鼠,带毛的那种。”picu的住院总说道:“说是偏方,孩子的父亲小时候就是用这玩意治好的。”
孩子们能好好的活着长大,还真是很难。这一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郑仁心里想到。
“你这个就是恶心了一点。”苏云和检验科的人沟通完,笑眯眯地说道:“我小时候,有一天见我同桌手指头上顶着个土豆就来了。”
“这个还算是有点道理。”郑仁道。
“屁的道理。”苏云鄙夷的说道:“那么大一个土豆,就留了个手指头插里面的口,皮都没削。顶着去上学,跟耍杂技的一样。”
“你同桌真老实,让她顶就顶着,不知道偷偷摘下来。”
“不老实咋整,她妈说了,敢拿下来就打死她。你想想,一个女孩儿,天天顶着个土豆上学,皮儿都没削,是还往下掉土渣的那种土豆,弄的我同桌都有心理阴影了。
再有,鑫姐说的那个不对。麻油加老鼠这个偏方是有的,但是要刚出生的小老鼠,估计是那家听错了。”
“刚出生的也恶心不是。”郑仁看着孩子的生命体征,随口说道:“麻烦准备一下透析机,我估计血液里酒精浓度会很高,一会化验回报回来直接就透析。等……”
“郑老板,已经准备了,值班医生在轻点。”picu的住院总说道。
郑仁点了点头,人家心里有数就好。
“老板,你没看见刚刚你说完鑫姐就让值班医生去忙了么?你这个观察力太差。”苏云道。
郑仁笑了笑,没应茬。
“这些都不算恶心的,我见过一个孩子手指感染,最后要截趾的。”苏云道:“家里说是非要用童子尿泡一下才行,结果那孩子每天尿完的尿就有了用喽。”
“后来呢?”picu的住院总问道。
“后来,差点没感染中毒性休克。”苏云道,“不过到最后小指也没保住,幸好是一截小手指,截了也就截了。”
郑仁对苏云的表达方式有些不赞同。
“要是说偏方,我在海城的时候遇到一个烫伤的孩子。”郑仁把话题从童子尿那里扯走,总是屎尿屁的梗,听着都恶心,“看完后孩子就被老人给带回去了,说是家里有偏方。”
“后来呢?”
“过了半个月,孩子来复查,我看长的差不多了。”
“这孩子命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