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几个人都很是开心,秦含实打实的一个人在芳华殿有些憋闷。
那些朝堂上的老臣如今身体一个比一个不好,秦含甚至觉得,如果他这边召了那些老骨头进宫,后脚那些老骨头就出了什么事,那他可真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如此原因,秦含哪怕在芳华殿待的时间很长,平日里也根本见不到什么人,也没敢召谁进宫来陪陪他。
而那些各怀心思的后辈,秦含已然跟人斗了大半辈子,如今老了老了,也不想再沾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溶也觉得秦含如今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孤单,但他现在也不知道找谁来陪秦含。
华凝看着两人之间的沉重气氛,便活络了一下筋骨,“不如等孩子出世,咱们带上皇爷爷去玩吧!”
秦含这个小老头一听到能出去玩,眼睛都亮了,“到时候让老头子我抱我的乖重孙!”
秦溶跟华凝两人都觉得好笑,但都答应下来。
由于意识到老人一个人整日里这么待着确实是不舒服,秦溶跟华凝便打算待到晚上。
午膳刚用完,阿菱便带着人过来了。
这事本来
华凝跟秦含两个人决定就可以了,。但秦溶今日在,秦含便没放过他,“你给孤挑两个人,你挑的人若是没我们两个人挑得好,便别怪我到你那里抢人。”
秦含看似凶恶地看着秦溶,秦溶丝毫不怕,但脸上还是略略有些无奈,这皇爷爷年纪越大越像个孩子,颇为幼稚。
华凝看着秦含如今这副孩童模样,也觉得很是有意思。
他们挑人也都有自己的挑法,秦溶挑了几个太监,华凝给挑了几个看起来周正,没什么坏心眼的宫女,准备让阿菱带一带,秦含自己挑了几个洒扫的太监宫女,丝毫没觉得自己挑的人干的是外面的活有什么不对。
几人挑定了人选之后,便安排他们先上手。
今日难得的,秦溶没有心系朝政,也没有一直想着批阅奏折。
“皇上,奴婢把您的奏折都搬过来了。”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太监带着人把奏折都搬了过来。
自从他们知道了秦溶今天要在这里待到晚上的事情之后,就连忙去把奏折都搬过来了。
皇上配太上皇是正事,批阅奏折也是不能耽误的事情。
他们倒是尽心,秦含的脸
上不是很好看,华凝见了,笑着对秦含说道,“如此也很一举两得,皇爷爷既能一直看到皇上,皇上又能不耽误政事,皇爷爷,皇上对您真的很好啊!”
秦含见华凝这么说,便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如今我这把老骨头也帮不上他什么了,他能如此,孤甚是欣慰。”
老头子看着秦溶认真处理政事的背影,心里也很是欣慰。
这孩子吃了许多苦才坐上的皇位,如今也凭借自己的努力,把这些事情处理得这么好。
虽然平日里秦含对于这个孙子看起来丝毫不上心,甚至还没有对华凝上的心多,对于秦溶这个孙子,是真的疼爱到没话说了。
今年的水患之后是大旱灾,又伴随着瘟疫,本来是会死很多人的,一城一城的死,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被解决得很是完美,死的百姓很少。
比起书本上记载的那些天灾下死的人数,这次的解决堪称完美。
只是宜辛跟宋惜云的兄长西部国家答应先借粮食给大梁,一批一批的粮食如同雪中送炭,送到了各个地方。
这次的百姓们想要活命,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能
有本事得到粮食的才饿不死。
但宜辛在;粮食先送过来之后,便去了各地,让官府自发熬粥给村民们发下去,粗粮面也被做成了窝窝头。
天灾下,有人开始造谣,说如今一年之中两次天灾,都是因为当今龙嗣。
皇后今年刚怀上孩子,就连着两场大灾难,民间的传说愈演愈烈。
甚至有人说,这个孩子就是毁大梁的。
这些传言传进宫里的时候,秦溶正陪着华凝念书。
孩子的胎教华凝一直都很重视,从来没有停歇过,到了这几个月,也不知道秦溶是有了当父亲的觉悟,还是纯粹觉得给肚子里的孩子读书好玩,一直都拿着各种书在华凝面前读。
华凝听着秦溶读书的声音,竟然罕见的没有总犯困,以前喊别人在她耳边读书,听不了多久就会困。
华凝也知道了那日秦溶是要听她腹中胎儿的胎动,又觉得秦溶会不好意思开口,这种机会可只有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才有,华凝便暗搓搓地使坏。
有一次她故意摔倒在地上,秦溶见了,来不及喊别人扶华凝起来,自己就到了华凝跟前。
华凝见他到
了自己跟前还想喊人,连忙开口没,“肚子,我肚子疼……”
秦溶便要抱她起来,华凝推说肚子不能被使劲碰到。
秦溶有些着急,要喊太医,华凝一着急,便说他拉着自己起来就行。
秦溶果然拉她了,被拉起来之后,华凝又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走不动,秦溶竟然破天荒地扶着她去床那边。
到了床榻跟前,华凝便大惊失色,“我怎么感觉不到孩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