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溶不想去想那个结果。
他收敛好心绪，笑得有些邪佞，“那皇后看得这么仔细，闻得这么认真，可是发现了什么？”
华凝一想到他身上羊脂香气，眸光一沉，“臣妾方才也说了，皇上的身上，有一股羊脂香气。”
“你说的——”
秦溶故作神秘地笑笑，修长的手指探进怀里，拿着一方锦盒递给华凝，“可是这个？”
华凝有些傻眼，盯着面前的锦盒一时间没有反应。
这是给她的？
秦溶送她礼物了？
曾几何时，秦溶也送过她东西，但那些大都是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根本不合她的心意。
并且当初若不是皇爷爷压着，秦溶从来不会对她示好。
“皇上这
是怎么了？”
华凝半晌不敢伸手去接。
她怕这也是黄粱一梦，怕一旦接触，就会被秦溶狠狠地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什么怎么了。”
秦溶轻笑一声，强势地拉过华凝的手，将锦盒放入她的掌心，“国公给了朕这个羊脂香，朕觉得适合你，便收下了。”
“怎么，皇后觉得不好？”
怎么可能不好，相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接受不能。
华凝诧异地愣在原地，轻轻打开锦盒，羊脂香膏如同润玉，无暇白皙，隐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淡香。
竟然，真的是给她的……
忽而，华凝的眼神有些扇动，鼻尖微微泛红，“多谢皇上，臣妾很喜欢。”
“看来，是臣妾
想多了，皇上还没有毁约的意图。”
秦溶狭长的鹰眸里映射出一道精光，他歪头别有深意地看着华凝，目光灼灼，“朕亲自做的约定，怎么可能就这样故意输给皇后。”
“毕竟赢了的人可以提一个条件，朕还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条件让你叫苦不迭。”
华凝收起锦盒，抬头欺然对上男人狡黠的双目，“皇上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毕竟您的身边，总是有些莺莺燕燕。”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说罢，她有些高傲地扬唇。
“好。”
秦溶不反感华凝这样的姿态，好似一只真正的凤凰，桀骜，高贵，不容任何人染指侵犯。
而这个约定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什么舒束缚，反倒现
在，让他觉得有些期待温和。
未到晚膳的时间，两人在未央殿里，竟然一时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今日御书房要处理的宫务还算少，华凝更是没有事情需要做。
她坐在床头，秦溶坐在床尾，二人心思各异，倏然，秦溶直接跨过床沿来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既然时间还长，皇后不如跟朕——”
话音未尽，他便欺身吻了下去。
华凝心惊，下意识推拒。
可秦溶的吻落在她唇上，疯狂，炽热，带了些华凝不太明白的情愫。
这样热烈的攻势，让华凝逐渐放下了防备，深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她盯着男人那双还算柔和的眼眸，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皇
上，您的心里有臣妾吗？”
秦溶的手轻轻一顿。
他被发现了么？
可他不愿意被华凝揣摩透，他不想被女人抽丝剥茧般看到真心。
“当然，朕现在心里装着的，可都是你这具销魂的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好了。
晚膳时间，秦含坐在芳华殿里，跟前站着两排皇室子弟。
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华凝和秦溶迟迟未到，也不见派人来传信，一时间，芳华殿里谁都不敢开口。
直到——
公公面带喜色地跑进大殿，抬手附在秦含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他一直板着的脸这才送下来，带了满满的笑意，“好，好啊！这才是皇后和皇帝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