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安见状,只好深吸口气,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小宫女立即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摆的正是那日太子献药的小瓷瓶!
接着,王自安带着宫女直接跪地,紧张地汇报道,“皇上,经过整整两日,老奴查出……查出太子给您进献的丹药中……有毒性!”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说什么?!”
王自安瑟瑟发抖道,“老奴将这放药的瓷瓶送进太医院,经多位御医联合筛查,从瓶身内壁中刮出了些丹药残余的粉末,里面有使您病症加重的霜虫!”
看着皇上怒极发紫的脸色,李弦不动声色地垂下眸,装作不可置信:“太子一片孝心,怎会?!会不会是其中出了什么错漏?”
他说完,焦急地看了皇上一眼:“父皇,虽说太子解了禁足后总是秘密出宫,但儿臣想太子多半是因为关得久了想出去找些乐子罢了,不见得会对父皇您起不敬之心啊!”
话音未落,他便发现皇上已经露出了一种恨不得杀人的眼神。
当即,李弦立即惶然地跪地道,“父皇,是儿臣失言 ,不该妄议太子!父皇您别往心里去。”
皇上怒火中烧,脸色黑沉的要死。
他自知此事与李弦无关,便也没追究他的失言。
皇上愤怒地盯着那盘中的药瓶,忽然起身攥住瓷瓶,将其狠狠摔碎在地上!
“李砚!好一个李砚啊!朕这么重用他,他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竟然要趁朕病危之际谋权篡位!咳咳咳……”
李弦立即上前扶人,“父皇,您别激动,此事有误会也说不定,也许是太医院的御医们误判了……”
闻言,王自安一言难尽地看了李弦一眼。
这清王,真是急糊涂了。
一位御医说不定会有猫腻,但这么大的事情,他几乎结集了太医院所有有资历的御医,根本就不可能有误!
皇上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当即咳得更厉害了。
“立刻,传朕旨意!朕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不是急着想要朕的位置吗?那朕就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永远与这个位置,再无关系!”
一听到废太子如此大的事情,就连常年伴君身侧的王自安都结巴了。
“皇,皇上息怒……”
“父皇还请三思啊!”
皇上愤怒至极,一脚踩上瓷瓶碎片,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朕旨意,谁敢求情,一并治罪!”
“是,老奴这就去办……”
当天,废太子的邸报就被发往全国各州道府。
李砚在得知此事时,圣旨已下了。
他满心都是震惊,慌乱,憋屈,还有被冤枉的愤怒!
他根本从来没往那什么瓷瓶里放过毒!
有人陷害他! 李砚连夜求见皇上,试图解释,可皇上盛怒之下哪还会给他面圣的机会?
李弦愤怒下,立刻派人去捉拿那给他仙丹的逆贼。
可哪里还能找得见那位制药大师的影子?
他纵然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
成日满心怨愤地呆在东宫里,精神都好像有点失常了似的。
而废太子圣旨一出,全国由上到下无一不被震动。
太子被废,朝堂上下风起云涌,百姓震惊之余也是惶惶不安。
定南王府中。
苏洛梨坐在床榻上,晃悠着两条细腿,弯眸笑道,“王爷这招用得真是妙啊,如今太子被废,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看着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勾人模样,商穆寒狭眸深了几分。
他将屏风上的衣物摘了下来,为她披在肩上,在她耳畔低声道,“一大早,别勾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闻言,苏洛梨晃腿的动作一顿,立即红着脸躲到床里,“我哪有?分明是王爷你自己心里不纯洁,还反咬我一口!”
商穆寒轻笑一下,沉声低语,“李砚被废,该再给皇上些压力了……”
苏洛梨抿着唇角,微微扬了扬眉眼。
用过早膳后,定南王府的两位主子去了北大营,并带着营中的将士们,来到了京郊几里开外的青坦山。
队伍集结完毕,商穆寒侧眸温柔地看着女孩,“你说吧。”
苏洛梨意外地指了下自己,脸上流露出几许疑惑。
见男人点了头后,苏洛梨抿唇一笑,也没再扭捏,看向北大营的将士们。
“将士们,今日王爷带大家来这青坦山,是因此处地势险峻,很适合操练演习!”
“前方有一处山顶,那边已经提前安放好了稻草人,今日你们便将这演练,当做一场真正的战争!各种攻城武器已经都为大家准备好了,你们的任务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攻破全部的障碍!”
闻言,众将士们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兴奋与惊喜之色。
他们都是跟着王爷枪林弹雨练出来的,多年驰骋战场,都是闲不住的人。
现今国泰民安,他们过了这么久的清闲日子,简直浑身不舒服。
如今,终于能让他们松松筋骨了!
商穆寒迈前一步,修长挺拔的身姿立于女孩身侧,朝将士们沉声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