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周太医看着这些药材,急得跳脚,“这些药材怎么都没处理!这可怎么办。”霍离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的意思是这些药都不能用了吗?”
周太医叹了口气,但还是实话实说,“能用倒是能用,只是这样一来,药效大打折扣,极阴之血需要的量就多了起来。”
霍离面色大变,极阴之血现在还没下落,如果找到之后,他需要更多的极阴之血的话,无异于是要放干血。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都难看了许多,但他一想到自己本就是没有希望解开身上的毒的,如今能有办法,也全然是仰仗华凝跟周太医。
是以,哪怕仍旧觉得不舒服,也并没有说什么了。
周太医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做的什么打算。
可他也疏忽了一些,如果能跟着去,或者是让霍离找一个懂药的人过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就觉得跟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如今更是后悔不迭,因着他的失误,一条人命就要就此葬送。
要么是救活霍离,有着极阴之血的人就得被放干血,要么就是留下那个有极阴之血的人的性命,这药效
打一大半的折扣,这毒还会继续留在霍离的身体里,寿命只会比现在多个十几年,但受的罪却是一直伴随着他的。
霍离带着满身颓丧,回到了假的秦滢所住的宫殿。
周太医满是沧桑的脸上也是满满的愧疚感,回去之后便一刻不停抱着医书典籍啃,希望能找出解决这件事的法子。
宜辛出了宫,就去了礼部尚书的府上,诚恳地跟苏家人说明了他是真心想要求娶宋惜云的,并且下了很多保证。
宋惜云在宜辛来了之后,整个人吓得躲在屏风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知道为什么太上皇都答应了会管这件事宜辛还能到她家里来,但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躲字。
外面,苏大人跟宜辛说了什么,宋惜云都听不到,只是沉浸在害怕里。
她想着,若是有机会出去,定然要去求皇后娘娘庇护。
皇后娘娘是好人,一定会救她的!
确定了主意之后,没刚才那么害怕了,好歹能听宜辛说话了。
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屏风那边传过来,如同溪水潺潺般,清澈得紧。
宋惜云连忙稳住心神,千万不能
被谷临王这副表象所迷惑了,他之前可是杀了两个妃子。
宜辛对苏大人说道,“苏大人,如今本王的确是就是一闲人,但这样的位置不会参与到权势纷争的中心,哪怕宫里有什么事,我一个异姓王都能无事,当今圣上也是贤明之人,只要当今圣上在,本王的王位就不会受到影响。一应待遇也是王爷该有的。”
宋惜云心里撇嘴,说破天去也是一个渣男,在这里装什么至死不渝,骗爹把她嫁给他,别说荣华富贵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如此想着,心里对于宜辛的鄙视多了一些,却没之前那般害怕了。
宜辛丝毫不知道宋惜云对他的感观一会儿一变,说完这些,就听到年岁已大的苏大人叹着气。
一听到他叹气,宜辛对于他要说什么心里也有了个数。
“王爷,虽说我们府上的女儿嫁给王爷是我们高攀,但我家女儿最近,抵触得厉害啊!”
说着,还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这孩子的性格也不知是跟了谁,倔得跟头驴似的。怎么劝都劝不动。”
宜辛心里一阵腹诽,这样说自家女儿真的好吗?
屏风后面的宋惜云哭笑不
得,爹爹这样说她,也一阵无奈。
不过这样说,也挺好的,只要让谷临王厌弃了自己。爹爹怎么说她都无所谓。
宜辛道,“之前的事,中间有种种缘故,本王都说给苏大人了,只是令爱可能不知其中缘由,可能会难以说服,本王的婚事,就拜托苏大人了。”
宋惜云对于宜辛说的什么缘故的,根本不相信,若是有什么缘故,哪可能忍受如此大的冤屈,如今求娶个小官的女儿还要如此低声下气。
对于宜辛说的缘故,宋惜云根本不信。
但是宜辛前脚刚走,她就听到爹爹下令,要把她禁足,她吓得连忙偷偷从后门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堵在外面的嬷嬷堵了个正着。
宋惜云哭丧着脸,“嬷嬷,你去跟母亲说,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残暴的王爷,母亲最疼我了,不会接受我嫁给这样的人吧?”
宋惜云的眼里闪着泪花,一副委屈的样子,只是嬷嬷却是被交代过了的,无论如何都要抓小姐回去。
是以,哪怕宋惜云哭得如何让人心疼,都无法撼动一点点嬷嬷要抓她回去交差的心。
宋惜云往嬷嬷身后一看,“母亲,您怎
么来了?”
嬷嬷应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就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便连忙回头。
宋惜云果然趁着这功夫跑了,嬷嬷看着前面费力跑着的纤瘦身影,连忙喊道,“快去抓小姐啊,小姐跑了!”
嘴上的声音挺大,脚下的步子却是挪动得很慢,嬷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