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殇的眼神闪了闪,笑着道:“灵儿,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修养,而我则是在忙南荒的事,也没有时间细想,你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安灵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只不过,从那天起,她再没在主神府见到墨离殇。
日复一日,安灵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感情这种事,本就是付出更多,伤害更大。
她想,是时候离开了。
在离开南荒之前,安灵本要去找南海二皇子问清楚师兄与霓裳仙子的事情,却看见他与师兄竟都在南山之巅附近的茶社之中。
安灵心里一喜,正好可以问问师兄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她靠近时,不成想听到了那二人的谈话。
“墨兄,你与霓裳仙子可是认真的?前些日子我可是听闻天帝答应要为你和霓裳仙子赐婚了。”
墨离殇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似是默认道,“届时我与霓裳的仙侣大典,二皇子可要出手阔绰些才是。”
“那是自然,不过……若是和霓裳结为仙侣,东望山的小殿下你打算怎么办?当初若非是东望山力保,你恐怕也不会有今日成就,若是就此将白泽小殿下抛弃,恐怕事难善了啊。”
墨离殇却并不在意,“二皇子的意思我明白,我不否认当初能成事是借了白泽一族的势,可无论是邀请一众大能,还是封魔之战,若是我没本事单凭白泽信物,东望山力保也一样走不到今日。”
“我与灵儿,不过兄妹罢了。”
二皇子闻言谈了口气,“墨兄已是南荒主神,难不成……”
墨离殇却看着南海二皇子,“我想成为八荒之主,二皇子难道就不想成为四海之霸吗?”
两人话头顿了顿,随即便是心有灵犀的酣畅大笑。
那一瞬间,安灵只觉得仿佛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她不明白是这五年之中发生了什么,还是……师兄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若他想成为八荒之主就要和天帝之女结为仙侣,那之前呢?师兄与她在一处又是为何?
恍惚之间,安灵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南荒,又是如何回的东望山。
她在回去之后便大病了一场,模糊昏睡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几十年前与师兄的种种回忆。
曾经发生的一切都那般真实,安灵始终无法相信师兄对她的所有情愫都是骗局。
突然,三月之后,天宫发来请柬。
天帝之女霓裳将与南荒之主墨离殇结为仙侣。
她这时才彻底醒悟,死了那份心。
墨离殇都要与另一个女人结为仙侣了,竟都不愿给她一个解释吗?
安灵看着手中鲜红的请柬,当即突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
大婚之日,整个东望山的人都以为安灵不会去参加墨离殇与霓裳仙子的仙侣大典,却不成想,安灵早早便换了一身银色广袖流仙裙,拿着请柬直奔天宫。
天帝之女大婚,整个天宫都是一片热闹景象,面若枯槁的安灵在这其中仿佛是个异类。
仙宫内,安灵见到了与霓裳仙子一同喜迎宾客的墨离殇。
墨离殇没想到安灵会来,也更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病弱的模样。
安灵的唇角带着一抹淡笑,将请柬亲自交给了墨离殇,“师兄,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墨离殇看了身旁霓裳仙子一眼,“有话还是等大典之后再说吧。”
安灵也看了霓裳仙子一眼,“不过是与我师兄说几句话而已,霓裳仙子是天帝之女,怎会如此小气,是吧?”
霓裳仙子闻言脸色不太好,却也不得不答应。
墨离殇将安灵带到了无人之处才叹了口气,“灵儿,是师兄对不起你。但你我当日的两情相悦,其实也只是因为那二十余年的生活中只有彼此,所以才产生的错觉而已,直到后来遇到霓裳,我才……”
“才什么?才想做八荒之主?”
墨离殇的脸色变了变,“灵儿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师兄才最清楚吧。”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曾以为师兄当真与我两情相悦,殊不知你骗我与你倾心,只是为了将整个白泽,整个东望山的势力为你倚仗。若是没有封魔结界一战助你成名,师兄又当利用我到及时呢?”
“看着我傻兮兮的将白泽信物交于你手,看着我不惜为你赴死,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
墨离殇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灵望着眼前身穿一身喜服的男人,久久才问:“师兄你是承认了吗?”
“我的确是想要利用你的身份,但断不想让你为我赴死。”
安灵闻言突然笑了,“所以是我甘愿,是我蠢才被你骗的团团转,师兄……在戊戌山上的时候你明明不是那样的。”
“那时候的我的确不是!可后来......谁能保证一个人永远不变?”
墨离殇也不再掩藏,冷笑了一声,“在戊戌山学艺之时,我以为学好本领便能入师傅一般凭借势力领四海八荒叹服。可下山之后,所有经历的事情都告诉我,而今的灵界,一个人成不了事,只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