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骅坚持带郑仁去了一个赌场、一家钢管舞的夜总会。但他从郑仁的眼中并没有解读出来欲拒还迎的意思,只有烦躁与厌恶。
真是奇怪,还有男人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么?黄骅最后也不好坚持,只能把郑仁送回酒店。
郑仁精疲力竭的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真实之眼透支了太多的精力,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被抽空的感觉中。这种情况下还强打起精神,做了一台手术、难度超高的介入手术,更是没精打采。
加上有喝了点酒,说到机械臂做手术,郑仁那是压榨了最后的精力。
钢管舞之类的,他倒是想看,看个热闹。人生么,走走看看,现在不看,还真要等着结婚了,带着小伊人看?
郑仁可没有作死的特质。
只是太累了,黄骅倒是带着他去了两个地儿,但他都打不起精神,也没注意到黄骅的举止有什么不对的地儿,只是想休息。再有就是,那两个地儿都太吵了,郑仁不喜欢。
以后真特么是不能用真实之眼了,太累,这是郑仁心里唯一的念头。
……
谢宁正在和苏云聊着天,他很确定苏云没有玩手机,甚至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一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像是不经意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放下。他嘴上和苏云接着话题聊,但心里却有些疑惑。
黄骅发来的信息里,只有一个∞的符号。
这是怎么个情况?
黄骅可不是什么留学生,他是谢宁早年间遇到的一位心理学大师的学生,现在担任新组建公司的hr。
他擅长心理暗示与催眠,对于公司新进职员的评价,有一个很复杂的表。虽然表格很复杂,但是最后送到谢宁面前的评分却很简单。
一般是3-9分,6分是及格,很少有人低于3分,也没人高于9分。
如果谢宁对这人感兴趣,黄骅还会附加上一份资料,从各个角度评判一下。
可是,∞的符号,谢宁却第一次遇到。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这个便宜女婿的人品已经好成这个样子了么?
虽然只是送他回去,但谢宁相信一位心理学专家的判断。各种微表情加上心理暗示,而且郑仁很少见的喝了酒。
嗯,酒品倒是一般,竟然搂着自己肩膀,管自己叫宁哥。哥,也是你能叫的?
谢宁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有一丝,一瞬即逝,却被苏云敏锐的捕捉到。
老板运气可真是好啊!苏云心里感叹。
幸好自己没多事儿,要不然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呢。
于是,酒喝的更是舒畅。葡萄酒已经换成了德国特产啤酒,一杯一杯纯正的黄啤喝下去,这才是人生啊,苏云觉得自己整个人舒服多了。
……
……
帝都,一家酒店的包间里,空气有些冷,像是没来暖气的冬天。
“赵文华,我需要一个解释!”毛处长看着赵文华,很平淡的说到。
两人从前有旧,二十七年前,在上学的时候是恋人。但后来毛处长是专科生,还是护理专业,毕业早了几年。之后就提出分手,嫁了一个中年人。赵文华也旋即在毕业后娶了一个能帮自己留在帝都的人,算是和平分手,皆大欢喜。
虽然两人都为了未来,放弃了爱情,但最初的那份甜蜜青涩却留在心底。
这些年,只当普通朋友般相处,甚至机关领导与临床教授的关系更多一些。
当赵文华百般无奈,动用这张底牌只为了恶心一下郑仁的时候,也犹豫过。
但一路被郑仁碾压,赵文华的想法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只要能恶心郑仁,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做。
院长办公会散会后,他没有得到消息,只是接到毛处长的一个电话,约他出来坐坐。
赵文华知道,或许是事情成了。
原本想忆往昔,追忆一下当年的甜蜜。虽然没办法,但毕竟是自己求人,说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倒也应该。
想要恶心人,必须得先恶心自己。
可是情况和赵文华想的完全不一样,进来后,他就看到毛处长那张有若寒霜一般的脸。
“解释?”赵文华怔了一下。
“你不是说郑仁去梅奥诊所,是长风微创出钱,去旅游的么?”毛处长抬起头,睫毛微微颤抖,睫毛膏有些凝滞,聚在睫毛尖上,看着像是画着低劣浓妆的样子。
“是啊,真的是。”赵文华想要拼命的解释,但话到嘴边,只剩下无力的分辩。
“真的?”
“……”
“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害人!”毛处长心中压抑的情绪迸发出来,“你知道我顶了多大的压力!你特么知道吗?”
赵文华愣住了。
郑仁只是一条只知道做手术的手术狗而已,还用得着顶多大压力么?要是东肿瘤真的下手,奇货可居,或许还算是。
可是这不是东肿瘤只有个意向,还没下手呢么。
“开会的时候,叶庆秋得到消息,梅奥诊所聘请郑仁为客座教授。”毛处长很快冷静下来,眼神若霜,看着赵文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