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被高高拿起,又被轻轻放下,并没有在这偌大的京城里面掀起什么风波来。
只是关于华凝未出生的孩子是灾星的言论越来越多,旱灾如今虽然得到了解决,但众人依旧认为这件事跟今年怀上的龙嗣脱不开关系。
只因为前些年都是风调雨顺的,也没有龙嗣在,今年刚怀上,各处的天灾就不断,众人把矛头都指向了皇后跟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朝堂上的官员们也都上奏弹劾华凝,华凝也烦不胜烦不喜欢听这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整日待在宫里,不去听外界的闲言碎语,也不去烦秦含跟秦溶。
但华凝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不断地来找她。
本来被禁足的秦滢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华凝面前。
秦滢出现在华凝面前的时候,她差点没有认出来。
眼前的人形销骨立,哪怕穿着华贵的衣服,画着浓重的妆,也遮不住她眼底下的乌青跟浑身没有肌肉的事实。
华凝只是有点被吓了一跳,之后便稳住了心神。
秦滢看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了华凝一样,“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凭什么好
好地还活着?”
华凝没想到秦滢会觉得她禁足变成这个样子,所有人就该陪她一起变得不好。
她看着秦滢,丝毫不弱,“你过得不好,就该所有人陪你一起过得不好吗?难道你过得好,全天下都要跟你过得一样好才行?”
她冷笑一声,“我怎么记得,你过得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别人踩在污泥里,永远不要出头?”
秦滢没想到自己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华凝,她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看起来强大,神圣,不可侵犯。
但看到这模样的华凝,她心里的愤恨与嫉妒更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生根发芽,似乎一息之间,便占据了他整个心房,“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很高兴啊?”
她状若癫狂一般,“华凝,你不配站在这里,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拿你家人的命换来的!”
华凝听了这话,瞳孔一缩,这件事秦滢应该从来不知道,如今是谁告诉她的?
是秦溶?是……皇爷爷?
她不敢去想。
但无论如何,秦滢站在这里,她便告诉自己绝对不
能怯懦,但凡她敢退后半分,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她直视秦滢的眼睛,“不管谁觉得本宫不配站在这个地方,我都不会让他得逞。因为我站在这里,背负的是我父亲的性命,是我族人的荣耀与尊严,我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让他们这么多的付出付诸东流。”
华凝上前两步,走向秦滢,“上次被蜘蛛没有吓够吗,这次是来找你的老朋友的吗?”
华凝的眼神淡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凉薄得如同浸在寒冰里面,“你被禁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如今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出来的。你非但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竟然还要来找我,是觉得我进了皇宫的门,就该任你欺辱、践踏吗?”
她挑起秦滢的下巴,“秦滢,从我进宫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一国的皇后,你只是主,若是你好好做你的公主,我也并非容不下你,可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于我。今日,还要来我未央宫挑衅。”
华凝看着她看着像是要喷火的眼神,嗤笑一声,“回你的宫里,过好你的日子。你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不
要怪我手下无情。”
秦滢听着她的话,像是在听什么笑话一样,“你觉得你怀上孩子就能坐稳你的后位了吗,永远不要痴心妄想,皇兄的心里只有顾妩一个人,他的皇后也只有顾妩一个,就算你生了孩子。你的孩子成了太子,皇兄心里的人永远也只有顾妩!”
华凝看着她,怪异地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没有以前那么难受,或许是习惯了,“就算以后这后位是别人的,只要皇上没与我和离,坐在这后位上的也只有我一个,如今你我相见,该行礼的也是你,不是我。”
秦滢恨恨地盯着她,“华凝,你以前都是装的吧,你以前那种唯唯诺诺,我们怎么欺负你,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华凝看着她这样子,笑出声来,“就当我是装出来的吧,毕竟你也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不是吗?”
她看着秦滢,“如今,若是你与驸马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未尝不能成为一对神仙眷属,可你偏不珍惜。刚刚出来就要来这里找我,若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说,你跑不得跑得了干系?”
秦滢看着
华凝,眼里好似带着害怕,她回忆起自己被禁足的那天,华凝也跟现在一样,看起来似乎一切都不在乎。
看着眼前似乎跟以前不一样的华凝,秦滢第一次在她除了敌意之外的情绪里面感受到了别的情绪,“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你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陷害我!”
华凝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拉着她的小臂来回推了几次,她看到华凝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血……血从她身下流出来……
秦滢吓得大叫了起来,“啊,不是我,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