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溶看见她之前分明还很是欢喜,有时间做许多事,却在他来了之后变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除了是天子,也是她的夫君?
“朕今日的确是乏了,歇息吧。”
华凝拿了清单给他,“这是臣妾看谷临王的婚期定了,挑选的贺礼,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秦溶看到她这样子,颇觉不悦,伸手将人压在墙角,“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华凝一愣,他从没关心自己做什么的喜好,想到这里,便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向思来想去,都是平日里做的那些事。
她抬起头,看着他,不明就里,“皇上问的,是哪件?”
听到她的话,秦溶只觉气血上涌,“你如今倒是嚣张得紧,朕问你话,你竟然装相?”
不知秦溶究竟是问的是什么,华凝想从他的身前离开,便伸手去推他,“皇上,您要问话,问便是,别这样压着臣妾,对孩子不好。”
秦溶动了动,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压不到孩子了。”
言下之意是,压不到孩子了,你不要再找借口,回答问题就是。
华凝无奈,“您说的是臣妾
去库房的事情?”
华凝去的不是国库,是后宫里设的一处库房,放的是平日里番邦等国家进贡的东西。
秦溶皱眉,他自然知道她今日去库房的事情,他问的不是这个,眼看华凝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便冷冷地提醒她,“是今日在这未央宫门口,你做了什么?”
华凝听他问起,才想起今日在宫门口遇到了宜辛,她一愣,就是宜辛在宫门口突然出现,她才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莫不是连这个都怀疑?
“皇上,如今臣妾身怀有孕,您不会觉得,臣妾会跟别人有什么吧?”
听见她这么说,秦溶倒是稍稍心安,但一想到之前华凝跟他们在一起,若不是因为她怀上孩子的那段时间天天在他眼前,他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了。
华凝见他这个表情,顿时知道他大概又怀疑起了其他的,便说道,“皇上,其他的你要是怀疑,臣妾不会管您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个孩子,绝对是皇上您的。”
她本来不想解释这一句,可又气不过他如此轻易便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心底对于秦溶的这种疑神疑鬼的性子很是不喜欢,此时也没了要让他看那单子
的心思。
总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单子本就由皇后全权做主,只是因着他平日里对她的不放心,才多此一举。
如今没了心情,华凝便洗洗睡了。
秦溶见她如此,不由气闷,他还什么都没说,她便如此。
一生气,想就此回御书房睡着,却想起皇爷爷的叮嘱,到底是没去御书房。
因着这件事,华凝跟秦溶几天都没说话,除了惯常的行礼问安,其他事都没有说过。
阿菱有些担心地看着华凝,“皇后娘娘,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华凝看着阿菱担心的样子,便觉得心口堵堵的,“我倒是不想这样,你看他,派人监视我不说,还如此怀疑我。”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也没想着把这件事搁在心上。
誊抄了让人从街上书肆买来的无关紧要的书,便觉得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华凝起身,走向门外,看着外面晴好的天气,心头觉得一阵舒爽。
“阿菱,陪我转转。
说完,便去外面转了。
绫罗公主秦霜携驸马黎盛进宫的拜帖送到的时候,华凝才转了一圈。
但也只能回去重新梳洗一番
,去了正殿会客之处。
秦溶也过来了,是他让秦霜他们过来这边的。
华凝看着自从自己怀孕之后第一次进宫就来的是未央宫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两人要做什么。
在秦霜跟黎盛跟秦溶行完礼,华凝回了秦霜一个平礼。
两人如今进来,看着倒不像是过来坐坐的。
果然,秦霜带着笑意开口,“近些日子,我们也总觉得你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我们还是只有我们两人,如今也想出去看看其他地方,临行之前,来跟你们道个别。”
华凝没想到两人竟然是要出去,秦溶闻言,皱眉,“是京城待得不舒服么?”
难得秦溶还想了一下原因,华凝都觉得纳罕。
秦霜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们在宫里待得很好,只是终究是想出去看看,整日闷在京城,也没什么意思。”
听到秦霜这么说,华凝顿时心底一阵羡慕,如今秦霜成了亲,想去哪里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她,却连出个宫门都是奢侈。
不过,人是不能比较的,华凝的心态还算平和。
她看着秦霜道,“不知此次前去,姑姑可有足够的盘缠?”
不
等秦霜回答,又道,“本宫那里虽说东西不多,但也有一些,可以带上路上用。”
秦霜听了,只是笑着摇头,“不用,我们倒是用不了太多,一路都有银庄,少不了我们的花用。”
听到秦霜这么说,华凝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