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姜颜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特别柔软的床上。屋子依然昏暗,窗帘的缝隙处有月光飘洒进来。
姜颜现在特别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月光宝盒,可以回到过去。
身体的疼痛让姜颜知道自己只是在妄想。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努力的抬起头,可背上渗出的血粘在了床单上,让她不能动弹。
门被推开了,又有一束光照亮了屋子,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像魔鬼。
姜颜吓得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她能感觉到,有人正在慢慢靠近。一点一点的,停留在脸颊上方。
酒气扑面而来。
“嘿,”杭子林用鞭子杵了杵姜颜。
姜颜吓得一动不动。
“哼哼。”杭子林冷笑一声,他知道姜颜在故意装晕,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的工具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寒光。
“哎呀,你继续睡,一会儿就会醒的。”
杭子林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像是一把手术刀。
他拿着刀,在姜颜身上比划着,思量着在哪里下刀。
看样子,这不是他第一次拿起手术刀。
刀子冰凉的触感让姜颜打了个冷颤。鲜血在刀子划过的地方流出。
姜颜甚至没有感觉到疼。只觉得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像身下滑去。
疼痛袭来,不是被鞭子抽打的疼,而是身体被划破的疼。
姜颜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有了三四处的刀痕了。
寒意渐渐往上,停在了姜颜的脖颈处。
看着那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强烈起伏的脉搏,刀子最终划到了锁骨处。
姜颜的不反抗让杭子林觉得兴趣索然。
“真没意思。”
杭子林不满的抱怨了一句,门再次被关上,光消失了。
姜颜的身上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她强忍疼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自己的身体。
月光刚好照在她的身上,黑黑的液体在在月光下流淌,凝固。
“啊——”
姜颜失声尖叫,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绝望了。
听到尖叫声的杭子林兴奋的推门而入,他再次拿起刀子,眼神疯狂。
刀子再次落在姜颜身上,杭子林满脸期望的等待着她的尖叫。
可姜颜毫无反应。
杭子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目光紧盯姜颜。
姜颜张大了嘴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失声了。
杭子林的手更重了,可姜颜还是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
“没劲。”
杭子林扔下手中的刀,再次离开了房间。
姜颜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响起嗡嗡的轰鸣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下坠,身边的一切都在消失。
姜颜掉进了深渊中。
杭子林坐在沙发上,昂贵的红酒瓶随地散落。
这些年,他的事业做的相当成功,他把安氏做大做强。人们也渐渐忘了他的赘婿身份。可他却始终对自己的身份耿耿于怀。
这些年,他送走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对妻子言语辱骂,精神和身体双重暴力。使得妻子年纪轻轻就自杀身亡。
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也是一味的打压,羞辱。对待亲子如仇人一般,只因儿子是由岳父岳母带大的,他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他老了,儿子会把他打拼的事业据为己有。自己被儿子扫地出门。
毕竟儿子看他的眼神从来都不和善。
杯中酒被一饮而尽,杭子林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他平时是不打鼾的,今天的鼾声却非常大,呼噜呼噜的好像有痰卡在了嗓子里。
慢慢的,呼噜声消失了,呼吸声也没有了。
杭子林,这个事业有成心胸狭隘的男人,以虐打女性为乐的男人,以一种很舒服的的状态离开了这个世界。
真是便宜他了。
公司的人联系不上杭子林,就给他的儿子杭安打去了电话。
杭安跟父亲没什么感情,他从小在父亲的打压羞辱中长大。对父亲一向都是敬而远之。
公司的人说已经3天没有联系到杭子林了,公司有一大堆文件需要他签字。之前他们也曾联系不上杭子林,但都没超过两天。
杭子林是个工作狂,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杭安虽然不想管父亲的死活,可公司是外公外婆的心血,不能终转运营。还是得找到他。
杭安找到父亲的司机,问清父亲最后去的地方。最后见了什么人。
在杭子林的汇款凭证中,杭安来到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杭安见到了姜颜的母亲,一个容貌姣好,精神颓废的女人。杭安有些奇怪。他以为父亲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她交了这么多的住院费。
“你看见我女儿了吗?她很漂亮的,你看。”姜颜的母亲隔着铁门站到了杭安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明眸皓齿,青春靓丽。
杭安突然明白了父亲给她交住院费的目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