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遵命。”
有了郑锦云和时疫药方后,皇上也不担心了,且为立君威,甚至还亲自带着郑锦云等人一起赶了过去。
来到偏殿后,众人一同戴上了防护的面巾。
郑锦云走到床边,先是掀了掀吏部尚书的眼皮,稍作打量又诊了脉后,才扭头朝皇上道,“皇上,吏部尚书确实染了时疫,直接用臣女的方子救治即可!”
闻言,皇上立即道,“来人,立刻去煎药!”
收到命令后,几个小太监立即按方子上的药材,抓药煎药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小太监恭敬地将药呈了上来,接到命令后,便给床榻上满脸病态的吏部尚书将药灌了进去。
喝完药后,郑锦云又给他做了针灸。
毕竟是现下最令人担心的时疫,众人几乎都屏凝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官员的反应。
等待了片刻后,那吏部尚书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咳咳……”
吏部尚书咳嗦了几声,睁开眼睛后看到面前的是皇上,吓得立即强撑着身子就要起身行礼,“皇上,参见皇上……”
见状,皇上立即抬手道,“爱卿,你现在还病着,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最重要,就先不必在乎这虚礼了!”
“臣,多谢皇上体谅。”
简单寒暄了几乎之后,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现在身体感觉可好些了?较刚刚如何?”
吏部尚书喘息了一下,虽声音虚弱但精神状态较刚刚比明显好了些,“多些皇上关怀,臣感觉好多了,这些日子臣一直身体欠佳,一直咳嗽还提不起精神,现如今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闻言,皇上顿时龙颜大悦道,“太好了,爱卿你好好养身体即可,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回家安心静养,待养好身体再上朝!”
吏部尚书虚弱感激道,“多些皇上恩典。”
结果就在这时,萧子玄与定南王及王妃匆匆赶来!
特别是苏洛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等等!那药先不要喝!”
苏洛梨人未到声先到,连忙冲了进来,跑到那药碗前面。
她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药碗,心中暗叫,坏了!
这方子,最重要的就是尚缺的那味药材,之前加的几味药,都是为了激发最后那味药的药性!
可那药太过珍稀,现在京城根本就没有。
她和萧子玄还尚未想到替代品的药材。
而缺了这味药,喝下去对病症有害无益!
苏洛梨正要去给那官员看病,就被太监宫女给拦下了,她根本过不去。
见状,皇上脸色浮现出一丝愠怒,“定南王,你难道不知无召不得入宫的规矩?如今你私自带人闯进来,简直放肆!”
面对他的愤怒,商穆寒仍是那般沉稳姿态,根本看不见半点儿波动与担忧。
他抬眸看了皇上一眼,启唇道,“事急从权,望皇上体谅。”
看着他处事不惊的模样,皇上一口气堵在心头,视线落在苏洛梨身上,“朕可以体谅你,但是看看你这没有规矩的王妃!上来就奔着吏部尚书冲了过去,他乃朝中官员且大病未愈,万一再出个好歹,你可担得起责任?!”
闻言,苏洛梨立即解释道,“皇上,臣女并非来捣乱的,而是来救人的!吏部尚书喝的这碗药,是差了一味重要药材的半成品!喝下去对人身体有害无益,请皇上即刻让臣救治吏部尚书!”
听着女孩的话,萧子玄也是满脸急色地跟着点了点头。
他今天一大早来到太医院,敏锐的察觉到药方似乎是被人动过。
就在他怀疑的时候,又巧合听到郑锦云要像皇上献药。
要知道时疫之症错综复杂,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短短一日中,研究出药方?
他察觉此事有鬼,于是立即出宫将此事如实告知了定南王和王妃。
那药方既不是成品,那就与害人毒药无异。
于是,他们一干人就急匆匆的进宫了!
一听苏洛梨这么说,皇上直接沉了脸,“定南王妃,你这是在定南王府太闲了些吧?既已嫁人,就安心在家好好相夫教子,侍奉定南王即可!总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皇宫中的事情朕自能派人处理得当,不需要你们两个再操心插手!”
郑锦云眼眸微沉,也上前一步附和着开口。
“皇上说得是!实话说,锦云也实在看不明白定南王妃此番来的意思?你难道是嫉妒我治好了吏部尚书,所以看不得我好,存心想污蔑我不成?我是皇上亲封的女御医,你如今做法到底是不相信皇上的眼光,还是说存心诅咒吏部尚书染病不愈?!”
听着她铿锵有力的话,周遭众人也忍不住议论起来。
“这定南王妃心肠真是坏,仗着有定南王撑腰就想为所欲为。”
“可不是嘛,而且吏部尚书这样子看着分明病症见好了,她还非说人家喝了那药会身体更差,真是太歹毒了。”
众人闹哄哄的在耳边响,苏洛梨被吵得脑仁疼。
她站在商穆寒身边,抬眸直视皇上,“皇上,臣女此番来不是来闹事和邀功的,是来救人的!还请皇